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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中气十足,哪怕是百步之外也听得到。前行之人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走入了书房。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突兀的浴桶,凌乱的的衣衫,还有浴桶中的一双落水鸳鸯。

来人忽然哈哈大笑,“世子好兴致”

共浴的美人露出半个圆滑白皙的肩膀,显然是受到惊吓,瑟缩如枯叶之蝶。

“太子殿下见笑了。”何子非笑望着他,却也有意无意将美人抱得更紧,像是要遮住裸露在外的香肩。

香气氤氲,一片旖旎,正是春意盎然。

知言不敢抬头,躲在何子非怀里不停发抖。

“是我唐突了,不打扰子非的雅兴。”那人的声音霸道而清亮,教知言心中慌乱。

“殿下请。”韩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知言害怕,害怕极了,他想要蜷缩成一团,可何子非却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他的胸膛热得像火,呼吸凝重得吓人。他不敢动,不敢抬头,亦不敢说话。

许久,何子非道:“我并非有意。”

知言的身体在发抖,却在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后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竟然受伤了

知言感觉自己的衣裳一片濡湿,分不清是水还是血,而那腥甜的,令人可怖的气味直刺人口鼻,教他几乎要干呕出来。

两人相拥一处,近得足以让何子非数的清他长而卷曲的睫毛。怀中之人紧紧闭着双眼,脸蛋通红似桃花,身体柔软似棉花。就在方才那一瞬间,温柔的触感袭便全身,何子非险些将他当成了一个女人。

知言依旧没有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紧紧闭着眼睛不吭声。

“如此良辰美景,不做些什么岂不可惜”何子非轻笑一声,戏弄心起,不但不着急起身,反而以手指轻抚他的侧脸,看着他面色通红的样子啧啧赞叹。

知言的身体抖动如寒风中的秋叶,再也忍受不住那呛人的血腥味,拼尽全力推开何子非,跳出浴桶干呕起来。

何子非慌忙起身扶他,情急之下右腿的伤口蓦然剧痛,他不由跌坐在一旁,脸上的戏弄瞬时消失不见。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何子非,此时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他做什么不好非要戏弄他呢这下可好,活生生把一个少年给恶心吐了。

太子刚上马车,忽然回头对韩霖道:“除了霜华,世子可还有其他侍妾”

韩霖冷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警惕,“没有。”

“那她是谁”太子更加好奇。

“世子的书童。”韩霖眼角一垂,低下了头。

“哈哈哈,韩霖向来不会撒谎。”太子笑得前仰后合,“听玉瑶说,子非府上多了个男宠,果然如此”

韩霖望着太子一行人越走越远,挺得笔直的身躯忽然一垮,再也伪装不下去,扶着矮墙低低的咳嗽起来。方才他与世子潜入御书房,被暗卫警觉后一路追杀,可谓凶险至极,好在此行并不算一无所获。

是夜,何子非沐浴熏香,端坐在书房。韩霖自袖中取出一副卷轴,细细打开来,呈与何子非。

“入宫盗画实在凶险,却也值得。”何子非笑容渐盛,“你有没有觉得,画上之人颇有些面善”

“鸾贵妃”纵是韩霖也不由得疑惑,他们大费周章自御书房盗来的,却是陈帝宠妃的肖像。

“不错。”何子非点头,“乍看之下,我也以为是她。”

“可是这画卷边角磨损,纸质灰黄,恐怕已经存放了数十年。”何子非的手指轻触画卷,画上有一女子,正在临案习字,体态婀娜、眉眼动人。“而贵妃鸾氏出生市井,而今也不过十七八岁,若说她的神韵,不及画上之人万一。”

韩霖也认为何子非的分析有些道理,却见世子正侧着脸,望向门外的庭院深处。顺着世子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知言蹲在院外干呕,那景象狼狈至极,入不得眼,和这画上之人相去甚远。

作者有话要说:搬家、年会、情人节、访亲友、春节。

春节前后比较忙,仅能达到两日一更,唐某争取把字数提高到3000左右。

、第五章 不露痕迹

许是何子非意识到自己的是个混蛋,或者干脆是为了堵住知言的嘴,特许知言可借用他的浴池。

当知言终于能在偌大的浴池里沐浴时,不由觉得昨日的辛苦做戏和昼夜干呕终究是值得的。

霜华美人本就愤恨的面容愈发青紫,斟茶的手不禁轻颤,洒了一地的香茗,“世子是嫌弃妾身么”

何子非正在与韩霖对弈,不由露出温和的笑容,“霜华何出此言”

“妾身来府上已有一年,世子却从未踏入房中半步。霜华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可我毕竟是陛下赐给世子的女人,世子不能这样对我。”

“霜华”不待何子非说完,霜华索性嘤嘤地哭了起来,“难道真如外头说的,世子喜欢男人”

“霜华莫哭。”何子非正欲安慰她几句,霜华便附身落入他怀中,双臂轻轻环上他的腰身,于他耳畔轻声呢喃,吐气如兰。

“世子喜欢的,究竟是韩霖还是知言”

听到此处,原本低着头一语不发的韩霖忽然抬起脸,羞得双耳通红。

“这都喜欢,你们,我都喜欢。”何子非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哄孩子一般细细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霜华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哭得更凶了。

何子非正色道:“若是你不喜欢呆在府里,我另寻好人家将你嫁了可好”

“不要。”霜华霎时止住了啼哭,自他怀中惊起,跌坐在地上,神色惶恐道:“妾身是皇上赐给世子的,若是世子不要我,我只有一死以谢皇恩。”

“是我考虑不周,难为你了。”何子非扶起霜华,“此处无事,你且下去休息。”

“是。”霜华眉头低敛,盈盈福身而去。

韩霖一抬头,却见何子非面色苍白,右手紧紧覆在腿上,掌下隐约渗出了血迹,

“世子”韩霖慌忙上前。

“不碍事。”何子非苦笑,虽说霜华柳腰纤体,可是在他怀里那嘤咛一坐,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受伤的右腿之上,若非他提了一口气,岂不是被她看出端倪。

“此人不能留。”韩霖薄唇微启,字字如冰。

“却也不能死。”何子非摇摇头。

“他究竟是皇上的人。”韩霖蹙眉,“这要如何是好”

“世子,三殿下已到了大门外。”管家老贺一路小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去更衣,你且拖住他。”何子非拂袖起身。

“是。”韩霖冷冷的面上浮起一层薄雾。

书房之外,分明是黑白两子相持不下,小几上两只茶盏晶莹剔透,任谁也能猜想到不久前此处有两人相对而弈。思及此处,韩霖眉头紧锁,恰好看到知言捧着书卷从廊下经过,索性叫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