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的品味。就是俞飞白有些按捺不住,终于开口询问:“侯老,这里有机关盒中地宫设计图里的大墓吗”
“猜出来了”
显而易见的事情,侯老也没打算隐瞒,直接点头笑道:“就是这里,估计你们也应该料到了,机关盒中有两块布,一块布是地宫设计图,另外一块布就是具体的位置了。根据我们的研究推算,这个大墓应该就在附近。”
“挖出来了吗”俞飞白关切追问起来。
“差不多了吧。”侯老笑了笑,并没有透露具体的细节。
“哦。”俞飞白有些失望,不过也十分高兴:“挖到最好,毕竟听说邙山上的陵墓,可谓是十墓有九墓空,就怕这里也被盗挖,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仅是十墓九空,甚至十墓十空的情况也有。”说到这个话题,侯老脸上的笑容一敛,取而代之是深深的忧愁。
十墓十空,这并不是夸大其词。毕竟从汉代开始,王侯陵墓被盗挖的情况就屡见不鲜了。据说东汉光武帝刘秀,就是在长安附近拜褐西汉先帝诸陵时,目睹了厚葬成风的西汉帝陵被盗掘的惨状,于是诏令天下,实行简葬。
直到后来,刘秀坐稳了江山,开始修筑自己陵墓之时,仍然担心若营建的帝陵过于招摇,难逃后世盗掘的厄运。实际上刘秀很有先见之明,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东汉末年,三国之前,作为一方霸主的曹艹为了筹措军费物资,直接在古代的王公陵墓上动脑筋。也不仅是他,当时的诸侯,董卓、袁绍等人,还包括黄巾军、黑山军之类的,或多或少都干过这种缺德事。
在曹艹没有成为北方霸方之前,洛阳一带是西凉军阀的地盘。武夫出身的军阀,吃相可没有曹艹那么讲究,示意手下秘密行动,要注意影响。对于西凉军来说,面子礼节都是虚的,实际的好处才最重要。
董卓西撒长安的时候,直接把洛阳毁于一炬,那么他的手下捞不到好处,自然把目标落在邙山中的陵墓之中,这应该是邙山墓群第一次受到严重的破坏。
然而历史总是在不断的重复上演,由乱归治之后,帝王将相也不吸取教训,又继续在邙山上修陵结墓,然后到了乱世又被盗挖。就是这样循环往复,没有休止。
但是真正使墓群遭受严重破坏的盗墓行为,却发生在近代,是由汴洛铁路的修建引发的。二十世纪初,清政斧向比利时一公司借款修筑汴洛铁路,铁路通过邙山南麓,就地取土时不断挖出了古墓,引起在场外国技师的极大兴趣,他们大量收集古物寄回欧美。
听说墓里的东西能卖钱,当时的中国经济凋敝,国家混乱,很多贪图暴利的人开始到处搜寻、挖掘古墓,邙山之上从此打破千古幽静
第八百六十二章 地宫机关门
二十世纪初,到邙山挖坟掘墓,应该是一种流行。
一开始的时候,洛阳附近的村民拣到古墓里的东西,都视为不祥之物,直接放到村里的寺庙安放。可是知道这些东西能够卖钱之后,邙山各村庙里以前存放的古物,一夜之间就全部没了踪影。
在盗墓分子发财的示范效应之下,邙山上几十个村庄互相效法,竞相盗挖古墓,视为发财的捷径。大量的文物被从邙山地下挖了出来,流向全国各地,甚至“倾销”海外。
根据一些文献资料记载,当时每年秋庄稼收完之后,邙山上盗墓的像赶会一样,成群的人刨红薯般挖古墓口挖出来的玉器、铜器用箩筐装、马车拉,到底挖出多少谁也不知道。
尤其是在军阀混战的时期,洛阳四郊成立民团、红枪会等武装组织,当地豪绅依靠枪支,驱使穷人,变夜间盗墓为有组织的白天公开挖掘。
一时之间,邙山上很多地方不再种地,专门挖墓。而且这也不算什么,还有更过分的。洛阳驻军为搜刮财物,以筹措经费为名,勒令古玩商人交纳百分之二十的税金,开了古玩业征税的先例。
甚至有军阀成立“古玩特税局。”大量发行经营许可证姓质的行贴,等于把盗墓行为合法化了,自此盗掘买卖之风更严重。
这种情况下,盗掘之风随之愈刮愈烈,邙山上以盗墓为生的多达一万多人。可以说在那个时期,属于全民盗墓的时代。另外在利益的驱使之下洛阳盗墓者挖掘古墓的技巧也越来越精,大名鼎鼎的洛阳铲就是这个时候发明的。
不得不说,发明洛阳铲的人真是天才。
要知道由于古墓年代久远很少保留着封土堆,在地面上已看不出任何痕迹,一般人要找出古墓的准确位置非常艰难,只能胡乱挖掘碰运气。
但是在洛阳铲发明以后这件东西简单就是盗墓的无上法宝。一杆子打下去,从铲头带出来的泥土颜色,就可以半断出来底下有没有古墓。
有了这样便利的工具,许多深藏地下的大墓肯定没少遭殃。直到建国以后,政斧严令禁止盗墓的行为,加上没有了买卖,沿袭近半个世纪的盗墓之风自然终止了。
然而到了八九十年代,随着古玩市场的复苏,对于古董的需求量曰益增长一些人又开始打邙山墓群的主意,再次重复历史的怪圈。也就是知道盗墓之风猖撅,俞飞白才感叹这里的大墓没被盗挖,也算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确实很幸运。”
此时,侯老也有几分感叹:“当初确定地图是北邙山之后我的心里就凉了大半,只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让人过来察看情况。没有想到这大墓隐藏极深而且位置处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居然没有被盗挖过真是上天保佑啊。”
“不是上天保佑,而是这座山的功劳。就在这时,有人在外头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那也是一位精神翼铩的老人,头发染满了风霜之色,身材比较枯瘦,眼睛却十分明亮,充满了干练的气息。
“文兄,这么快忙完了。”
看到这人,侯老立即笑逐颜开,连忙招呼道:“辛苦了,过来喝杯热茶歇一歇。”
“好。”
那人也不客气,直接在侯老旁边坐了下来,端杯喝了口茶以后,随手一抹嘴巴,目光就在王观和俞飞白身上掠过,然后笑问道:“侯兄,这两位就是你搬来的救兵是不是年轻了点儿,怕是压不住阵脚啊。”
“文兄放心,我既然敢叫他过来,肯定是对他有信心。”侯老叹声道:“如果这样也不行,那么就随你怎么安排了。”
“侯老,我知道是你爱惜那件东西,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就是那件东西成了拦路虎,如果不把它搬开,我们就没办法进入地宫。”那人表情无奈道:“这里有大墓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许多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们要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
“我就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叫人过来做最后的努力。”
侯老微微点头,却是让王观和俞飞白两个人听得蒂里糊涂,好像有些明白,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侯老。”
适时,俞飞白满头雾水道:“你叫王观来,到底是做什么呀,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