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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2)

她了,必须给她点教训。她要贱,自己就成全她。

文棠板着脸弯下腰,眼神恐怖的像是要杀人。他一把扯住朱悦的袖子,继而猛地站起来,扯着她快速往楼下走,全然不顾她惊吓的呼喊着“慢点,痛”。

呵呵,痛不死你。他心里十分清楚,刚才那么一摔,朱悦的腿必定也好不到哪去,不怪他,要怨,就怨她自己太贱。以救文棠为理由,死不要脸地缠着他,硬要他带她去校医室,活该。文棠心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哪知,他俩正好撞上和文心雅一起上楼的王思云,她笑靥如花,人畜无害的微笑与文棠的表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闷骚无极限

他一愣,回头嫌恶地看了一眼朱悦,像丢垃圾似的甩开她的手。文棠看着王思云,遗失的良知全数回归,瞬间乖得跟小崽子似的,“救命啊”他朝她撒娇,仿佛压根不存在那十几厘米的身高差,“你俩帮我带她去校医室行不我不想去”

但是当王思云微笑着看到文棠那宛如恶魔一般的表情,她看他的眼神就变得陌生起来。虽然她心里一清二楚,他骨子里不是这样的,只是对待人有多重性格,不同人不同态度。

可是,她还是被那样的反差吓到了,于是没等他说完,她就拉着文心雅魂不守舍地朝楼上继续走。

虽然,她只是表面被吓到,仅此而已。

到了一楼时,天空已经开始持续不断地响起龙吼一般的雷声,去超市买零食的学生们,也忧心忡忡接二连三地加快脚步回来了。只有文棠和朱悦这两人,跟智障似的往外走。

不久后,豆大的雨点终究还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带伞。文棠心情不好淋雨倒是不在乎,说不定有伞他都不会撑。可是没一会儿,他的脑袋上被人罩了一件衣服,眼睛一斜,是朱悦的外套。他扭头一看,她淋着雨,把外套给了自己。

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不屑地把外套扯了下来,朝朱悦扔了过去,继而潇潇洒洒大步往校医室走,懒得回头看她。

但很快的,那件被抛回去的外套又重新罩在他头上。文棠忍住怒火紧握双拳,想了想,继续将它扯下来,丢在了满是积水的地面。此刻,他的心里没有一丁点负罪感。

外面几乎天昏地暗,大老远的,就能瞧见校医室走廊口亮着灯。

文棠大步迈进校医室,随便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那校医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位同学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等朱悦哭着哆哆嗦嗦走了进来,校医看他的眼神便无比怪异了。

“同学,你们谈恋爱校医我不反对,可是你要对人家负责啊,”

校医穿着白大褂,一边斥责他,一边拿出医药箱,用镊子夹出两个棉花球浸泡在医用酒精里。

他将哭哭啼啼的朱悦扶到沙发上坐下了,瞪着旁边坐在椅子上还一脸不爽的文棠。“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来陪陪人家小姑娘,要谈就好好谈。”

妈的,这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八卦,还愚蠢,察颜观色丫都不会。文棠在心里默默地对他竖起中指。不过一回生二回熟,看他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还如此八卦,性格应该很随便。

文棠推测着,于是放心大胆地反驳道:“女朋友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她是一对啊我嫌都嫌死她了好吧,我宁愿找个杀人如麻的女吸血鬼当女朋友也不要跟她凑一对,嘁。”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校医拿出在酒精里浸泡后的棉花球往朱悦额头上抹。一时间,酒精和伤口的触碰疼的她呲牙咧嘴。“那你也不能打人家。”

“我打她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她自己要救我关我什么事。”文棠摊着双手瞪大眼睛继续争辩,活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火鸡,挥舞着翅膀火冒三丈地“咯咯咯”。

“你这小子”校医瞧他吊儿郎当的欠揍样子,刚想上去拧他耳朵,却来了电话,他冲文棠坏笑道:“哈,你们班主任打电话来了喂,朱老师。是,是他们俩都在我这,啊您说什么喂”

外面依旧天昏地暗,狂风骤雨肆意侵袭,颇有“不水淹银溪誓死不休”之势。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吵人,害得校医压根没法听清,电话那头的朱史在讲什么鬼东西。

当然,这不怨天也不怨地,要怪就怪这校医室压根没有大门,一丁点隔音效果都没有,校医站在原地根本束手无策。它躲在教室宿舍的第一层,左边是一道贴了人体穴位图的走廊,右边是通往宿舍的电梯。

理所当然地,往走廊里深入几步就能看到,校医在翻阅医书或无所事事地玩手机。有时,他也会盯着走廊入口顶上的电灯泡发呆。

根本用不着瞎担心校医室,它不会被偷鸡摸狗的不良之人光顾。因为除了一个沙发,几张椅子,一个存放着医药箱和听诊器还有医书的桌子,以及饮水机,就只剩下校医的孤单在空气里浮沉。

不过除此之外,桌子后的那扇防盗门是不可忽视的,虽然它真的经常被人视为一个摆设。可是它连接着一个阴凉的储药房,当然,还有一些医疗器械。不但可以用来乘凉,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

这不,校医已经一手拿钥匙一手握电话,开门后立马钻了进去,轻轻将门关上,缝隙都不留一条。

文棠见状,立马转身撒腿就跑,“鬼他妈才要跟这个死三八待在一起,想困住小爷,死一边去。”他那一百米冲刺一般的速度,不得不让人误解他是内急了。

可他似乎忘了,朱悦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那扩音器一样令人震耳欲聋、恨不得捂着脑袋撞墙自杀的嗓门,可是不容小觑的。

她走到走廊口,饶有兴致地看着文棠壮士赴死一样,在风雨中头也不回地狂奔的背影,继而表情一变,怒吼道:“回来你再跑,我就告诉老师是你把我推下楼梯的”

此招一出果然效果显著,文棠虽不是什么温柔和蔼的善茬,可却是个十足的贪生怕死之辈。起码不甘心一个人死,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如今他孤苦伶仃一个人背黑锅,不值得。

他在原地停了下来,任由雨水砸在身上没有用手挡,愣了愣,皱着眉问候朱悦她八代祖宗之后,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跑了回去,活像一个被耍的王八羔子。

朱悦扶着墙毫无形象可言地笑了老半天,等他快到了,又变成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喂,我们谈谈吧。”她望着文棠,脸上写满诚恳。

然而文棠就算被“捉”住了,也要努力维持他的英雄气概,径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翘起二郎腿,板着个脸搭都不搭理她,完全当她不存在。

简直就是闷骚无极限。

朱悦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幼稚样子,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反正校医还金屋藏娇似的窝在储药房不肯出来,她自然敢大摇大摆的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