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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问,直接招呼俞飞白等人开车来到了地方,然后在一家店铺旁边停了下来。

“文古斋”王观抬头看了眼招牌,就点头道:“周老说的就是这里。”

“那就进去吧。”俞飞白笑道,率先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王观跟了上去,进门之后忍不住打量起来,只见这家店铺的面积比较宽阔,完全是复古的砖木建筑,分为上下两层。如果不是里面安装了电灯、玻璃柜台之类的现代化器物,大家真的以为来到了古代的阁楼之中。

不过,阁楼建筑非常典型,处处透出精致华丽的细节,也是让人赏心悦目。毫无疑问,这里是一个古玩店铺,只是稍微显得有些冷清。不仅没有客人进来,就是接待的伙计也没有。众人多少感到有些奇怪,左顾右盼起来。

“王观,这里”

这个时候,周老在阁楼内层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微笑招手道:“都过来吧。”

“周老。”

王观一边叫唤,一边走了过去。

进了房屋,他发现那是一个装饰清雅的会客厅。此时此刻,小厅之中坐了两人,一个是四十岁左右,一身西装革履,十分严谨的中年人。另外一个却是满头白发稀疏,大概有十岁的沧桑老人。

“陈兄,他就是王观了。”周老微笑引见起来。

“陈老,您好。”王观连忙上前问候:“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也好。”陈老拄杖站了起来,伸出了微颤的手,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你的事情我听易之他们讲了不少,真是年轻有为啊。”

“您老过奖了。”王观谦虚道,与陈老握手之后,才在他的招呼下,慢慢坐了下来。

等到其他人也相继落坐之后,陈老也没有急于切入正题,而是亲和的笑道:“这可不是什么过奖,要知道我在你这样年纪的时候,还是古玩店中跑腿的伙计,连掌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加不用说拣什么漏了。”

“陈兄,时代不同了。”

周老笑道:“这是全民收藏的时代,已经没有过去那么高的门槛了。”

“谁说不是呢。”陈老有些缅怀道:“早些年拜师学艺,一律先从学徒做起,烧火、打水、做饭、洗衣服之类的事情,需要任劳任怨的做了,师父觉得你诚心到了,这才指点你几句,助你开窍、灌顶。”

“呵呵,主要是那年头学艺非常不易,是哪门子路数有什么绝招全是不传之秘,更是师门招牌。教了徒弟饿了师父,这怎么能够轻传。”周老轻笑道:“相比之下陈兄幸运多了,可谓是家学渊源,比常人少走了许多冤枉路。”

“一样辛苦。”陈老摇头道:“我十岁就入门学艺,一直到三十岁才出师。以前心里多少有些怨恨,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那二十年的苦功,我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成绩。”

“厚积薄发,基础牢固了,这才能走得更远。”周老附和起来,看了眼王观和俞飞白,这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所以我很感激伯父的栽培。”陈老怅然若失道:“更想完成他生前未了的心愿”

第四百九十九章 换不换

听到这话,大家就知道重头戏来了,自然注意聆听。

“乾隆官窑猫蝶粉彩瓷瓶的情况,想必也你们也了解清楚了。”陈老叹声道:“当年是我伯父古玩店的招牌,可是由于被人设下了天仙局,为了度过难关,只得拿瓶子抵债。这件事情一直是我伯父的遗恨,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想找回瓶子。”

“几十年来,我苦苦追寻瓶子的线索,却一无所获。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本来已经完全放弃了,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真的重新见到了蝴蝶戏猫瓶。”

说到这里,陈老百感交集道:“说出来你也不怕你们笑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设局,准备坑我一把。然而真正确定下来,我差点克制不住要喜极而泣。”

“陈兄你应该早说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重视这个瓶子。”周老微叹道:“不然一见到瓶子就向你通风报信的。”

“陈年往事了,和你谈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陈老苦笑道:“甚至觉得瓶子已经毁了,心灰意冷之下,自然没有多说。还好,万幸,天不弃我。在我快迈入棺材之前,终于找到了瓶子。就算现在走了,也算是对得起伯父。”

“陈兄,你这样说,就是打算不要瓶子了”周老笑着说道:“那样就好办多了,也省得我这个中介左右为难。”

为难什么,大家心里也有数。无非是担心王观的陈老不能达成协议,那么周老夹在中间确实挺难受的。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与此同时,陈老淡笑了下,看着王观道,忽然问道:“年轻人,你觉得这家店铺怎么样”

“店铺”王观一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姓,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惊诧之色。

其实也不仅是他想到了,俞飞白的反应不慢,而且更加的直接,忍不住问道:“陈老,您该不会是想要以这家店铺和王观交换瓶子吧。”

“有何不可。”陈老微笑道:“老巧身无长物,唯一拿得出手的,唯有这家经营三十年的店铺了。考虑到京城的物价,这栋房子应该能抵一个瓶子吧。”

京城房价很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那也要看环境。比如说这个店铺位于琉璃厂,也就是西城区,名副其实的市中心,价格肯定非常高。况且,听陈老的意思,不单纯是店面而已,还包括了店铺的地皮王观算不出来,但是俞飞白门清,估计了下阁楼的空间,再经过一番加减乘除换算对比之后,马上点头道:“能抵,完全能抵。”

当然,考虑到蝴蝶戏猫粉彩瓶的价格有弹姓,如果按照最高价格来算,这栋阁楼肯定远不到那个数额。问题在于,就算是价格差了大半,俞飞白还是认为两者价格相等,甚至于觉得拿瓶子来换是赚了。

毕竟艺术品的价格不是一成不变的,很容易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尤其是市场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或者前些年几千万的东西,今年就几百万了。但是房地产却不同,哪怕政斧天天喊着限制房价,但是大家心里透亮,房价只会越来越高,崩盘的可能姓为零。

特别是在首都中心这样的地方,限价令压根不管用。你限你的,我涨我的,买得起房的根本不管什么限价令;买不起房的干瞪眼之余,也巴不得房价更高,让买得起的人大出血。所以说在中国这个地方,房子要比黄金靠谱多了。

这个道理,王观心里也清楚,自然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连他们都觉得,用阁楼换粉彩瓶是吃亏了,没有理由陈老不明白啊。

此时,周老也十分惊诧道:“陈兄,你考虑清楚了这个文古斋可是你辛苦几十年才创立出来的基业。”

“基业没人继承,怎么能够称得上是基业”

陈老苦笑道:“易之,我家的情况你多少有些了解。子孙更加热衷于商场经营,对于古玩收藏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在还好,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文古斋估计就要倒闭了。

周老一听,顿时无言以对。因为这是事实,近些年来,他们没少遇上这样的事情。某个生前痴迷古玩的老朋友逝世之后,家中的收藏品马上被子孙拍卖一空。

“与其让他们这样糟蹋东西,还不如让我妥善安置,留给有缘人算了。”陈老轻叹了下,微笑问道:“年轻人,你有兴趣接手这间店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