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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你一道过去吧。”她跟锦兰出了房门,喊住了一个小丫头道,“我去姨娘那里一趟,待会儿要是二少爷查问起来,麻烦你替我回一声。”

两人来到沁芳园,见到杨氏,锦衣福身请安。

“身子好多了吧”杨氏慈和地瞧着她问道。

“是。奴婢多谢姨娘关心。”锦衣恭谨地回道。

“嗯。”杨氏笑容不减,“上次你对二少爷舍身相护,我真的很感动。回头想想,还真不枉了我当初把你买回来。”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姨娘对奴婢有大恩,奴婢这么做根本算不了什么。”锦衣道,“何况保护主子是天经地义,只要二少爷没事就好。更何况”锦衣脸上一红道,“奴婢曾害得二少爷受了不小的责罚,总算可以还他一二了。”

杨氏忍不住嘴角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还真是没看错了人,你对二少爷果然是一片忠心。”说着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锦衣道,“对了,上次赏你的那支簪子怎么没戴”

“奴婢怕磕着碰着,所以收了起来。”锦衣想到姨娘对自己的垂爱,早已小心地放回了簪匣,妥当地收藏了起来。

杨氏笑道:“今天让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姨娘,奴婢怎么敢再有所求。”锦衣有些惶恐。

“好吧,就算你没有所求,可是我赏赐你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一看锦屏,锦屏捧过一个乌木匣子来,走到锦衣面前,打开了道:“这是姨娘给你新置的一身衣裳鞋袜,外加首饰。”

锦衣越发惶恐:“姨娘,您赏下这么多,奴婢怎敢收下。”

“姨娘赏你是看得起你,赶紧收下了。”锦屏对她眨了眨眼睛笑着道。

“是,谢姨娘赏赐。”锦衣终于接下了匣子。

看着锦衣出去,锦屏笑道:“姨娘,你真的有心要让二少爷把锦衣收了”

杨氏笑着微微点头道:“这丫头的确心地纯良,由不得我不喜欢。”

回到织锦苑,锦衣放眼望去,只见锦浣的屋门外人影不断,全不似往常。待得过去一看,见是一班荣殊院的丫鬟仆妇正堵在锦浣等几个丫头的住处,锦衣心里一惊,看这样子显然不是好事。

走近时,看到一些织锦苑的丫头仆妇立在一边看热闹,见锦青也远远地站着,遂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虽然她已经大概猜到,但内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所想是真的。

“太太派了人来搜锦浣的住处,看来这次锦浣真是在劫难逃了。”锦青低声地道。

“锦浣呢在屋里吗”锦衣心焦地四下里瞧了一遍道。

“锦浣早就已经被荣殊院的人带走了。”锦青表示无奈。

锦衣听到这样的消息,看着眼前那一班如狼似虎荣殊苑的人,只觉得心惊肉跳。

“对了,你去哪里了二少爷刚刚还问起你了。”锦青道。

“二少爷呢”锦衣不答反问道。

“在屋里。”锦青看了看正屋方向。

锦衣把匣子往锦青怀里一放道:“先帮我拿一下,我去找二少爷。”

第七十章 情为何物

“二少爷。”当看到杜云和时,只见他正在由锦涵帮着替换腿上的一处伤口的绑带,“二少爷,锦浣怎么办少爷你救救她吧,她好歹是织锦苑的人哪”

杜云和抬眼看见锦衣,原本一喜,听她这么一说,微皱了皱眉头:“你别看我身为主子,现在是太太要执行家规,我能有什么办法何况太太本就对我这个织锦苑的主子心有不满,你还要我去碰钉子”

“可是锦浣明明不是偷窃”锦衣看了看一旁的锦涵,声音低了下去。

“无论是什么,她既然犯了事,就逃不过这一关。”杜云和又看了一回锦衣道,“难不成你要我对她承诺什么你要我在太太面前用这个来救她那我呢我的心情如何”

锦衣看见杜云和眼中稍瞬即逝的一抹委屈,心里一软,知道自己不能因为要救一个人却去想着伤害另外一个人。瞧着杜云和看向自己的目光,她低下了头,只能作罢。

掌灯时节,杨氏坐在妆台前,锦屏为她卸着簪环首饰。看着镜中微蹙着眉的主子,锦屏问道:“姨娘,你真的不过去了”

“过去了又如何”杨氏叹了一声道,“她既然犯了这样的勾当,我如何还能保她”毕竟是打小跟了自己多年的丫头,杨氏如何能不难过。

而织锦院里,杜云和不同以往的正襟危坐着,看着杜云和还不算完全不念旧情,锦衣递了一盏茶过去:“二少爷,喝口茶吧。”

杜云和刚接过茶盏,就见锦涵来报说荣殊院的小丫头领了太太的吩咐过来,说锦浣死活不开口,来请二少爷去荣殊院一趟。

杜云和皱了皱眉道:“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过去了。”

锦衣心里暗暗为锦浣叹惋,可想到二少爷此时也实在是身处两难的境地时,毕竟也不好在心里怪他。

良久,屋里沉寂着,杜云和一口一口地啜着茶水,锦衣锦涵侍立两旁。

“走,”忽然,杜云和站了起来,“过去看看。”

锦衣锦涵都感意外,锦衣更是意外之喜。

看着锦衣欣喜的颜色,杜云和道:“你身子不好,就留在这里吧。”说着带上锦涵就要动身。

“不,二少爷。”锦衣追上去道,“让奴婢过去吧,奴婢不想在这里干着急。”

看了看锦衣毅然的样子,杜云和终于点了点头。

杜夫人见杜云和来到,好整以暇地品了一口茶,说道:“不是说不过来了吗来了最好。”她一瞧锦浣道,“不论怎么逼问,这死丫头就是不开口说话,你既然来了,这丫头也无话可说了。哼”她瞪着锦浣道,“不要脸皮的丫头供你好吃好穿,还不安分守己,竟敢做出偷盗之事,如此行径败坏,我们杜府岂能容你”

“太太。”杜云和道,“其实是这样的,那方帕子是我不要了的,后来自己也忘了丢在哪里了。其实就算丫头们捡到了交给我,我也是不打算再收回的。”

一直垂着头一声不吭的锦浣此时忽然哭了出来,泪水宛似断线的落珠不停地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