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照进去一缕阳光,潮湿的感觉一扫而空。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握着我的手,在水泥台上面轻轻地划。”
她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食指落在水泥台上,一横、一横、又一横,慢慢写出秦城的名字。
同时,模仿秦城当时的语气说,“秦城,秦城楼阁烟花里,汉主山河锦锈中的秦城。”
那一刻,世界突然春暖花开,即使寒风刺骨,吹在身上,也觉得温柔。
顾清笑着说,“我以为是北京秦城监狱的秦城呢。”
他的回答是,“我不是监狱,我是医生。”
顾清看着他,轻描淡写地问,“既然你是医生,那你能治我的病吗”
秦城语气肯定,“你没有病,你只是疼。”
是的,顾清心疼,就像现在一样,一想到秦城的名字,心就像撕碎了一样。
顾清开始觉得,秦城这个人有点意思。她不说话,等着他继续开口。
秦城说,“世上有两种人,不配让女人疼。一种是女人不爱的人,一种是不值得女人爱的人。”
所以,快些让伤口愈合吧,留一条疤没关系,至少还有感觉,还知道如何去爱。
顾清说,“你有疼你的女人吗”
“在遇到你之前,没有。”
顾清站起身,向他张开手臂,“你把我从这里抱下去,我来做那个人。”
她只是心情不好,拿他开涮,谁知,他居然真的走过来,把她抱到安全的地方。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有点让人心动。
顾清晃晃头,结束纷乱的思绪,指着自己心口,跟宋楠说,“他曾经跟我说,这疼是他给我的,全世界只有他能给。”
那个让她疼的男人,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宋楠说,“城城能够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你不是也遇到嫂子了吗”
“她可能”宋楠弯了弯唇,“老夫老妻了,说那些没什么意思。”
记得秦城曾经说过,宋楠和嫂子正在离婚,或许是说到他不想提及的话题了。
那就跟他聊点别的。
顾清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干呕了两声。
最近没吃坏什么东西,应该不是食物中毒,难道是昨晚在这里吹了一夜冷风,感冒了
感冒好像没有呕吐的症状。
宋楠盯着她看了许久,纠结了一会儿,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有呕吐感的”
“今天是第一次。”“特别疲倦”
“是。可能是最近没好好休息的原因。”
宋楠清了清嗓子,“有件事,作为男人,不太适合问你。可是,现在就我们两个,只能由我来问。你这个月的”
这种事,他作为大哥,怎么好意思问弟媳。
他想说的,是这个月的什么呢。他闭口不言,顾清反倒自己琢磨,他有什么问题不适合问。
水电费有没有交不可能,宋楠不会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工作的问题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顾清又是一阵干呕。她到底怎么了,总是不停地犯恶心,要不是知道自己有不孕症,还会以为是顾清一愣,难道自己怀孕了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三年前,婚检结果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怀孕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比中彩票的概率还低,她的运气有这么好吗
宋楠没想过顾清是不是怀孕,只是想找个话题,转移顾清的注意力,好趁机将她救下来。在她愣神的功夫,宋楠突然伸出手臂,把她从危险的地方抱下来。
顾清站在安全处,踱来踱去。
假如真的怀上了
前几天,顾清忐忑不安地跟秦城坦白不孕的事,岂不是白说了。
还有婚检结果,她要怎么跟秦城解释。要不,去医院查一下
她思来想去,决定去一趟医院,确定是不是有了秦城的孩子。
刚想下楼,就看到宋楠站在天台边上向下看,脸色不佳。
顾清来这里,不过是想吹吹风,没想过要跳下去,不会是宋楠想跳吧。
她见宋楠往楼下看,也走过去,循着他的目光望,就看到下面停着一辆救护车和一辆消防车,地面上铺了一层气垫,有个人拿着喇叭冲天台说,“站在天台上的先生和小姐,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想不开,但是,生命只有一次,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那人有语病要是真跳下去,直接就没命了,哪有机会后悔。
顾清喊宋楠一声,“大哥,甭管他们,咱们下楼。”
于是,楼下的围观群众看到两个意欲轻生的人,经过消防员的劝解,放弃自杀的念头。
消防队,就这样救了两个年轻的生命。
然后,上了新闻头条
顾老爷子都惊动了,打过电话来,气呼呼地说,“那小子是怎么欺负你的把你都逼到天台上去了你把他叫过来,我要骂他一顿,给你出气”
误会大了顾清好不容易跟老爷子解释明白,刚挂电话,以前的合作伙伴又打进来了。
秦城没找到,顾清先焦头烂额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报的警,立马踹死他
宋远听到顾清发狠的话,用手蹭蹭鼻子,站起身出去了。
接完那些电话,顾清累得不轻,回卧室躺在床上休息。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顾清拿过手机一看,打电话来的人,是陈铎。
顾清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一遍一遍地响,实在太吵了。她按下接听键,说了一声“喂”。
陈铎焦急的声音传出来,“清清,我知道你不想接我的电话,但是,我请你一定听我说完,因为对你来说很重要。”
哦,那顾清就听听,究竟有多重要。
陈铎接着说,“清清,你是不是因为秦城下落不明,才会想不开”
顾清没有想不开,要说多少遍,才会有人相信
不对,陈铎话里最后一句是说什么他似乎是,知道秦城的下落
顾清翻身而起,拿起电话,急问,“秦城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想,有一个人知道。”
“谁”“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