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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就会变成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强子还要去买菜,遵照阿翁的嘱咐,买了很多鸡蛋,明天自己也能吃荷包蛋了只不过买了三样菜,强子还会跟货主讨价还价,还不厌其烦。他不烦,赵谌都有些烦了。

将郑七郎拉到一边,悄声道:“搞些钱来”

七郎道:“殿下,你还是杀了我吧陛下嘱咐过的,我若是私自送钱来,陛下会杀了我,陛下不杀我,父亲大人知道了,也会打死我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郑七郎都怕了,赵谌无奈叹气:“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在门前与七郎分手,夕阳普照,算是过了一天

第七卷 第二章 善恶

六年三月,东京外城阊阖门大街与宜秋门大街之间的猫脸儿胡同,出现了一件奇事

忽然一天,胡同内多了二十几名叫卖的货贩,一色俊朗小伙子,口音天南地北,却是一样的和气猫脸胡同住户多为穷苦人家,生活艰难,买不起那些东西,平日里无人叫卖,如何就多了这些人呢

好事者上前购物,言称没钱,竟能赊欠,又为一奇

三月二十九,卖货之人不翼而飞,竟连欠帐都不收了赊欠最多的一户,郝家的小子,跳脚欢呼,声音直冲九霄;欠帐之人,奔走相庆,竟是皆大欢喜之局面

天下奇事固多,如此者,奇之又奇也

天下奇闻:东京篇

第二天早上,刚一出家门,门前“呼啦拉”跪倒八人,正是昨天被“黑太岁”郑七郎小小教训了一顿的那些人。

魏楚兰脑袋上裹着白布,海起云胳膊上吊着木板,有的眼角乌黑,有的大恨前路不平,呵呵,哪里象莘莘学子,更像丢盔弃甲的败兵嘛

魏楚兰双手捧着一个信封,哆嗦着道:“小的昨天得罪了衙内,今天特来请罪”

在赵谌的示意下,强子蹦蹦跳跳地上前,拿过信封,递给赵谌。赵谌道:“这是什么”

“一点小意思,表示一下心意,还请衙内务必收下”

赵谌打开观瞧,居然是十张一贯的纸币,这可是不少钱啊赵谌慢慢将钱装进信封,扬手丢到地上,面色一沉,道:“今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心中的怨气还没消,想到这人的可恶,赵谌恨不得再上去,跺几脚才解恨呢

“衙内,小的再也不敢了”

“衙内,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们吧”

“阿翁,祖宗,小的自小身体不好,再也禁不住黑太岁的拳头了”

“呜呜,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八人说什么的都有,闹哄哄的,这事要是让阿翁知道就不妙了,就在这时忽听阿翁喊道:“强子,来客啦”

强子忙道:“阿翁,没有,是做买卖的”说完把门关上,凑到赵谌身边,道:“他们也不是坏人,瞧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赵谌拿出皇家气度,挺直了腰板,道:“念尔等并无大恶,暂且饶过,再为非作歹,决不轻饶。”

“是”

“都起来吧”

“是”

魏楚兰把信封拣起来,再不敢往赵谌手里送,一把塞进强子手里,道:“小衙内,您行行好就收下吧”

第一次有人叫强子衙内,第一次有人给强子送钱,第一次觉得这么风光,强子幼小的纯洁的心灵又怎么承受得起

把钱拿出来一看,哇,这么多钱,不会是假的吧

平日里阿翁给的钱都是铜子,纸币很少见,更是没见过面额一贯的纸币,强子道:“这不是假的吧”

魏楚兰讪笑着:“小衙内真会说笑,如何能是假的国家有法度,这么多假币够砍头的了,可是不敢乱说的”

今天早上,吃了两个荷包蛋,嗯,真香可比萝卜咸菜香百倍呢可是阿翁没吃,阿翁舍不得吃他们让给阿翁吃,阿翁说什么都不吃。强子想让阿翁也吃上荷包蛋,哈哈,今天就梦想成真了

难道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强子看看天上的太阳,是在东方的天空啊真的,是真的咧

海起云得着机会,将自己的马拉过来,大现殷勤道:“衙内,请上马”

忽听一声马嘶,转头一看,强子正坐在魏楚兰的马上,好像正在做梦

既然强子都坐了,显得非常高兴,比孩子还孩子,那么自己也要坐的。赵谌也不客气,有一帮比内侍黄门还谄媚的家伙扶着上马,一抖缰绳,向前冲去

“衙内,小心,小心啊”

“衙内,你等等我们啊”

这些人,一旦失去了骨气,就和宫里的内侍没什么两样了。父皇说,男人一旦没有了骨气,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这些人,利用还行,却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靠他们办不成大事的。办大事,要靠岳云、郑七郎那样的人,有真本事的人才行咧

很快,赵谌就清楚了魏楚兰、海起云等人的底细:魏楚兰的父亲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铺子,海起云的父亲做了一名不大不小的军官,算起来比小康人家稍好那么一点点。魏楚兰是真喜欢灵惜小娘子的,灵惜今年十六岁,赵谌还要叫一声姐姐的。

这不,先生吩咐大家背书,到后堂休息,魏楚兰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刚念了两句,伏案大睡。不但大睡,还打鼾;不但打鼾,还流口水。一刻钟的光景,这家伙嘴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说的竟是灵惜的名字。楚兰流口水那是一绝,现在的口水已经把桌子上的书纸都浸湿了,再等一会儿,口水会顺着桌子往下淌哩天下奇人无数,象这样能流口水的主儿,还是非常少见的。听说,魏楚兰家里有一幅灵惜的画像,画的不太像,可就是这么一幅画,楚兰是早打招呼晚问安,每天对着画像怎么也得絮絮叨叨说上三刻钟,三天不到,画像上全是唾沫星子,幸好画像的材质不错,无甚大碍。海起云粗略地估计,也就是两个月的光景,楚兰在灵惜画像前所流口水至少有五脸盆之多。以上统计数据还不包括楚兰在自己的卧室外面的口水损失每天早上,楚兰都会拉着海起云的手,眉飞色舞,心驰神往地说:“昨晚我又梦到灵惜小娘子啦,我们俩”

据说这是病,一种叫做花痴的病。据说,楚兰的父亲得知详情后,正忙着给楚兰张罗婚事呢自从被郑七郎打了一顿之后,魏楚兰痛定思痛,早上很少絮叨了。至于改没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则无从知晓了

灵惜今天没来,听说她的表哥来了,否则,又可以看到娇羞而又脱俗的灵惜呢

楚兰梦里还在叫着灵惜的名字,心中还是不能忘记灵惜,哼,他也配

赵谌一个颜色丢过去,比狗还要忠实的海起云,眼里只有新主人,哪还记得旧主人的半点好处

轻轻凑到魏楚兰的耳朵边,猛地喊道:“先生来了”

楚兰一个机灵,眼睛还没睁开,先抹一把口水,朗声背诵道:“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

先生让背的是左传,他却背起了礼记,呵呵,真够可以的

背了一段,才慢慢睁开眼睛,左右瞧瞧没有先生,方大怒道:“哪个混蛋捉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