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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先生又充当了怎样的角色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何子非松了手道:“早些回去罢。”

“嗯。”知言点点头,瞧着四下无人,一阵小跑远去。

何子非整理了衣冠,于黑夜中快步独行。行至宫门外,如同往常般登上马车,闭目养神。韩霖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清晰无比,“我去查过了,魏后仅有一子。”

“嗯”何子非眉梢一动,有些失望。

“奇怪的是,她还有一位双生妹妹,鲜有人知晓。”韩霖补充道。

、十八章 何德何能

初始之时,知言只道皇帝陛下性子阴晴不定。久而久之,她才知道这位是个贵人多忘事的主。分明前一日还说起年轻时金戈铁马的光辉事迹,第二日便皱着眉头问,你怎晓得此事

知言琢磨,原来皇帝陛下不是龙体欠安,而是记不得许多事情了,难怪他也忘记了曾经见过她。贵妃娘娘每日来御前奉药,若陛下心情不错,便会说爱妃辛苦。若是哪一日不快,便扔了药盅高吼,朕没病

相处了几月,知言才算摸清了皇帝陛下的秉性,便也晓得投其所好,每日陪皇帝下棋作画。天子一高兴,即刻给她加官进爵,封赏府邸。入仕不足半年,知言便晋升内史。若说掌故乃是记载旧事史实,内史则常伴天子侧,记录皇帝言行。

知言搬出内衙,有了自己的府邸。不少官员知道许知言虽是朝中新秀,却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纷纷备了厚礼登门造访,及至冷修来时,已是傍晚。

冷修入朝已有三载,所见所闻自然不少。先前他想方设法阻止她入朝,而今他虽然是她的上司,却时而刁难时而疏远,时而吞吞吐吐,实在教知言不得不怀疑。

因此她今夜根本不打算放冷修走。

冷修在无言书院读书之时,就是最为实诚好学的一个,缺点是不善饮酒。而今入仕三年,竟毫不长进,几杯下肚,他便红了脸。

“冷大人”知言轻声唤道。

“唔”冷修摇了摇头,见面前坐着几个容貌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年,“我我该回去了。”

“冷大人何必着急。”知言扯着他的袖子笑眯眯道:“大人不是还有事情要同我讲么”

冷修揉了揉眼,“还有何事”

“魏殇帝驾崩后,魏史太过潦草,大人不是要率臣等编纂史籍么”知言试探。

“若无陛下授意,我等何必去找那些麻烦”冷修眼神迷离。

想必魏史乃是皇帝陛下看过的,陛下定然对此书十分满意。知言单刀直入,“难不成是陛下喜爱魏后,想要金屋藏娇,才将她从书上抹去”

“才不是”冷修嗤笑着摇摇头,“你有所不知,那魏后死的蹊跷。”

“有何蹊跷”知言双眼圆睁。

“魏后乃是被宫中大火烧死。”冷修道。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纵火弑后”知言继续问。

“陛下既敢窃国,又怎会不敢弑后”冷修反问。

知言这些日子伴君左右,分明见陛下对那魏后喜爱至极,又怎会纵火杀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爱而不得,便亲手杀之也不仅仅是陛下一人如此。”冷修叹息一声,形容扼腕。

“此话怎讲”知言连忙道:“难道说还有其他人要杀魏后”

“枉我自诩清高正直。”冷修说到此处,自顾自地饮了一杯,“却连真相都不敢写出来。”

知言愈发着急,摇着冷修的肩膀,“冷大人别光顾着饮酒,倒是快些说与我听”

冷修对着她微微一笑,“彼时在书院我便想说知言,知言你”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蚊虫。

“我如何”知言凑上前去。

“你长得真好看”冷修说罢,整个人晕晕乎乎便倒下了。他的唇角贴着她的侧耳缓缓滑下,教她没由来地红了脸。

“冷大人”知言不悦地唤了一声,“冷大人冷修”

冷修“嗯”了一声,伸手打翻了案上的酒壶。酒水哗啦而下,洒了他一身。

第二日一早,玉王与周世子同来府上,刚一进门,便见侍女捧着一身衣裳眼神躲闪。见此女鬼鬼祟祟,何子非不由笑道:“何事慌张”

那侍女瞧见二人衣着不凡,必是贵人,不由心惊胆战。

“你手里的是何物”何子非又问。

“是,是冷大人换下的官服。”那侍女仓惶答道。

玉王闻此,面色乍变,“哪个冷大人”

“太史、史令冷修大人。”那侍女战战兢兢,头也不回地跑了。

“太史令大人夜宿内室府邸”何子非细细琢磨,“虽说我这书童却有几分颜色,倒也便宜了冷大人。”

“早知今日,你还不如把知言送给我。”

见玉王殿下的脸色骤然发黑,何子非笑道:“知言何德何能,焉能令殿下气极若此”

“谁料冷修胆大至此,竟敢染指新晋官员”玉王极力克制,保持的玉王应有的风姿。

知言刚刚沐浴更衣完毕,自内厅走出。盛夏闷热,虽是日日沐浴,仍热得汗水涟涟,她不由松了松领口,以手为扇轻轻挥动。

此举在玉王殿下眼中,似是刚刚与人温存过后,出来透气的娇俏模样,不由朗声道:“许大人”

知言抬头一瞧,只见玉王殿下的面色极为不好,周世子却笑得诡异。她骨碌碌转了转眼珠,“二位此来,真是令府上蓬荜生辉。”

“我与世子是特来祝贺许大人的。”孔轩温和一笑,便又恢复了玉王应有的的风度,“近日寻了个好去处,不知许大人是否赏脸”

可知言终觉玉王殿下的表情不太自然,堂堂玉王殿下,一口一个许大人,教她受宠若惊,连忙道:“知言感激不尽,哪里敢不赏脸”

玉王殿下的马车载着御周候与内史大人一路绕过长街小巷,在一处隐蔽的院落停稳。自打知道玉王断袖以来,知言便从未单独与他相处,若不是今日何子非在场,她断然不敢来此。

三人下车,气氛亦是相当诡异。玉王上前握住知言的手,指尖温润柔软的触感教他不由躁动起来,“快些随我进去。”

“好。”知言说着抽出了手,藏在身后使劲在衣服上摩擦了几回,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入内。

何子非也不说话,瞧着知言的模样忍住不笑,跟在二人身后。

一入院内,知言便发现了此处的不同香,这园子实在是香。

亭台楼阁的修建极为雅致,绿如芳草环绕其间,流水潺潺蜂蝶翩跹,倒是一副好景致。院中的少年们三三两两坐在一处,或赤足嬉水,或临案读书,更有貌美少年洁面簪花,竟是女儿家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