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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是井底的蛤蟆只看到那么一丁点天。春耕时节,可以派出小股精骑,骚扰南国沿边州县;将高丽牢牢地抓在手里,然后再联合东瀛,组织战船打击南国的商船,南人可以与契丹人结成盟好,为什么我们不能借助东瀛人的力量派出死士在南国境内制造骚乱,收买手艺高超的工匠;从南国商人那里我们可以得到所需要的一切,只要有黄金白银,他们连自己的祖宗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买不到的即使不能与西辽成为朋友,也要设法让他们保持中立,如此一来,我大金定可与南国争夺天下。无知小儿,孤家说的可对”

宗翰的话不无道理,宗磐起身,深施一礼:“小弟受教了。”

一口气喝掉半袋子烈酒,宗翰嘘一口气:“所有罪名我一人承担,你能不能”

宗磐打断了他的话,断然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连谋逆这样的重罪都可以赦免,置祖宗家法于何地成功了荣华富贵,失败了身死族灭,他们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世界上没有只赚不赔的事情。哼,他们只能愿自己的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人。”

宗翰喟然一叹:“罢了,就这样吧”

一瞬间,宗翰似乎老了十岁,宗磐瞧着有些不忍:“中京留守完颜娄室,未奉诏令,擅自出兵上京,罪无可赎。至于他的儿子完颜活女,倒是难得的一员大将,本王可以考虑留他一条性命。叛逆人等,只诛首恶,胁从不论,大哥可还满意”

宗翰低头不语,似乎已经睡着了。

走到门口的宗磐忽然说道:“大哥的那尊白衣观音像,应该是今人仿制的赝品”

宗磐“哈哈”大笑,快步而去。

行出十几步,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脆响,一定是观音像被摔成了碎片。宗磐得意地想到:“粘没喝到底是个粗人,观音像也是可以亵渎的吗就不怕天谴”

“咔嚓”一声,闪电裹挟着闷雷,在人间肆虐,雨好大啊

第十卷 第三章 武威一

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来到进了京城。

“大帅,回府吗”亲兵营指挥使王横问道。

他的老搭档张宝去了背嵬军任都指挥使,原来在一起,王横就是瞧张宝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如今自己当了指挥使,才知道差事的不容易,有时候还挺想那个家伙的。

岳飞都没给王横正眼,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明知故问”

王横讨了好大的没趣,不满地喝道:“去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内城正西太平兴国寺附近的武威馆,这是枢密院属下专门用来招待进京公干高级官员的馆驿。军团都指这个级别的官员,在京城都有宅院,家属也都在京城居住,按理说好不容易见到妻儿老小,应该回家才是。但是,自打大宋立国就传下的规矩:进京官员未面圣之前,照例应该住在馆驿,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先国后家的为官理念。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特殊的人物存在,象吴阶、种无伤、牛皋等人,回京之后才不会住到馆驿呢吴阶嘛,是官家特许的;种无伤,明知故犯;牛皋则是根本不把规定当回事。也是奇怪,他们这样做并没有御史进行弹劾。

岳飞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理”字,还有一层驸马都尉的身份,就更不能给官家添乱了。所以,尤其在小事上做的一丝不苟,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一行十几人来到馆驿前,岳飞甩鞍下马,吩咐道:“派人到枢密院,通知当值的官员,就说我们到了。另外,派人回府,告诉帝姬,明天见过圣上,我就回去。”

亲兵还没来得及答应,只听门内一人说道:“你比我预想的还快了半个时辰,如果不是岳云提醒,还真要来晚了呢”

声音格外熟悉,抬头一看,岳飞连忙上前跪倒在地:“臣岳飞,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桓笑吟吟地搀起爱将:“种无伤就没有你这么多讲究,你呀你回京却不回家,你这么做不要紧,只怕十妹要抱怨我这个当三哥的不近人情了。”

“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帝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眼前这位官家,总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谁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官家呢

赵桓漫不经心地说:“有些日子没看到十妹了,爱卿陪朕一行如何”

“是臣敢不遵命”

一个“敢”字看得出岳飞是不情愿,但是官家说的话就是圣旨,要无条件遵从,在官家这里不讲究什么情愿不情愿。岳飞的性情改了很多,基本上能既能坚持原则又能适当变通,这才是赵桓需要的大将。

“儿子见过父亲大人”岳云上前见礼。

岳飞扫了一眼儿子,“哼”了一声就算是听到了。

郑七郎上前,抱拳拱手:“徒儿参见师父”

岳飞剑眉一挑,未作任何表示。

七郎大黑脸发紫,嗫嚅道:“小弟见过姐丈”

岳飞点点头缓缓说道:“什么时候回京的”

“昨天晚上”平时大咧咧爱胡闹的郑七郎,看到岳飞,就象老鼠看到了猫,后背一个劲儿地冒冷汗。原来的师父变成了姐丈,哎呀,这不是玩死人不要命吗,别提多别扭了。

岳飞曾经说过,当着外人就要叫姐丈,这是顾及皇家的体面,是大局;私下里才能叫师父的。

赵桓也没想到,十九与郑七郎天造地设一般的美满姻缘,竟会产生这样的尴尬事儿。让七郎叫“姐丈”,比杀了他还难受,实在是难为他了。再瞧岳云,比两个当事人还不自在,想想也是,从小长大的生死兄弟,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姨丈,换谁受不了啊

赵桓笑道:“本来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朕不该管,但是造成今天的尴尬局面,朕也有责任。依照朕的意思,七郎今后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岳爱卿就不要再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