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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占据了有利地形了呢,叔不忍婶也得忍了。明玫盘算着还是挪挪位子去,惹不过躲得过吧,忍一时之气静待机会就好,等你落到老婶子手里的时候,你给老娘我等着瞧人物有点儿乱。

机会来得很快。又一个中场休息,夫子又去搞进出口贸易去了,大家也开始自由活动:想吃喝的快去,要涂粉抹油的抓紧,还有还有,欲钓凯子的也请从速唉。

四小姐明瑾羞羞达达的站在桌边,手捏着一块罗帕半遮着面,眼睛小心的看着后面,对已站起身形欲往外走的霍辰烨道:“在下刚刚写了两首诗,不知能否有幸请世子指教品评一番。”一语未休,已经脸如染霞,羞赧难言。

霍辰烨抬起的脚步就滞了滞,轻轻挑了挑眉,面上要笑不笑的样子。微一迟疑后就点了点头,脚步跨上前一步,一手撑着明玫的书案,背朝着明玫接过明瑾递过来的纸张,两个人就凑头看起来。

连四姐都会做诗了,噢不不不,这是小技能,关键是,这木头一样的姐姐,竟然也敢主动搭讪美男了,噢卖糕的,这得心里多澎湃多按捺不住才能这么挺身而出呀。

霍辰烨对着那诗高声念一遍低声吟一遍然后一阵夸一阵赞一阵鬼扯。明瑾想笑的,可是她笑不出来,她紧张得手足无措,呼吸都不匀了,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心咚咚直跳。

其实明玫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她只能看到明瑾的小半个侧脸耳廓和霍辰烨的完整后背。

那少年,长身玉立,腰背挺直,瘦瘦高高的欣长背影如一颗挺拔的小树苗一般,一身月白的袍子垂感很好。呃,垂感很好啊垂感很好。明玫欣赏着那背影,看着那袍子一阵窍笑:为我的头发报仇,老娘来鸟

两个人谈论诗文,主要是霍辰烨一个人耍宝,话题早从诗文蹿到花果山去了,直进行了整个课间十分钟。他们身后,明玫把一双小手铺在桌上,小脸捂在上面闭眼休憩,十分乖乖的样子。

直到夫子进来,霍辰烨才转身回座。夫子不知看到什么,也奉送副要笑不笑的怪样子,眼睛直直看着对面后墙,那么默了一分来钟,然后才盯了明玫一眼。

明玫就也大大方方回了他个似笑非笑。

霍辰烨在后面拍她背,压着嗓子小声质问:“贺小七,你刚才在我背上鼓捣什么”他以为她想掐他来着,到最后也没感觉到她掐痛他,心里反而不踏实。

明玫转头狠狠地瞪他,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总揪我衣服,我不能揪你么”

原来只是揪衣服,霍辰烨放下心来,只歪歪嘴角轻轻“切”一声,然后在她背上又是一通报复性乱揪。

揪吧揪吧,明玫心平气和。

那天散学后,明玫低着头慢吞吞整理着书具,间或扭头用明瑾刚才的羞达达语气和扭捏神情,对已经站起身的霍辰烨道:“在下刚刚新做了副对子,不知能否有幸请世子指教品评一番”

霍辰烨诧异地盯着明玫细瞧,不知是被她的语气神情寒到了还是怎样,半天才一扬眉坐了下来:“拿来看看。”

明玫提笔现编:“贱男当道,歪道邪道无正道;痴女无知,羡之慕之倾思之。横批:离她远点儿”然后明玫放下笔,横眉看着霍辰烨,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丫有前科,给我小心点儿”

霍辰烨发现自己被警告了,一阵大不爽的,爷做过什么,要被你这么防备自己不知道当爷是谁,什么人都能瞧得上么当下不置一词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明玫看了看,周围人早就走光鸟,嗯,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谁还会提醒你丫的。

谁知霍辰烨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看着落在后面的明玫道:“琦哥儿要订亲了。”

明玫闻言,挑了挑眉:“噢。”这种事不过早晚而已,有什么差。

“琦哥儿不肯,跟家里闹上了。”

“噢”

“琦哥儿说家里硬要订亲,他就自己偷偷参军去。”

“噢”

“哼”这次真的拂袖而去。

哼你个乌龟脑袋。

那天,霍辰烨挟气出门,夺过等在门口的小厮手中的缰绳,一溜烟飞驰而去。

两个小厮良辰美景上马急追。良辰跟得最近,看着自家少年的背,不由眼睛大瞪,拍马再拍马,终于跟近了些。等看清楚了,不由得嘴角直抽抽,连声叫着自家主子,指了指后背:“少爷,您背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霍辰烨扯了扯缰绳放慢速度,抖了抖肩,没觉得啊,难道有毛毛虫

“那个”良辰不知道怎么说,少爷这是着了谁的道啊这是,只含蓄地指着不远处道,“前面街角有个黑巷子,少爷到那儿停下换一下衣服吧。”良辰说着看了看自家的短褂,脸吊成苦瓜样。他也不想穿那样的衣服在身上啊,被人看到,会笑话一辈子的。对了,他不如把衣服反着穿,也不知会不会好点儿啊。唉,干嘛跟这么近啊,应该让美景来换多好。

等霍辰烨自己看到衣背上那活灵活现舞爪晃脑袋的招摇大乌龟图案时,想到自己刚才闹市奔马一路意气风发的过来,立马一脸便秘,然后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泼女,泼女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爷我定报此仇”

这天,贺老爷沐休。

一大早,靖安侯霍侯爷携子霍辰烨一起上门来了。

两位老爷摆座园中醉翁亭。

醉翁亭是个孤亭,地势偏高,周围无花无树无长草,平平整整。一眼望出,四野开阔。两个好朋友对面而坐,遣散下人,自在聊天。

霍侯爷面露感激:“多亏了老伙计你。还好我家那小子一向十分敬佩你,还算听你的话,才能被你带回来。不然,还不知道闹腾到何时呢。”说着面带苦笑。

贺正宏执壶伸手给对面人杯中满上,安慰道:“有出息的小子哪个少时不淘气的,他闹腾那么点子事儿算个什么啊。”

霍侯爷面带苦笑:“是没什么,不过亲近几个女人,那种地方,还不就是给少年郎玩的可你说,我又比你差哪儿了这小子就偏爱跟我对着干,却肯听你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家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