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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夜魅不如想象中得那么容易控制。”

封玄奕看着他,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那个女子虽无半点功力,但是和银针却用得异常得好,恐怕三个国家翻过来都难寻到炼毒如此厉害的人。

“她不需要控制,我们只需与她做笔交易。”封玄奕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蒙上了一层冷意,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而且这交易愈快做,就愈好。”

经他这一提醒,封玄奕也想明白了为何夜魅会成为护法,不过,如若是他,这样一个宝贝疙瘩应该藏起来当做筹码才是,万不会这么轻易将她放在赤延国,柯孜墨这样做,难道不怕她被别人抓去利用么而他却如此放心,唯一的解释就是夜魅有把柄在柯孜墨手上,只要可以把这个把柄拿回来,夜魅便会站在他这一边。

见封玄奕如此自信,谭严也不再说什么,他跟了他八年,自然是相信他的判断的。

他弯了弯腰,抱拳说道:“王爷既然运筹帷幄,那属下也就宽心了。”

“嗯。”封玄奕淡淡应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先去茶楼交代一下华万昌,若是夜魅有那份心,这交易便可很快达成了。”

谭严很快消失在书房中,封玄奕瞧了瞧案上放着的纸,便走过去提起笔蘸满墨汁写了一个“奕”字,刚劲有力。他对着这个字发呆良久,他一定会为母妃报仇,一定会从邺家手中夺回赤延国,保护自己身边之人,他再不允许身边出现与他母妃相似的“意外”。

他此时已下定决心,今夜,便去做这笔交易。

在此时,夜魅正在浴桶里舒服地洗着澡,盘算着她的计划,还在脑子里寻思了一下如何修葺王府的事情,首先吧,她要买砖瓦,其次吧,要去找人来修建,这样她约摸能在冬初之前住到自己想要的王府中。正打算的时候,雪衣在殿门口敲着:“王妃,您不将这边的情况对阁主说一下吗”

夜魅眸子顿时暗了下来,这个雪衣应该是向通天阁那边传完消息回来了吧她从浴桶里出来,大略地穿上衣衫,凉凉地对着殿门口说道:“进来吧。”

、达成的交易

夜魅斜着身子靠在桌旁,抚弄着沾了些许水珠的头发,抬眼看了一下雪衣,这个女子倒是对阁中之事很是上心啊,不过也难怪,要不是她得了柯孜墨的“恩典”,来到这里,怕是一辈子都只能是人微言轻了。

“我倒是还未想好该向阁主禀报些什么,不如雪衣教我一下如何”夜魅娇柔着声音,听上去极为温婉虚心,可落在雪衣的耳朵里却是犹如炸雷一般,她可是才传书给阁主,怎么好似护法全都知道了一般但此事阁主交代了不可被护法知晓,她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安,装作很是坦然地说道:“王妃说笑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教王妃呢”

夜魅的神情立刻失落了下来,低着头,声音有些沉闷:“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毕竟我初次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说错话得罪了阁主”

雪衣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如若护法做错,柯孜墨定也会迁怒到她身上,与其日后会有那么多麻烦事,不如现在告诉她。她试探的说道:“奴婢想,就向阁主说一些皇宫中的见闻,就行了。”

“见闻么”夜魅皱眉,似是在认真思索着,“皇宫也没什么见闻,就是建筑多了一些,富丽堂皇的,到处一派大气庄严。”

时间出现了一丝静止,雪衣愣了愣,这是护法么先前懂得苦肉计,现在怎么连一句话都听不懂

她又提醒了一下:“比如说,王妃见到皇上皇后时,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那雪衣是不是也向阁主禀报了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夜魅坐了下来,眼睛认真地看着雪衣。

雪衣被这一瞧,身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慌忙跪下解释道:“没有,没有奴婢怎敢做对不起王妃之事”

嘴还挺硬呢。夜魅的手指敲着桌面,雪衣的心也随之跳动着,她额上的冷汗越流越多,却不敢伸手抹去。夜魅的手指停了下来,雪衣的心猛地一窒,王妃是要杀了她么

久久不敢抬头,雪衣最后却等到了夜魅这样一句话:“你起来吧,我说着玩的呀。”

雪衣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夜魅,或许王妃真的是开玩笑的吧她试探着说了一句:“王妃”

夜魅伸出手扶起她:“我说了,我说着玩的。”雪衣这才站了起来,却是不敢再抬头看她,若是王妃知晓了她在监视她,那她必定讨不了好果子吃,而同时阁主那边,也会责怪她办事不利,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处于两难境地。所以只能观察着,王妃这边或许能讨得多一些好处吧只是自己身上中了蛊毒她摇了摇头,现在她只求能够保全性命,每月从阁主那里拿到解药。

在雪衣晃神的时候,夜魅已经找到了笔和纸,她缓慢地磨着砚,还在苦恼着:“到底写什么好呢”

装作如此纠结的模样,只为不让雪衣看着楚端倪,她自然不会傻到把皇宫里的情况告诉柯孜墨,她随便写几句,日后柯孜墨问起雪衣的时候,她也好为自己寻个证人,打个掩护。

笔已经在纸上蕴出一个墨团,夜魅仍旧冥思苦想着,揉了几张纸,握着笔的手还是下不去。

雪衣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说道:“王妃,你可在宫中见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写上的。”

夜魅点点头,随后开心地大叫起来:“我想到了”

雪衣也为夜魅高兴起来,但随后就听她愤愤说道:“那个皇后侮辱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阁主”

“王妃,能否挑些重要的事情说”雪衣在一旁犹豫了一会,看夜魅奋笔疾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就话。

夜魅笔一顿,讲道:“怎么你觉得我受侮辱是不重要的事情”

“不不不,”雪衣慌忙后退了几步,低着头,“王妃您的事自然是重要的事。”

雪衣这句话反倒让夜魅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重重地放下笔:“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总是令我生气,罢了,你去外面候着吧,等我写好了再叫你。”

夜魅不耐烦地摆摆手,雪衣听了这话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这样一来,日后阁主责怪下来,她只说是王妃避开她,而她并不知情就好。于是她也就立马应了出去了。

夜魅瞧见她出去了,也并未再拿起笔,而是坐到桌子旁喝起了茶,就让她在外面多站一会,反正现在夜也有些深了,很是清凉。谁让她那么不知晓好歹的给她一点惩罚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