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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一个大盘。这个大盘比较特别,上面的纹饰居然是比较少见的红色。

“釉里红麒麟纹盘,请田老鉴赏。”大掌柜自夸道:“绝对是罕见的好东西。”

田老不为所动,反而端杯喝茶,向王观示意道:“小伙子,你去看看。”

“好”

王观自然不会拒绝,继续走到桌子旁边,只见大盘是敞口折沿的造型,通体以釉里红的装饰,口沿饰花草纹。内壁有缠枝牡丹,盘心描绘了一个作奔跑状的麒麟,四周是花草、山石的纹饰,显得麒麟极具活力。

几分钟之后,大掌柜有几分急切问道:“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

王观沉吟道:“应该是晚清民国时期的仿品,仿得还算成功。”

“哦”

这时,大掌柜眼中露出几分意外之色。注意,是意外,不是震惊。显然,他肯定清楚自己这个釉里红麒麟纹盘的底细。一开始的时候却没有说出来,本来以为王观会看不出来的,没有想到居然被看穿了。

要知道,这个釉里红麒麟纹盘,仿得非常成功,差点让他打了眼,最后是通过比较精密的仪器才测出具体的年代,才知道这是晚清民国时期的仿制品。

如果说,看穿的是张老、田老等人,大掌柜也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王观这样年轻,却有这样的眼力,自然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至于为什么一个仿品却堂而皇之的放在精品画册之中,其中的猫腻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当场揭穿,免得大家尴尬,双方下不来台。古玩市场的潜规则就是这样,你有眼力淘到好东西是你的本事。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却偏要淌这趟浑水,吃亏打眼交学费也是活该。

对此,张老等人已经司空见惯,根本不会生气。

当然,大掌柜不会轻易承认的,反而争辩道:“小兄弟,你看准了,这只大盘釉里红纹饰线条细腻、流畅,釉里红发色浓艳,釉面伴有开片,底足露胎处火石红明显。而且胎体厚重结实,修足工整,分明是典型的明代釉里红瓷器,怎么能说是仿品呢”

“你说是明代釉里红,那么具体是明朝哪个年代烧造的”王观反问起来。

大掌柜一怔,微微迟疑道:“当然是明初时候,大概是洪武年间。”

“那么更加不对了。”王观笑着说道:“我记得,釉里红是元代才开始创烧出来的新品种,由于工艺复杂,直到明代中期工艺才比较成熟。早期的时候,由于制作流程复杂,经常把釉里红烧成釉里黑,说明洪武年间的工艺不行,很难烧出这样鲜明的红色。”

“你说的是正常情况。”

然而,大掌柜依然嘴硬道:“要知道烧得多了,总会出现一两件精品的。”

“我承认会有这样的可能姓。”王观轻笑点头,继续分析道:“可是这样的精品非常稀少罕见,特别是像这样的大盘整器,每只标价起码在千万以上。然而,我刚才看这了,你这只釉里红麒麟纹盘居然只要一百多万,是不是太廉价了点。”

“最重要的是,这只大盘胎体确实十分厚重,不过是不是太死沉了我拿起来感觉比刚才那个青花龙纹大罐还要沉重。”说到这里,王观笑呵呵道:“当然,这是我个人见解,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几位前辈指正。”

这个时候,田老走上去,稍微看了片刻,就回去坐下,笑骂道:“好了小李,不要丢人现眼了,赶紧把东西拿走。”

“小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已经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所以专门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逗我们玩呀”张老淡声道:“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刹那间,几个老爷子开始吹胡子瞪眼,纷纷站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声名鹊起2后生可畏

“张老,您这是冤枉我了。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戏弄你们啊。”

这个时候,大掌柜哭丧着脸,极力挽留起来,同时急声辩解道:“这两件东西,都是你们点了,我才拿上来的”

好说歹说,大掌柜才把几个老人劝住了。与此同时,他转身看了眼王观,忍不住惊奇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眼光,不知道入行几年了”

要知道间单凭肉眼就能够看出釉里红麒麟纹盘是晚清民国仿品的人,在整个古玩城之中也不算很多。具有这样眼力的人,几乎每个都是从业十几年的行家。不然的话,只能通过专门的仪器来检测,才能得到同样的结论。

可是大掌柜觉得,王观这么年轻,不至于已经从业十几年了吧。

“也没多久。”王观含糊其辞。

适时,张老大笑道:“小李,想探人家的底细那就实话告诉你吧,他才入行半年不到,但是对于对于瓷器的鉴赏能力已经超过许多人了。”

“半年”

大掌柜当然不信,以为张老在开玩笑呢。

旁边,田老也觉得张老是在说笑,所以也没有在意,反而催促道:“小李,别磨蹭了,赶紧去把真正的好东西拿出来让大家鉴赏。”

“几位稍等,我马上回来。”

说话之间,大掌柜不辞辛苦,又托着大盘子下去。几分钟之后重新返回贵宾室,把一个好像水壶一样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青白釉带盖瓶。”

大掌柜得意笑道:“南宋湖田窑精品影青名瓷,请小兄弟鉴赏。”

“影青”

刹时,高德全在底下轻轻笑了。

“高叔叔,这瓶子有什么好笑的”苏虞感觉有些奇怪,秀眉微蹙,暗暗揣测这件东西是赝品不成

“不是笑这瓶子。”

高德全悄声笑道:“只是笑这个李大掌柜,好像与王观较上劲了。明明是拿了一件龙泉窑的青瓷上来,却偏偏说成是湖田窑的影青。分明是故意误导王观,想看他出错。”

“啊”

苏虞伸手轻轻捂住嘴唇,然后小声问道:“两个窑口的青瓷有什么区别”

一瞬间,高德全有些无语了,本来听她轻呼起来,以为她懂的,谁知道根本不明白。

当然,湖田窑与龙泉窑的区别,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而且高德全也不想多费唇舌,只好轻声道:“区别很简单,你听王观怎么说就知道了。”

“他能区分得出来吗”苏虞瞥视道,看起来很平常的一句话,然而却不像是在怀疑王观的能力,反而像是有几分故意针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