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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凯撒那嬉笑的神情。

毗蓝夫人冷冷地说道:「少生枝节,你赶快说吧」

「那时候,夫人你似乎还不会武功,我有计划使你离开牛家大院。」

冷月突然插嘴说道:「姓牛的,你其实愚蠢如猪,你以为那时候我们夫人不会武功,就可以被你掳离牛家大院,为所欲为了吗你真是错透了,你知道不知道匹夫不可夺志这句话,你懂吗」

牛凯撒笑笑说道:「一个江湖客,做事都要想得那麽周到,他算什麽江湖客缚手缚脚,他能闯荡江湖吗」

毗蓝夫人叱道:「说你的正题你有什麽计画」

「我以同宗同是武林同道的身分,结交牛奇,很快地我对牛家大院的一切了若指掌,这时候我编造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骗牛奇到庐山去游玩。」

戈易灵於此时插嘴说道:「你不是说,庐山五老峰下有一个死约会吗怎麽又是去游玩呢」

牛凯撒眼光停到戈易灵的脸上,摇摇头说道:「你要相信我对你所说的话,今天的场面就不是这样了姑娘逢人只说三分话呀」

他嘿嘿地笑了。

戈易灵并不以为忤,接着问道:「关於我爹在庐山五老峰出现的事,自然也是虚构的了」

「不那是真的,不过结尾稍有不同。」

「你告诉我的,是我爹喝止了你们的拼斗你到底跟谁拼斗」

「没有人拼斗。」

「死约会又是怎麽回事」

「死约会倒是有的,那是我自己在心里暗暗决定的,我跟牛奇这一趟到庐山游玩,就是个死约会,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庐山,那个人应该是我。」

毗蓝夫人听得很仔细,脸上平静而没有一点表情。

牛秀姑缩在戈易灵身边,低低地说声:「可怕」

牛凯撒淡淡地笑道:「丫头,江湖上弱肉强食,可怕的事多着呢」

毗蓝夫人冷冷地说道:「说下去」

「因为我有如此的计画,所以,到了庐山五老峰下,趁着牛奇沉醉於奇峰怪壁的时候,我下了毒手」

「啊」尖叫出声的是牛秀姑。

「人,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用毒刺顶住牛奇的後心,自以为万无一失,我在这时候得意十分,告诉牛奇我的计画,叫他死了不要做糊涂鬼。」

毗蓝夫人摇着头轻轻地说一句:「真是狠毒」

「这叫做无毒不丈夫可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得意忘形」

「对极了得意忘形是做人的大忌,不管是做好人或者是做坏人,都是一样我自以为消遣牛奇一顿之後,毒刺扎进後心,然後将他丢到深壑里去,一切都是那麽自然,没有一点痕迹,谁知道这时候出现一个人。」

「我爹适时出现了」戈易灵插嘴说。

「不错」

「你的形迹已露,牛奇能放过你」

「戈总镖头的名头是相当响亮的,他喝住了我,他说有什麽事好商量,何必生死相拼。就在这一瞬间,牛奇成名的特殊功力,左手钩就从胁下突出,快如闪电,削向我前胸,我只一让,左臂首当其锋,活生生地被斩了下来。」

牛秀姑畏惧得像一只小猫,缩成一团。

「自作孽,不可活」毗蓝夫人微有感慨地说。

戈易灵接着问道:「对方呢」

牛凯撒有一分愤慨,也有一分黯然:「我受创的同时,我的左手短刺,击向牛奇的後脑勺,那一下我相信敲得不轻,牛奇的後脑勺几乎敲碎了,人当时昏倒在地上。」

戈易灵急着问道:「你们两个都受了重伤,那後来呢」

牛凯撒有些激动地答道:「後来还不是你那多管闲事的总镖头」

「又怎麽啦」

牛凯撒终於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多亏了你爹,他立刻为我们止血抢救,要不然流血过多,两个人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毗蓝夫人突然浑身一震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牛奇没有死」

「没有」

「人呢」

「在高唐牛家大院。」

「那怎麽可能呢」

「你听我说下去,就会明白的。多事的戈总镖头为我们止血疗伤之後,牛奇一直昏迷不醒。戈总镖头并不问我们之间的是非缘起,他竟然护送我们到高唐。」

「啊那是万里迢迢呀」

「武林中讲究的是救人须救彻底。我们回到牛家大院,费时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我的左臂创伤好了,牛奇的脑伤却是没有痊癒」

「啊」

「人是醒过来了,能吃能喝,就是不认得人,不记得事,成了一个傻子。」

毗蓝夫人轻轻地掉下两滴眼泪。

戈易灵禁不住追问道:「回到牛家大院,我爹走了以後,你又可以称心了」

牛凯撒尴尬地摇摇头说道:「事情往往是不可预料的,就如同在庐山五老峰下一般,如果没有你爹出面,情形早就解决了,偏偏你爹在那个节骨眼上露面,好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回到牛家大院,你爹离开了,这一切似乎又可让我如愿了,可是情形并非如此。」

「又怎麽啦」戈易灵追问了一句。

「牛奇的夫人已经不在牛家大院了。」

「啊」戈易灵惊呼出声,眼睛自然移到毗蓝夫人身上。

毗蓝夫人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那年的八月中秋之前,离开了牛家大院。」

戈易灵不解,但是义不敢冒然多问。只是喃喃地说着:「可是可是」

毗蓝夫人柔声地说道:「你问吧有什麽疑问,尽管说出来,不要有所顾忌」

戈易灵嗫嚅地问道:「夫人你原来根本不会武功的,这样的离开,为了什麽再说,那时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