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体味着男人的力量,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也不明白短短的时间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槟榔也感觉到了不妥,挣扎得更加卖力,脸上仿佛涂上了胭脂,就是一个充满青春火力的女人啊赵构掏出一只手帕,用牙齿咬住一角,撕开,团成球状,塞进槟榔的耳朵里。火枪的声音响起来,不要紧,她听不到了,她睡着了。
成散兵线散开的虎贲士兵,每人一杆火枪,瞄准目标,射击装填再射击,他们是大宋第一支装备第三代火枪的军队,应用熟练,配合默契,从第一声枪响的那时起,就开始了惨烈的杀戮。位于第二条防线上的第一都的士兵,神臂弓居高临下,大显神威,敌人呈密集阵型扑上来,弓箭几乎没有落空的时候,有的甚至能一箭贯穿两人。
良子大黑脸成了黑紫色,开弓、装箭、射击,一气呵成,箭不虚发。静静地瞄准一名敌军军官,叫一声:“你就在这儿吧”
扣动绷簧,“嗤”地一声将箭射出去,眨眼之间,命中敌人胸膛。那家伙向后摔去,砸倒了一人,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九个不空,服不服”良子利用开弓的间隙,还要显摆一下。
不空不为所动,稳稳地托住枪身,计算着敌人的速度,铅弹的落点,心中一亮,扣动扳机,“砰”地一声,铅弹钻进敌人的脑袋,又是一个爆头,这是不空最喜欢的杀人方式。
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射击的曹德胜,大声叫着:“第九个”
不空笑道:“只要战斗继续下去,班头没有力气用手开弓,射击频率降下来,就没戏唱喽”
良子听到了,骂道:“你小子没长眼睛啊京人还能挺到那个时候”
两人几乎同时射击,双双命中目标,还是不分胜负。
曹德胜看到敌人的时候,很怕;有那么一段时间,大脑似乎都不能思考了。看到敌人倒在箭下,死尸遍野,就没那么怕了。看到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干掉敌人,心里痒痒的,听到良子的话,更是急得不行了。
端起枪,瞄准一名敌人的胸膛,扣下扳机:唉,怎么搞的,又偏了偏下的居多,射到身后的也不少。是不是应该把瞄准的地方提高一些
照着这法子试了一下,嗯,很有效,位置似乎正了许多。
曹德胜调整射击位置,屏心静气,再次发射
“砰”地一声,打中了,嗨,怎么没打死啊
那家伙回过身来,捂着胳膊叫道:“龟儿子,看准了再射”
呀,打中自己人了。
曹德胜躲在石头后面,不敢露脸。班里的兄弟都装着没看到,心里暗乐。第一都都头陆天一骂道:“他要是射准了,你小子早就没命了,叫唤什么”
那小子还要辩理,突然被一杆标枪刺穿了胸膛,想说的那句话再也没机会说出来了。曹德胜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就下来了。这个兄弟是因他而死的,他不但没有杀死一名敌人,反倒害死了一名自己的兄弟,怎么就打中了自己人呢
娘的,死的人是我就好了
陆天一气得直骂娘,转头叫着:“他娘的看准了再射,老子的脸还留着做人呢”
曹德胜隐藏在石头后面,抱着枪,不停地抽泣。
忽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娘说,虎贲是我们大宋最勇猛的部队,大哥哥不哭,给你糖吃”
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天真的脸庞,曹德胜挤出一点笑容,摇摇头。
孩子将糖递到了他的嘴边,这也是一个有脾气的孩子。曹德胜一口吞下糖,摸摸孩子的脑袋,道:“谢谢”
孩子跳着回去了,糖掉进了肚子里,也分不清是个啥滋味。
就在这时,南面山口处传来喊杀声,熟悉的喊杀声,难道有援兵
郑七郎立即下达命令:“全体撤回第二道防线,准备出击”
前面三都的兄弟撤回来,阵亡的不过五六十人,带伤的也差不多同等数量,但是,死在他们手里的京族人,不下两三千
刚刚把人撤回来,视野里已经出现了宋军骑兵的身影,果然是援兵到了。
郑七郎命令受伤的兄弟留下护卫殿下安全,大吼一声:“上马”
四百名虎贲上马,拔出钢刀,七郎接过盘龙玄铁槊,正要冲锋,只听一声清脆的呼喊:“慢着”
赛月排众而出,大大方方地来到情郎面前,点着娇嫩的脸蛋,道:“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词是好词,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那怎么好意思啊
七郎犯难了,手下的兄弟们可不干了
“上啊,冲啊杀她个片甲不留”
“虎行天下,所向披靡”
“哦,啊啊,哦郑指挥草鸡喽”
“闪开,闪开,指挥不行,换人啊”
“干你娘的,扯我衣服干什么作死啊”
赛月的小脸还在扬着,脸上的表情在慢慢变化着,七郎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嗨,多大的事啊亲就亲吧
七郎的大嘴,变成了轻盈的蝴蝶,在那最娇嫩的花儿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引来一阵轰笑。
高高举起蓝龙玄铁槊,喝道:“虎行天下,所向披靡,杀”
即将出征的勇士们齐声高呼:“虎行天下,所向披靡,杀”
七郎一提战马,双脚猛踢马镫,战马“稀溜溜”一声长嘶,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