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温柔,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豪情万丈,那年,将士们都说他不懂怜香惜玉是个什么词,可是,那一天她住进了他的心房,他就将他所能给的柔情全数给了她,虽然笨拙,虽然偶尔不知所措。
“我真的是为了你变了许多啊”封玄奕喃喃地说道,他想起了战场厮杀的日子,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竟然能为一个女子紧张到这种地步。
他认真看着的女子忽然动了动,她伸出手抚上他在她面颊上的那只手,应了一句:“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封玄奕一愣,随即意识到这个小女人一直在装睡,不禁有些好笑:“我吵醒你了”
夜魅煞有其事地点头,封玄奕没有将手抽出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贴在她的脸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二人相互看着,夜魅忽的支起了身子,抱住了封玄奕:“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要是我死了,你肯定还要娶别的女子,我才不会让别人来占据我的幸福。”
封玄奕也抱住她:“绝对不会让别人占了你的幸福的。”
次日一早,夜魅和容云他们便启程了,封玄奕吻了吻夜魅的额头,然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早些回来。”
夜魅点点头,随后说道:“笑的真难看。”
封玄奕扶着额头:“哪有你这么嫌弃夫君的快去吧。”
怕是再说下去,他就舍不得她走了,看着她上了马,又渐渐消失在他视线的时候,他慢慢地才进了王府。
谭严叹了一口气,知道主子和王妃这就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自己何尝不是有些想念那个唤作红鸢的女子呢。
封玄奕已经打定主意,这几日他便和父皇说他有事处理,不去上朝,对外称病,封玄痕只要他不发现自己离开,肯定不会妄动,这样他就可以去追魅儿了。
王御医可是大大出乎红鸢的意料,研制解药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红鸢看着他手中的小瓷瓶,奇怪地问道:“这药可怎么煎”
王御医笑着摇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服下就行。”
红鸢挑挑眉,试探般问道:“服下就能记得你研制地这么快,不会不管用吧”
王御医抹了把汗,任他有多少个胆子也不敢将没用的药拿出来啊,他解释道::“先前殿下与老臣提过有关失忆的药,老臣也就研究了一番,所以现在研制解药比较快。”
“哦”红鸢阴阳怪气地发出了这么一声,随后说道,“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是是是”王御医赶忙附和着,他怎么觉得这个女子比阁主还要让人难以琢磨呢,一直问他有关失忆是什么意思
不过红鸢并没有来得及多问些什么,不多会柯孜墨就走了进来,他看了看王御医,又看了看红鸢,说道:“很快就会知道结果了吧”
“是,等老臣号过脉,只要雪衣姑娘适合服用解药即可。”
柯孜墨点点头,随后朝着雪衣的住处走去,王御医赶忙跟上,红鸢见着两人都走了,也随着跟了上去。
一路上红鸢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也不知道那信魅儿收到没有,只要她老实待在王府,封玄奕一定会保护她的,就怕她冲动向柯孜墨寻仇。
雪衣这几日都在房中老实待着,没有当初那样慌乱害怕的样子,她也隐约感觉到了,对这里她很是熟悉,相交于王府,她还是宁愿待在这里。
柯孜墨敲了敲门,雪衣一个机灵,随即走到房门前开了门,见到是柯孜墨他们,连忙行了礼:“参见阁主,参见红鸢大人。”
柯孜墨也没有应答她,转身拿过王御医手中捧着的小瓷瓶,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
是一粒棕黑色的药丸,王御医见着柯孜墨这般,赶忙将雪衣带回屋中,给她号脉,确认她脉象平稳,方才向柯孜墨请示。
柯孜墨将丹药递到雪衣的面前,雪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她没有选择。
服下了丹药之后,不消一刻钟,雪衣就开始捂着头叫喊起来,夜魅的药霸道,而且还用了两次,她想要解自然要吃些苦头。
红鸢在一旁看的揪心,祈祷着雪衣一定不要清醒过来。
雪衣叫喊了许久,方才停了下来,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呆愣了片刻,才抬眼去看自己身边的人,这一看却是将她吓了一跳,记忆在这一瞬全部涌了出来,她颤抖着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一不小心让夜魅护法知道了阁主的计划,属下该死”
柯孜墨不悦地皱起眉头,红鸢抓住了话中的关键,问道:“什么计划”
、红鸢被打
“什么计划”红鸢这话一问出口雪衣的面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这才意识到红鸢还在她的旁边,方才她一直紧张阁主会怪她没有办好事情,而现在看来,不仅是责怪了,她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雪衣颤抖着跪着,她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她也不知道这件事红鸢到底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道她不敢想下去,只一个劲地在地上抖着。
“你倒是说啊。”红鸢素来耐性不好,见到她这般更是着急,她作势就要拿出皮鞭,反正现在她也很是烦心,刚好有个人给她出一下气。
但此时柯孜墨却是拦住了她,他皱着眉头:“红鸢,这事之后再说。”
红鸢的眸子睁得很大,什么叫做之后再说这件事一定十分要紧,要不然雪衣不会这般紧张。
她可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同时想着自己任性了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回,不顾柯孜墨的阻拦,就拿出鞭子抽了过去:“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敢瞒着我”
“属下不敢”雪衣一鞭子就被打的皮开肉绽,红鸢丝毫没有留情,在她的认知里,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人的命都如同草芥,更何况现在这个草芥要伤害她最在乎的姐妹。
雪衣被打着,只喊着“属下不敢,大人饶命”,其他什么都说不出,她也不敢说,她已经做错了一件事,不能再做错了,否则阁主一定会让她自无葬身之地的,而现在这情况看来,红鸢是一点都不知道,而阁主也没有告知的意思,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多嘴了。
柯孜墨的脸色一直不大好,雪衣求饶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事情办砸了,但是也无妨,她一定知道夜魅的许多事情,若不是想好好利用这最后一点价值,他早就杀了她了。
红鸢又发泄了一会,雪衣浑身血肉模糊,柯孜墨淡淡地看着,随后拉过红鸢:“好了,你也气完了,回去歇着。”
这是柯孜墨对红鸢的警告,红鸢深知他的脾性,自是知晓他这句话时什么意思,红鸢皱了皱眉,不想走,万一这女人添油加醋将一切都推给了夜魅,那可就糟了。
略一思索,她还是决定留下来,她看着柯孜墨:“我不累。”
意思就是说她不去歇着,柯孜墨的、脸陡然沉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很高兴,红鸢再这么一说,他的脸色更是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