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酒误事,知言不由懊恼,心虚道:“请替我准备浴汤。”
“这”那婢子语气为难,“今早,姑娘已经沐浴过了。”
果然,身上不着寸缕,肌肤滑腻干爽,倒不似醉酒之态,可是她何时沐浴过自己为何浑然不觉
知言拥着锦被起身,“是谁伺候我沐浴的”
那婢子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比的艳羡,“是摄政王呀”
饮酒误事饮酒伤胃饮酒失身知言欲哭无泪,羞愤欲死,声音惨淡道:“将衣服留下,你们便下去吧。”
“是。”婢子娉婷而出,留下知言一人独坐在榻上发呆。
摄政王起得颇早,抱着小皇帝健步如飞,神清气爽。怀里的小娃被他的喜悦感染,不由伸出嫩嫩的小手去摸摄政王英俊的侧脸,“娘,娘”
“本王不是娘亲。”摄政王语气温和道。
“哦。”小皇帝在他怀里坐定,望着朝中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由吮着手指睡了。
众臣禀报了何等大事,摄政王一句也未听进。他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龙椅,想到昨夜气息相缠,他的知言就躺在那巴掌大的地方,任他驰骋于她的方寸之间,那美妙的触感,令他永世难忘。
想必此时此刻,他的知言已经气得小脸通红。她一定已经发现,宫中有她所需的一切,唯独没有屐履。如此一来,她便再也离不开他半步。
摄政王轻笑一声,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礼部尚书林照立在堂下,骨碌的小眼最先发现摄政王的异常,先前众臣劝他自立都被拒绝。时至今日,摄政王竟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那龙椅,目光中流淌出的,却是前所未有的眷恋。
难道摄政王终于想通了,斜眼瞧了瞧身侧的丞相大人,见齐皓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当夜,鸾太后于宫外请命,皇帝年幼无知,难当大任,愧对百姓,请求降为陈王,出宫养病。太后自愿随陈王远去封地,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何子非尚在批改奏折,忽然将丞相齐皓的折子仍在一旁,说什么取而代之,自立为帝,真是一派胡言。
知言赤足走至他案前,笑道:“何事这般气恼”
轻薄的衣裙下,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一双玉足点在地面,看得人心疼。他将她拦腰抱起,置于案上,一双手忽然捏住她的脚踝果然冰凉一片。
知言笑着拿起那奏折,“满朝文武请摄政王登基,你如何不准”
“我本无篡位之心,却有了篡位之实。”何子非将他光裸的双脚放入怀中,双手细细揉捏。
“你当初不肯负了何岑,而今又不肯负了大陈,难道你要为一个虚名,负这天下人”知言被他捏的奇痒无比,连连娇笑:“你心心念念,唯恐后人扣给你个弑君自立的帽子,可那执笔之吏写些什么,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何子非颇近她的眉眼,“知言可愿留在这里,替我书写春秋伟业”
知言笑望着他,顺手捡起那封奏折,提起御笔便写了一个字“准”。
娟秀的字体,恰是他日夜思念的簪花小楷。一个女子替他批改奏章,这若是被下臣看了去,罢了罢了,看了去又如何。何子非向前一步,将她压在案上,气息急促道:“你这女人”
知言来不及惊呼,便被他掀起了裙裾,再无半点遮挡。摄政王无耻至极,殿里没有鞋袜,甚至没有遮羞的亵裤。
他毫不顾忌自己是一国摄政王,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便将她逼得丢盔卸甲,无处可逃。
软榻上,画案上,绒毯上,甚至窗台上她在他无休止的折磨下化作一滩春水,泄入无边的春、色之中。
半月后,何子非荣登九五。周边各国连番送来贺礼,恭祝新皇登基。其中以黎皇最为诚恳,随贺礼而来的还有百余字的亲笔书信。百余字的内容只有一个主题:吾姑母殿下,何日回朝
回朝,休想
众臣见皇帝读了贺信,脸上的情绪却愈发阴冷,皆面面相觑,战栗不敢言。
何子非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黎国安雅公主求亲。
凌柯得了何子非的亲笔信,不由面色一黑。好个何子非,诓骗了他的姑母就罢了,还要抢他的安雅公主,他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