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都出去。”
“可是病人的烧还没褪”
“我也是医生,我知道怎么做,你们都出去。”
后来便没了声音。
室内重归安宁。
云初舒展了细长的秀眉。
意识朦胧时,有一双温凉的手解开她胸前的衣襟,随即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肌肤上,全身燥热霎时间悉数散去,她翻了个身,重复恬静地睡去。
傅衿言见她不再吵闹,乖乖睡去,顿时舒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精棉,又看向某人春光外泄的胸前,深吸一口气,继续有条不紊完成手下的动作。
只是身下女子肤色胜雪,如此温香软玉在前,纵然是圣人也难免乱了几道呼吸。
三
隔日醒来,已经是来这儿的第三天。
她一睁眼就有护士发现,不过却不是昨天的小护士。
新护士一见她醒了,立马欣喜道:
“你醒了,这烧总算是退了。”
云初微微一笑,也觉得自己现在比昨天好多了。
最起码,嗓子不疼了。
她一动,顿时觉得手背一阵刺痛,扭头看向右手,才知道自己挂了吊滴。
不止是右手,就连左手背上也密密麻麻的好几个青紫针眼。
昨天还没有这么多,这一个晚上
护士见她看着手背不说话,讪讪笑道:
“小姐你的血管太细了,我们护士找了半天,也试了半天,所以才会”
她话说到这个程度,云初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麻烦你们了。”她浅浅一笑。
“不不”护士小姐连忙摆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真正照顾你的是你的男朋友,昨晚你临时发烧,是他给你换得衣服,又照顾了你一夜。”
云初闻言,心下一惊。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温凉的触感,脸色顿时变了。
“你是说一直是他照顾我”
“对呀,你发了烧,都不让我们碰,只有他可以近你的身。”护士打趣道:“看起来,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喔。”
云初:“”
勉强恢复心神,
“他现在在哪儿”
“在隔壁病房休息呢。”
折腾了大半夜,一直坚持到女朋友的烧退了才去睡觉,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小护士心下正感叹着,却见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女病人急匆匆起身向隔壁跑去。
小护士再次感叹:“哎,感情果然很好。”
、应允
走廊上很静,清晨的这个时候医院基本上没什么病人。
云初扶着门沿看向室内床上一脸安睡的俊朗男子,一颗心躁动不安,却逐渐柔软。
她抬脚向他的病床走进,步伐轻缓,生怕惊醒沉睡中的人。
他,昨天晚上肯定被她折腾的不清。不然为什么连睡着了眉宇都没有舒展的痕迹
傅衿言,你不过就见过我几面而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会在我发烧的时候衣不解带地照料,彻夜守候至天明。也从不会有人在我冷眼之下,一如既往的甘之如饴。
明明我已经拒绝了你,骄傲如你,就应该弃我而去的呀。
可是你太固执了,固执到让我不得不承认:
我,冉云初,的确对你动了心。
白皙纤长的手指不由自主覆上男子细致如画的眉眼,反复描摹抚绘,下一秒却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抓住,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醒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往日清淡的口气难得带了几分沉厉。
云初想要缩回手来,却被他指尖越加紧致的力道攥的动弹不得。
“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拒绝了他,他只当她还没有动心,可是那覆在眉间的温柔如此清晰,那她
傅衿言将心中那个能够让他痴狂的猜测压下,还不待情绪平复,
却听她突然问他:
“傅衿言,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他清隽的眉眼一皱,咬牙切齿道:
“我做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显”
云初嫣然一笑,
“那我做你真正的女朋友好不好”
那我做你的真正的女朋友好不好
傅衿言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能够让他心旌摇曳,欲罢不能。
一颗心被喜悦装得满满,竟是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知足。
云初面露微笑,眼眶却有些湿润,
“你要记住既然招惹了我,从此刻开始就再也没有你全身而退的机会。”
窗外的鸟雀声叽叽喳喳响起,太阳也从东方初露头角。医院的走廊上脚步声匆匆多了起来,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
二
国庆假期不过也就是七天。
本来计划的五天丽江之游宣告破灭。
好好的休闲渡假硬是变成了住院养病,云初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憋闷无趣。
如果不是生病的话,她还想看看美丽的玉龙雪山,妖娆的束水河,绚烂的日出以及醉心的夕阳。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由于身体原因她还是被某人强制在医院又住了一天。
原本这样算来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玩玩,可是云初接了一通电话后就不得不收拾行李提前回s市。
因为,冉云蔚回来了。
当然,与来时孤身一人不同,此番同行的还有车票饭票兼洗澡票的男朋友傅衿言。
车子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市,在公寓楼下缓缓停止。
某个脸色不大好的男人转头问驾驶座上坐着的女人,
“真的不请我上去”
云初很坚定的摇头。
笑话
她压根就没告诉傅衿言自己回来的原因,冉云蔚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
如果现在让他们两个见面,依照傅衿言的冷性格和冉云蔚的臭脾气,她那一亩三分地怎么放得下这两尊大佛
“我还没去过你家。”男人的语气有些生硬。
云初丝毫不觉,依旧笑眯眯,
“下次总有机会的。”
傅衿言转过头去,心情明显很不虞。
云初晃晃脑袋,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自顾自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我上去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傅衿言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眯了眯,
“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