语气不太好,青冥缓了缓,语调降下来,“这阵子除了前几天曾氏派人联系过我,我手底下的人一直安分,不可能会出去惹事,除了联系曾氏的人那里露出马脚,我想不出还有哪里会有破绽。”
男子眼睛微眯:“你可知道今天袭击你们的人是谁”
青冥摇摇头:“看不出武功路数,但是若是曾氏那边出的错,那么这些人定然是慕容懿的人。”
“慕容懿中了你的追踪水,追踪蝶可有反应,会不会是慕容懿”
“不可能,若是慕容懿,不用他到来追踪蝶就会有反应,我们也不会如此狼狈,被打的措手不及。”青冥气恼。
“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算是一个教训,你且好好养伤,我不希望下次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男子失了耐性,冷冷吩咐一句,转身离开。
“公主,您的喜服内务府准备好了,宸国皇帝命人送了过来。”宫婢抖着胆子对宫红丹道。
自从赐婚后,公主的脾气越发的隐情不定,稍有差池,轻则打骂,重则处死,她们宸国跟过来的几个宫婢还好些,苦了那些从镇国公府送过来的女子。
为了讨好闭月公主,未来驸马张远山命人将他府里的一众姬妾都送了过来任由闭月公主处置,闭月公主脾气恼了就拿这些女子出气,这才几天的功夫,十几个女子现在打杀的就剩下了五六个。
而公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她提成亲之事,可这成亲穿的喜服送过来她又不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心里做好挨骂挨打的准备。
果然,宫红丹正拿着毛笔画一幅丹青,听了宫婢的话一双柳眉狠狠拧起,手中笔一甩掷向宫婢:“瞎了眼的奴才,看不到本宫正忙着么,竟然敢随便打扰,掌嘴”
宫婢不敢叫屈,双腿一弯跪下,抬手自己打起嘴巴。
宫红丹失了作画的兴致,只觉得看哪里都不顺眼起来,冷冷的瞥一眼身旁的宫婢:“那几个贱婢怎么样了”
宫婢知道她说的是镇国公府上送过来的几个女子,忙道:“她们受了公主的教导,现在极其安分。”
“哼,本宫要那么安分的人做什么,她们跟陈秋水都是宸国人,既然都来了驿馆就让她们好好聚聚,吩咐下去,让她们替本宫好好招待招待陈秋水”说道最后,宫红丹眼中划过一抹怨毒,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安生
想起过几天要嫁给张远山那个废物,她心里就忍不住憋屈,这张远山也是个窝囊废,自己稍微一暗示他就屁颠屁颠的将自己的姬妾送了过来,无情无义的东西,连摄政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嫁给他做正妻,她宁愿去给摄政王做妾
咬咬牙,宫红丹眼中划过一抹不甘,不行,她不能就此认命,她自诩容貌才学样样出众,又是云国最受宠的公主,凭什么就要这么窝囊的嫁给张远山那个废物,无论如何都要挣上一把要是她能和摄政王共度一宿,凭摄政王的势力,讨她过去做个侧妃,宸国皇帝也不敢不答应,至于张远山那个软蛋,肯定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眼中的眸光逐渐坚定,宫红丹缓缓勾唇,露出一抹势在必得。
、第七十五章 陈子玉的身世二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
潺潺细雨滴了一日一夜,直至第二日才停。
郢城外的十里潭,青草碧绿,水波荡漾,潭中一只小舟随着碧波浮沉,舟上两人对面而坐,中间一张方桌,两尊清酒,几碟小菜,微风吹气舟上人的锦绣衣衫,悠闲恣意。
当然,这是局外人的感觉,事实上:
“不知大皇子找我过来所谓何事”陈子玉瞥一眼桌上的酒菜,并没动筷子,抬眸看向宫起。他不认为一个能开口将陈秋水讨过去做妾的人,能对陈家有多大好感,现在又特意约了自己在这里见面,还弄了这样一个寒酸的小船在这潭水之上,陈子玉心底沉沉,拿不准这个云国大皇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宫起笑一声,对陈子玉隐隐的戒备并不在意,伸手给自己倒一杯酒:“陈公子似乎对太傅府没有多少好感。”这话只是他的一个试探,他和陈子玉接触不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听陈子玉说话,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对太傅府明褒暗贬,但是这怎么可能陈子玉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傅府的嫡长孙,虽说他在太傅府不是很受待见,却也没有人敢小瞧了他,他好好的怎么会贬低太傅府呢
因为拿不准,宫起干脆先试探他一番。
陈子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挑眉看向宫起,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大皇子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太傅府是我家,我对我家为什么没好感”
宫起盯着陈子玉,看不清他眼内的笑意是真是假,心里这才惊觉或许这个陈子玉也没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不过,这也更加加深了他的猜测。
从知道陈子玉就是他要找的人后,他就对陈子玉做了详细的调查,知道陈子玉之后,孙夫人又生了一个嫡子,那个嫡子只比陈子玉小两岁。
陈子玉小的时候机灵可爱,诗词上颇有才华,陈太傅对他也尤为喜爱,后来越长越不成样子,不但不喜读书,反而学了一身纨绔习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陈太傅对他渐渐失了耐心,转而将希望寄托在陈子玉的弟弟身上。
孙夫人就更不必说,陈子玉能长成这幅习性,没少了她在中间推波助澜。这也可以理解,当初她抢陈子玉过来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等有了自己亲生的嫡子,那陈子玉自然就要靠边站,陈子玉占了她儿子嫡长子的位置,孙夫人能容忍他长这么大已经不易,怎么会再去好好教导陈子玉。
现在看来,这陈子玉分明是深藏不漏,明明很精明的一个人,偏偏装作一无是处,这举动的意义可就耐人寻思了。
宫起心思急转,脸上半分不显:“说的也是,只是本王听秋水说你从小就与陈家人性格不同,在外面也从不维护陈家,本王一时好奇,这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