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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抓住仲文长的手,猛地摇着,道:“大衙内,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仲文长却道:“你是英雄吗你要是英雄,就跟我九叔过两招,只要你能接下三刀,我叫你十叔,成吗”

当日狮子园盛宴,种无伤一刀败岳云,何人不知,哪个不晓吴天自知比不过岳云,所以,还是省省吧

“什么十叔九叔的,咱不希罕,兄弟,哥哥说的对不”吴天认输了。

文长笑道:“哥哥,喝酒。”

“喝酒”

兄弟情义深,还靠美酒催,于是乎,又喝了不少。都要走了,文长忽然道:“哥哥,西海湖有马”

“有,好多好多的马啊都是好马啊娘的,只有一遭,虽是好马,脾气甚倔,不吃回头草呢”

“好马就不能吃回头草,娘的,想吃也要能吃得上啊我想给九叔弄匹马,能帮忙不”

吴天胸中激荡着兄弟的情义,甭说弄匹马,就是下油锅也不在话下啊

“小事一桩,没问题。我与阿柴部的人熟着呢,咱们走着”

“走着”

两位大衙内,骑着醉马,慢腾腾地向边境而来。吴天不仅人头熟,地形也熟,哪里有人防守,哪里没人管辖,整个一个门清。两人很顺利地进入了草原,看到阿柴部赞普的大管家,吴天还想打声招呼,一头栽倒马下,呼呼大睡起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辰时初了。

阿柴部的好马很多,最有名的却是一匹谁都不能驯服的野马,两位天朝上国的衙内就是不服这个劲儿,就是要驯服吐蕃这匹烈马。

西海湖边,绿草如茵,天上的白云似乎就在眼前,伸伸手就能抓到似的。

赞普董毡最喜爱的小儿子都松钦巴,陪着两位衙内,躺在湖边晒太阳

都松钦巴的五花马,正悠闲的吃草,许是听到湖里水鸟的叫声,抬头瞧上几眼,继而来到主人身边,用嘴巴拱着主人。

都松钦巴半支起身子,拍拍心爱的马儿,又将脸贴上去噌了噌,五花马才满意地去了。

文长问道:“都松钦巴,那匹马真的会来吗”

“是的”都松钦巴回道,“那匹马最喜欢我的五花马,一定会来的来了也是无用,它是吐蕃的神马,是不会被降服的”

这时,忽听“隆隆”的马蹄声,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三人起身观瞧,足有上千匹野马,自西方奔来。

“稀溜溜”一声长嘶,马群停在几十丈外。五花马闪电般冲过去,与一匹马追逐嬉戏,毫不亲热啊

文长看在眼里,心中酸楚,如同看到和香在与别的男子亲热呢

那匹马,传说中的神马,就连吐蕃人都不能驯服的神马,给他的感觉,与远方的那位姑娘别无二致。这样说,丝毫没有亵渎她的意思,感觉反倒越来越真切。它骄傲,它自由,它美丽,它俊逸,它和她,没什么区别。

从第一眼看到它,文长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马,配得上九叔那样大英雄的马。

“都松钦巴,把你的五花马唤回来。”文长小声说道,似乎大声会被识破阴谋呢

第七卷 外篇 紫电兽二

一声口哨过后,五花马回头望着主人,尽管万分不舍,还是回来了。五花马后面,跟着那匹通体雪白,额头处印着一朵六角形的红花,四蹄赤红的马。文长想叫人家六角红花马,不知人家是否能答应呢

马儿越来越近,吴天忽地送出手中的套马索,天从人愿,真的套住了六角红花马。马儿一愣的功夫,文长电射而出,身子如大鹏一般,落在马儿身上。马儿大惊,几声长嘶,向前驰去。吴天想拉住套马索,哪里能够,在身子被带飞的瞬间,不得不放开绳索,任由它去吧

耳边风儿在叫,身后吴天在喊,文长热血在燃烧:在京城,不得不放开和香,臣子不能与官家争女人;在这里,一定要抓牢它,再不能松手了。

马儿奔出几里远,一个急停,前腿踏云,后腿直立,文长早有准备,死死地抓住马鬃,就是不放手六角红花马怒了,不停地叫,不停地跳,一次比一次叫得响,一次比一次跳的狂。

第三十六次跳跃的时候,文长终于坚持不住,失足落马。

马儿还不能解气,扬起后蹄,重重踩下,若不是文长反应敏捷,还不知能不能活呢

真是一匹烈马,难以驯服的烈马啊

“唉,”又是一声长叹,如同那日与和香告别时的心境一样。

吴天与都松钦巴赶到近前,都松钦巴嘟囔着:“怎么样你们汉人总以为自己了不起,这是神马,只有我们吐蕃的大神才能骑的神马哎”

吴天还不甘心,道:“要不奇v書v網,再试试”

“唉,算了吧”文长起身,最后再看一眼六角红花马,准备回去了。

行两里远,身后一声长嘶,回身再看,马儿跟在不远处,很是恋恋不舍呢

“嘿嘿,它不愿离开咱们呢”文长自嘲道。

都松钦巴道:“它是不愿离开我的五花马”

“知道”仲、吴二人同时叫道。

文长心声一计,就是要看看,它们的爱情有多深于是,三人走走停停,停下来的时候,五花马就会过去,与爱人亲昵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距离湖东的一处营地,不足两里。

六角红花马虽是神马,到底还是马,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万物之灵的人咧

马儿落入了人类设下的圈套,被三十几人围住,七八条套马索勒到脖子上,马儿声声悲鸣,还是得低下高昂的头颅。马儿被装进木笼内,再搬到马车上,它看着不远处的五花马,流泪了。

五花马奔过来,相顾垂泪,难舍难分,好不伤感。

总算折腾完了,吃一点糌粑,喝几口青稞酒,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日,文长、吴天告别好客的阿柴部,沐浴着朝阳,踏上回家的路程。

“兄弟,京城好不好”吴天与仲文长并辔而行,心思却不在这里,飞到了遥远的京城。

文长很是看了几眼远处的一名吐蕃族少女,赭红色的皮肤,脑后编的整齐的小辫,身体健康,浑身透着阳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自是不假,吐蕃少女的样子与京城女子,与明媚,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啊

吴天顺着文长的目光望过去,坏笑道:“京城的女子好不好”

文长脸一红,转瞬即逝,道:“不好,没有这里的女子有味道呢”

“哈哈,”吴天放肆地大笑,“只怕是言不由衷吧兄弟在京城就没有相好的小娘子不要说假话,这个地方距离上天的神灵最近,若说假话会遭报应的。”

广阔的草原在面前铺展开来,远处天与青草连接在一起,似乎草儿长到了天上,真是无法想象的空旷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