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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不过面对单连芳的声色俱厉。自然也只能赶紧遵从。

锦绣原先听单连芳说着画像必定是出自杜云柯之手无疑,心里还曾暗暗掠过那一阵欣喜若狂,因为她也觉得这是一定无疑的。可此时面对单连芳的淫威,她哪里还有心思欣喜,她是知道单连芳发怒时候的可怕的,见卉儿和菱儿两人已经向她走过来。赶忙求饶道:“奶奶息怒求奶奶息怒奴婢跟在奶奶身边一直尽心尽力,真的从来没有过异心奴婢敢发誓如果奴婢有过一丁半点的不忠,就让”她脑中飞快地运转,迅速想出了一个认为能够让单连芳认可并相信的毒誓,“就让奴婢跟锦衣那贱人一样。不,比她更惨,就让奴婢服侍杭州城里最脏最丑的人,任他蹂躏,对,还不够,那就,让奴婢不得好死的,饥寒交迫,最后得瘟病而死对,就是这样。奶奶,奴婢已经发下比死还毒的誓了,求奶奶一定要相信奴婢”

“哼以为发誓我就会饶了你吗”单连芳可完全不理会这些,怒催卉儿和菱儿,“还不动手”

在单连芳的一声令下,两个丫头已经摆开了架势,一个抓住锦绣的头发往上一提,抬起了锦绣的脸,一个伸手便打,直打得锦绣脸上高高肿起,单连芳才些许满意地轻挥手制止了道:“怎么样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滋味如何”

锦绣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犹如火烧火燎般,想到单连芳完全不念旧情,还是要对自己下如此狠手,锦绣早已满心的怨恨,在听到单连芳的话后,她终于抬起脸看向高高在上的单连芳道:“奴婢奴婢对奶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奶奶居然这么对奴婢。说来说去,奶奶无非是无非是因为爷跟奴婢的原因。可是,奴婢就算对爷存着一份私心,那也不为过。太太以前可是亲口许诺,要把奴婢给爷的,说让爷把奴婢收在了屋里,还说以后就算生下女儿来,也会把奴婢抬为妾室。所以,就算爷跟奴婢有个什么,奶奶也不能这么对奴婢”

单连芳一听锦绣的话,登时怒火直窜三丈高,几步过去亲自一记巴掌又扇了锦绣一个七荤八素,骂道:“不要脸的贱婢还说对我没有一丁半点的私心不打自招了吧没错太太是许诺过你,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人,自然是我说了算我没答应让爷亲近任何一个,你们就都得给我安安分分的否则,决不轻饶敢跟我顶嘴是吧”单连芳对边上两个丫头道,“你们听清楚了这贱婢表里不一,暗中媚惑爷,背地里捅我一刀,其心可诛给我继续打打得她求饶为止”

看着锦绣又开始被狠狠教训,想着锦绣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单连芳开始恍然有所悟:“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跟锦衣那小贱人不和了。原来不过是你这贱婢见爷宠幸了她,你妒忌她罢了听说你以前还下毒害过她。你一直对我说你是看不惯锦衣那小贱蹄子狐媚惑主,不希望爷被她迷惑地失了本性,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爷的一片忠心而已。亏我跟姑母两人居然还对你的话深信不疑,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这贱婢竟是如此地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看样子,你对我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几天后,当素素听代柔说起锦绣被单连芳完全厌弃,打入柴房的时候,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哎,真是可怜,虽说是个下人,可毕竟也在凝辉院待了这么些年了。不行,我得去劝劝。”

第三百章 贱婢可恨

单连芳为了杜云柯正狠狠地惩罚锦绣,而杜云柯此时正在申城听郁九说话,商量和洋商在生丝交易方面的对策。

“艾伯特说国外的丝价已跌,所以不打算买我们的丝了。他还说如果我们愿意降价百分之十五,他依然会和我们交易。”郁九道。

“他运丝的船呢”杜云柯问道。

“我在我老乡那里了解到,他现在已经订好了仓位,不过缓了两天。只是船过两天就要开了,他现在都没动静,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郁九道。

杜云柯听完,沉着地道:“他现在无非是想压价,想要拿国外丝价已跌的借口以退为进,逼我们就范,我们可不能沉不住气。他要想在申城买到他预期的丝,就势必会来求我们。”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僵着吧。”郁九道。

“这样,九叔你帮我再去托一托你的那个老乡,你就让他跟艾伯特说,就说现在船运仓位非常地紧张,让艾伯特三日之内必须给个答复,要不然就算他违约。”杜云柯转念又道,“我看这样还不行,再去雇两条船,把我们的丝全部运走。让艾伯特认为我们真的不打算跟他交易了。对外就说,我们的丝转内销,卖给杭州织造局了。”

郁九点头,又道:“对了,丝业工会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些丝商们都怨声四起,说千万不能把洋商都给得罪了。万一洋人真不买我们的丝了怎么办还说”郁九说到这踌躇了一下。

“还说什么”杜云柯问道。

郁九这才一笑道:“还说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什么都不懂,他们在申城做生意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到处跑呢。说如果是你爹的话那还好说,可现在却只是你一个人在出面。如果你再谈不拢,他们就自己去跟洋人谈了。不过亏得卢先生面子大,再加上他们也顾及着你爹的一些面子,所以最后还是把他们都给压住了。”

“嗯。这就好。”杜云柯点头道,“其实我决心抬价,怕的就是同行们在背后大加掣肘,如今卢叔叔能够帮我维持。就解了我后顾之忧了。申城的一些小丝商如果实在着急用钱,那我们就出钱,把他们的货先买下来。”

“可是钱款的事”

“这个九叔你放心好了。我爹虽说不乐意我这么做,不过我最后还是得到了他的首肯,他答应让我随意调拨钱款。”杜云柯道。

“这就好。对了,我还打探到一个消息。”郁九脸色一正道。

“什么消息”杜云柯问。

郁九摇了摇头道:“卢先生的这个在申城的档手王大昌,这个人可是野心大着呢想借卢先生的实力,在申城洋人圈子里,做江浙丝帮的老大。表面上敷衍我们,背地里却出卖我们。本来我跟艾伯特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半路杀进来,私下去跟艾伯特接头,向他保证今后三年的丝全让艾伯特收了,而眼下的货也愿意低于我们的价格卖给他。”

杜云柯一听,虽说气血上涌。还是克制住了,寻思了一回道:“放心,我自由办法对付他。”

且说杜府,几天后,当素素听代柔说起锦绣被单连芳完全厌弃,打入柴房的时候,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哎,真是可怜,虽说是个下人,可毕竟也在凝辉院待了这么些年了。不行,我得去劝劝。”

“呀,素儿你来了”单连芳一旦将素素当成自己人。可就完全心无防备了,拉着素素就坐了下来道,“这两天因为我一个丫头的事,真是把我给气坏了我正在想究竟该怎么处置她呢”

“怎么了一个丫头而已,要打要骂还不是由你”素素道。

“是啊。可是打了骂了我还是不能消气啊,你说怎么办”单连芳又是生气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