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本事,你没看那眼神,多坚定啊」
「狗屁,长的一点性格都没有,我要是美女我也不鸟他」
「难说,说不定美女就喜欢这种没性格的,你有性格你怎么不去」
「我老了我怕死还不行想当年,我也是纵横花坛多少年」
「拉倒吧就你那猪不啃的南瓜样看人家小伙,多有勇气」
「你不知道,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还有一浪浪」
司蔚纤正在自斟自饮的时候,眼光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身影又朝自己走了过来,心中顿时大怒这些烦人的家伙怎么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啊她冷冷的瞥着这个人越走越近,最后在自己的面前站住了。
「那个司同学」殷闲看到司蔚纤满脸冷漠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一阵紧张,原来想好的说辞也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司同学司蔚纤禁不住一愣,是自己学校里的人吗她转过头来,正眼打量了殷闲一番。很平凡的面孔,数于那种扎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人,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回想却又想不起来。
即然是同学,司蔚纤也不愿意失了身份,她冷冷的看着殷闲问道:「有事」
「呃」殷闲的舌头顿时打结,他不敢跟司蔚纤说太多的话,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破绽。赶快从口袋里把那颗宝石拿了出来,说道:「殷贤同学拖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请您转交给张杨同学,他还说,中午的事情对不起他受人所托,还请张同学见谅」
嗯司蔚纤一愣,托自己转交东西给张杨她扫了殷闲手中的宝石一眼,正是张杨下午输掉的那颗。她记得清清楚楚,这可是张杨的宝贝,今天输掉这东西以后,张杨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只是,为什么会找自己来转交呢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安的小男生,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拿给张杨」
「那个」殷闲苦笑着抓了抓头皮,「找不到张同学,殷同学又怕张同学拒绝,所以总之,拜托司同学了」说着殷闲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就想离开他可不敢在司蔚纤面前呆太久,经历了郑芸事件之后,他对这些见过他的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生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那就完蛋了
「站住」司蔚纤的一声轻喝吓的殷闲一个寒颤,是对方看出了些什么还是她不愿意帮忙心里两个念头盘旋着,殷闲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脸上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望着司蔚纤。
司蔚纤却没有看他,只是随手把宝石拿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淡淡的说道:「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可以吗我很想找人说说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这个貌不惊人的小男生,也许是因为自己真的想找人倾吐一下
殷闲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人家刚答应帮自己的忙,自已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肯定不对,但是坐下来面对司蔚纤,殷闲觉的自己真的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不仅仅是因为怕对方识破自己的身份,更因为这个司蔚纤的性格就像个古怪的精灵一样难以捉摸
「今天是我生日,陪陪我好吗」司蔚纤破天荒的软了下来,自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跟谁用这样近似哀求的语气说过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啊司同学,祝你生日快乐」人家都这样子说了,殷闲更是不能走了,他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在司蔚纤的对面坐了下来
司蔚纤苦笑了一下,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叹气道:「快乐吗那倒未必其实,今天也是我妈妈的祭日」
殷闲的心中一阵颤抖妈妈这个字眼,对他而言实在太遥远了。从他记事起,就只有一个整天烂醉和烂赌的父亲在身边。每当他羡慕的看着别的小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而忍不住向父亲问起妈妈的时候,迎接他的永远都是响亮的一耳光和父亲那怒不可遏的吼声:「小杂种,给我滚远点别提那个贱人」
现在从司蔚纤的口中听到妈妈的祭日这句话,殷闲心中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感觉,那种难耐的痛苦和孤独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对对不起」殷闲艰苦的开口,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没有妈妈」
最后的这句声音小到几乎微不可闻,司蔚纤却依然听到了。她抬起头,看着这个独自低下头的小男生,心中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就在这一句话之间,两个人的距离近了许多一般。
「不用说对不起」司蔚纤又一次给自己斟满了酒杯,苦笑着说道:「其实,我应当比你幸福的最起码,我还拥有一个很不错的家庭我的父母很恩爱呢」
不待殷闲说话,她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也许,是太恩爱了所以我的出生是家里的一场灾难爸爸很爱妈妈,可是因为我的出生,妈妈却去世了因此,爸爸不喜欢我,他觉的是我害死了妈妈每到我生日的时候,他都会躲着我,一个人到妈妈的墓碑前边跟妈妈说话,每一次我过生日,都很难过。小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的生日都开开心心的,而我的生日却要孤单的一个人过。有一次,我请了很多朋友来过生日,爸爸大发雷霆,当众给了我一耳光,把我的朋友都赶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我想,妈妈是幸福的因为爸爸很爱很爱她。从她走后,爸爸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一心都在事业上,偶有空闲的时候,也是抱着以前的相册喃喃自语。可是我真的很恨她,恨她为什么把我生出来,我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溶不进他们的世界里每次生日的时候,没有礼物,没有祝福,甚至连爸爸的面都见不到,有的只是冰冷的房子,无尽的孤独和多余的我我真的很怕过生日,因为我忍受不了这种冷漠和爸爸的眼神。我真的好恨他们」
殷闲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司蔚纤的倾诉,泪水很快的湿润了眼角。他没有想到,平时嘻嘻哈哈,闹的最欢的司蔚纤的心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苦楚,更难以想像那眼前这个脆弱的像玻璃一样的灵魂居然会是那个看似放荡不羁的大美女。在她阳光的外表下边,这心中的孤独埋藏的竟是那样的深
看着司蔚纤一杯接一杯的狂饮,他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心疼的感觉。他一拉抓住司蔚纤的手,柔声说道:「纤纤,别再喝了我们回家吧」
「家」司蔚纤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家在哪儿呢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家的感觉冰冷空旷的房子根本就是一个豪华的牢房,那里静的让人害怕我讨厌那里」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嘻嘻的看着殷闲说道:「你要跟我回家,你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
殷闲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平凡的殷闲,而不是司蔚纤的同居蜜友大美女殷娴他刚想解释点什么,司蔚纤却摆了摆手,大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那心也没那胆子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做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