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凡予扑去。
凡予微微一笑,指尖凝起绿色光芒,纤长白皙的食指在身前画出了一个并不繁杂却带着神秘古老气息的图纹,满园的梨花随着图案的成型飘动也骤然加快,“战技花叶永尽。”
冰刃与聚集起来的白色梨花花瓣相碰撞,冰屑与花瓣碎片随风散落一地,将午后略高的温度都彻底的平缓了下来。晶莹的色彩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色彩,牵动人心。
凡予是一个战斗的老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本能的将暗杀者引以为傲的速度发挥了出来,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燕嘉延的身后,只要她在手上蕴满灵力便可直接将其击下台。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她的目的是开导燕嘉延,并不是再给他严重的刺激。
燕嘉延一怔显然还是低估了凡予作为暗杀者的速度,但她的反应也不慢,一个转身便继续用战技攻击,“冷月寒霜冰封千里”
寒气再度铺天盖地,凡予脚下发力一个空翻往后跃去,梨花花瓣在她的身边聚起屏障,那些寒气再不能伤她分毫,指尖再度滑动,她的战技也随即成型,“战技月坠花折。”
这次的花瓣之中多出了一些光系的能量。温度将寒气渐渐消融,诡异之极。
“光系的能量”燕嘉延一惊,凡予明明是一个纯木系修炼者怎么会用光系的力量
凡予立于空中用手指了指竞技台下的游烛微笑着说:“因为我的同伴里有光系的人啊。”
燕嘉延看了一眼竞技台下血日的其他人不禁有些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可以使用九种元素。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姐姐为什么还没有得到救赎为什么
感觉到燕嘉延情绪的失控凡予不禁皱了皱眉,显然燕锦的估计还是还是少了,看来燕锦的自杀对他的刺激终究还是太大。
“冷月寒霜冰天雪地”
更加激烈的寒气几乎凝为实质席卷了整个竞技台,甚至开始向外扩散,连那满园梨花都有了冰封之象。
凡予匆忙的用战技遮掩寒气,但是并无太大的效果,因为她分明从里面感觉到了一丝来自于生命本源的力量,燕嘉延已经临近失控,若她不好好处理那么燕锦的努力就都白费了。那就只能拼一把了,反正那些寒气也伤不了她。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遮掩着眼睛,而你姐姐临死前为什么又会说出那样的话吗。”凡予淡淡的说着,她停在原地仅仅保留了护身的灵力。
“嘶啦”
布料撕碎的声音在寒气中响起,当那条覆在凡予眼睛上的绸带掉下时,寒气骤然而止。不是因为被打断了,而是燕嘉延停止了战技的释放。
因为凡予的眼睛。
凹下的眼眶很显眼,一看便知已经失去了眼球。两行血水从闭着的眼眶中流下,划过雪白的脸颊留下两道血痕。
“如你所见,我的眼睛已经在以前的一次被人暗算中被挖去了。这对我这个以暗杀者为职业的人而言是再大不过的打击。”凡予微笑着说,一旦失去绸带的压制眼上传来的痛苦几乎是摧毁人心智的,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你”燕嘉延迟疑了一会才开口,“你没想过放弃吗失去了眼睛你就等同于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下去”
凡予微笑着将绸带束回眼上,但那笑意却不知为何有些冰冷了起来,“我成为暗杀者是为了我的妹妹,所以我不会放弃。何况我是暗杀者,心慈手软从来都不会是我会做的。我会让那个人后悔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姐姐为了保护你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我不愿放弃保护妹妹的力量,而燕锦选择了以死来保护你。这才是为人兄姐真正的想法。”
燕嘉延惊讶的看着用她,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能明白姐姐真正的意思。
不知何时,那漫天的雪白中也多了一点淡淡的嫩黄,就如同那春天的新芽一般,生机盎然。
“看,花开了。”新的希望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没人看没人看
、姐姐的心
竞技台上的战斗正式结束,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
“燕锦还真是为你这个弟弟真是费尽了心思啊,连凡予都搭上了。”把人给救回来的颜用手支着下巴盯着竞技台上已经结束战斗的两人说,燕锦留下这个遗言必然是打定了由凡予帮助她弟弟走出阴影的主意,不得不说她对凡予的性格抓得相当的准,对妹妹极为重视的凡予看到她对于弟弟的关心也会感同身受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而凡予也做到了。
“凡予干得不错,竟然真的将他拖了回来,就是你敢在吓人些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凭自己挡着。”音和笑言道,其实很少有人能看出燕嘉延已经进入了近乎崩溃的状态,如果不是燕锦的遗言那他恐怕早就疯魔了吧,那样不知道燕家还能活下来几个人,而他又究竟会不会活下来。
“姐姐你真是喜欢冒险啊,没了绸带的压制眼睛会很疼的,都提醒你很多次了。”凡雪抱着赤霞看向竞技台上的凡予嗔道,不过这种撒娇的语气很快就淡定了,不得不说赤霞的重量真是可观啊,简直抱不住了。
“凡予已经拯救这个即将失途的孩子,相信燕锦可以放心了。”穆雪贞笑着说,眼角带起温柔的弧度,对于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她也是在有些惋惜,因为他们从她身上看见了最过往的那些自己,为了在意的人不计一切。
“姐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燕嘉延看着凡予问道,他的姐姐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因为天赋的原因已经饱受欺凌,他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在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她时毅然离去。之前凡予的话给了他一些启示,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他。
“因为她是你的姐姐。”凡予伸手一招赤霞回到了她的手上,将刀挂回腰间,脚尖一点身姿轻盈的跃下了竞技台,发上的剔透冰晶散落而下,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色彩。
这一局她自行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