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出现了。
君华隐身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颦一语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那淡漠的眉眼见竟多出了许多淡薄的凉意。
一百年了,他终于等到她了。
可是,上天未免是太可笑些了。这一世,他仍是仙,而她却为一介凡人。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终究是天意弄人,他难道就不能逆了这天
刚刚关注画翎太多,既然忽视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指尖的仙术呼之欲出,只见一道青色仙光闪过,张三消失了。
看着这惊悚的一面,加上之前的恐慌,画翎瞳孔睁大,口中喃喃自语,“没事没事,这是我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闭上眼,她强烈的说服自己只要再睁开眼,什么都会恢复如初。
微微的睁开眼,朦胧的眸子里一道青色的光影慢慢的闪现,越来越清楚,直到看到君华风华绝代的容颜。
她瞬间怔住:人间有如此宛若谪仙的男人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睁开眼后,张三还是不见了,而出现的竟是一位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
青色的衣衫随意的被一条银色丝带系于腰腹,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黑色的发丝被一根青簪所系,额间那朵绽开的红莲泛着盈盈微光。
“你是”过了许久,画翎才隐隐吐出一句。
君华坐到床边,顺着躺了下来,也不回答画翎的话,只是悠悠叹气,“哎,在画里呆久了,难得舒展一下,别吵。”
闻着君华身上传来似莲花的淡淡清香,画翎难得的觉得舒适且安心,不过,很快她就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翻身起来,“你把张三公子弄哪儿去了”
刚刚的一幕就发生在她眼前,她敢肯定的说这件事跟眼前这个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君华瞥眼过去,画翎慢半拍的性子他一百年前就领略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也并不意味。
“花花,要是你刚刚不反抗的话,本君一定会拔光你的鸟毛,你信不信”刚刚看到那男人向她扑过来的时候,他都有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想法。
“”画翎再次哽咽了。
眼前的人说的话,她不光一句都听不懂,而且还觉得悬乎。
脑子里七荤八素的思想过后,画翎故作胆大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蛋,果然是冷冰冰的,难道她真的一不小心就撞了邪
苍天呀
许是知道画翎的脑子想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君华也很是有耐心,拖着她的手闪身一转,两人便处于墨画之中。
只是满池的莲叶,竟没有一朵莲花。
“本君乃水莲仙君,常年寄居于墨画之中,收起你那点淫秽的思想。”
突如其来的风声和如今站于青石上的画翎有些许的愣神,虽然她不信鬼神,但如今亲眼相见难免有些慎得慌,她悠悠的看着眼前的池塘,有些怀疑的问:“这里不是应该有朵未绽放的莲花的么”
当初,也就是因为这朵莲花,她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位穷酸书生。
君华直接白了她一眼,“本君正是。”
画翎拍的打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异常猛烈。
天哪为何不是梦
茯苓在一旁浇花,看着画翎抽了自己一下,她一吃惊,花瓶猛然落地,“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剧烈的声响,画翎醒神过来,刚刚刚刚她做了什么
打了自己很疼
墨画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外面朗朗白日,翻身而起,看着墙上的墨画,直直出神。
那朵莲花竟然开了。
她明明记得,当初她拿来的时候,莲花是闭合的。
难道,她真的撞邪了
事情是怎么开始与结束的,画翎至今还是很迷糊。
只知道张三公子毫发无损的如约给了花姨三十万两黄金,花姨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画翎伺候得当。
画翎一直在怀疑,难道自己是在不知不觉中,不省人事的送出了第一次
那么
自己现在已然不是纯净之身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
茯苓端着茶盏递给画翎,“小姐,听花姨说你要离开了,为什么呢”以前觉得拘谨是因为百花楼终究是烟花之地,可是她昨夜不已经跟她们一样了么还装什么贞烈啊
画翎接过茶盏放在桌上,眼神打量着茯苓,昨夜她明明吩咐了茯苓在酒里下蒙汗药,可是她居然没这么做
她究竟是何居心
摇摇头,她自嘲的惋惜,“茯苓,我一直对你不薄,你放心,一定会帮你安排妥当的。”
“小姐”
为了得到画翎的信息,盈盈当初可是送了不少好东西给茯苓,画翎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人心冷淡的事情她见多了,也见烦了。
“别多说了,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不想提起来。”
茯苓紧张的垂下头,一时之间尴尬的无地自容。
昨日她本来正准备按照画翎的吩咐下药的,可是谁知却被盈盈撞见了,她深知盈盈早就看画翎不顺眼了,而且,她还以为跟画翎共处一室的人正是那个穷书生,一时之间报复四起,便阻止了她下药。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章节会大改,有的只是会略微的改动,原意不变哈
、君子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一想花花和鸟的后代到底是花种还是鸟蛋呢这个问题可是一直苦恼着画翎了。不过,后来的后来,画翎一想到这个,只能淡定的用亲身经验告诉你,跨物种的婚姻注定在孩子的种族问题上各种纠结彷徨无措,最后只能无奈。
翌日,在大家还未起身的半夜,画翎便收拾了行装离开了百花楼。
她不是一个恋慕虚荣的女子,只带走了一些必备的衣物和那副墨画,其余的珠宝首饰全留了下来,也算是对得起茯苓跟着她的那段日子了。
月光入目,敛起波光些许,画翎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清冽的辉光夹杂着诡异的气氛,走夜路不是一两次了,这一次,她却有些担心起来。
“走的如此干脆,不像是花花的一贯作风”君华倚在竹子边上,眼神看着前方。
他可一直记得,某只飞禽撒泼耍赖,恬不知耻的黏人功底还真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