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轻人嘛,只要以后知错能改就善莫大蔫。于是这霍世子便照着那外面场子里的女子标准一样样问人家闺女可够格,最后说,随便连个小芙蓉某红区人物都及不上的女子,你们不介意我还介意呢你们说,那任家还会再愿意”这跟伸着笑脸被扇个正着一个样,神经多粗也被他惹毛了,“如今京里,提起他的亲事,谁不躲着”
姐妹们乍舌,这货这作风,真是太考验女方家脸皮厚度了。
明璇不解:“他虽然脸长得好看,却皮肤太细腻白滑,眉眼太玲珑精致了,倒象个女人似的。还有身材太瘦高了些,看起来单薄,显不出雄壮威严的男子气概来。这样的男子,还做什么能那么傲”
明琼问道:“他们家很有钱吗他娘不是死了么,有很多嫁妆留给他”现任霍侯夫人是继室,和去世的霍辰烨的亲娘同出自贾国公府,是堂姐妹来的。贾国公府,除了那个滚钉板的老侯爷有名外,其他没有象样的人啊,连出仕都很少。据说日子相当拮据,大家都巴着祖产过呢,能有什么嫁妆陪嫁。如此,有什么可图的呢。
明璐道:“长得,能跟女子比美了都,那自然是极标致的,不过各花入各眼罢了。至于嫁妆,据说真是挺多的。至今贾家族人还为当年他娘的嫁妆耿耿于怀呢。可不就是因为亲娘留下的嫁妆多,才养成这么个花花纨绔么,大把的银子在外面胡作非为。”
明瑾问道:“七妹妹,你与霍世子不是挺熟吗,你觉得他这人如何呢”
干嘛问我明玫也只是听听八卦而已,忽然被问,想了一下道:“他不好好读书,不好好习武,定不是个好的。象大哥二哥那样认真读书的才是正道不是么”
明瑾咬着唇默了半天,最后问道:“若有女家不管他如何闹都死活愿意,他又能怎么说”
“知道这德性的谁会死活愿意可不就是犯贱么。”明璇道。
“就是女家同意又如何,他自己死活不愿意谁能强捺头不成。”明璐道。
这点明玫同意,这哥们儿那个暴脾气,可不是唐玉琦那样的,你家长作主偷偷给他订了亲,逼着他成亲,你寻死觅活地吓吓他就行了。这哥儿们那样子,让他屈从估记就属于没门儿的事儿。
“听说霍侯爷也气坏了,也急坏了,嫡长子啊,拖着不成亲下面压着一片呢。问他不愿成亲是为何,又不搭理,再问就不耐烦,问多了更急了,竟大发雷霆起来。说霍侯爷要急着抱孙子他就把月儿领进门来给他生那叫洛月的,就是那个戏子,被赎了身养在外面的。霍侯爷如何会答应让个戏子进门,于是只能甩袖而去。”明璐又道。
明瑾大概受了打击,以后许久都不欢,与以前的沉静相比,她更加地沉郁了起来。
而明璐,明显是找明玫的。她早听说了那玉瓶换了许多银子的事儿,心里大为感慨,如今亲上门来,和大家聊了会儿子,便跟着明玫到了西厢。等丫头们上了茶下去了,明璐便拉着明玫的手一阵猛夸,然后责道:“妹妹也真是的,既得了那银子,就该留一些傍身才是,哪能全交上去。你看看我,全部嫁妆不过六千两银子,一进门就矮人一等,那些嫁妆也拿不出手,银子钱也没有。咱们做庶女的,怎么过的这么苦呀。”说着配合着黯然情绪,很是心有戚戚的样子。
明玫笑道:“二姐姐莫要伤怀。总归你是嫁得了如意郎君,合该高兴才对啊,钱财不过身外物罢了。”
明璐道:“妹妹又不缺钱,自然不必把钱财当回事。不过妹妹既有这样赚钱的手段,一出手就有钱来,倒是帮帮二姐呀。”
“妹妹哪里会赚什么钱,上次那瓶子,不过是三姐夫有心相帮罢了。二姐姐哪儿道听途说几句竟当真了。”
“好妹妹,姐姐都知道,你就帮帮姐姐吧。”明璐道。语气倒也不算求人,带着几分笃定。
“二姐难道就这么缺钱吗应该并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吧”明玫奇怪,刚嫁一年多而已,又没有小孩子要带,不过自已过日子和身边几个丫头的花费,能用多少钱,又不是当家主母,没有那么多人情客来需要应酬和打点,到底为毛缺钱啊。以前不是大事小非都要强人一头才好么如今这样巴巴去求到娘家来,脸面都不要了么
“怎么不用钱。你姐夫上有兄嫂,下有弟妹,个个比我们强,我们夹在中间左右不如,怎么抬得起头来,再说这也是贺家的脸面。妹妹就不想想,姐姐还不时要去外面应酬,若到处抠抠缩缩小里小气被人取笑,岂不是也连累了我们贺家女儿的名声,也会带累了妹妹。妹妹就当帮帮姐姐,也是帮自己啊。”明璐连求带哄道。
“那二姐想让妹妹怎么帮”明玫问道。
“妹妹有没有什么生钱的法子比如我们姐妹投点点小钱开个酒楼之类的怎么样”
明玫看着明璐不说话。想得真美呀,投点点小钱开酒楼你干脆不出钱只拿收益更好呢,并且法子简单得很,就是让你老子出去耍个流氓去,铁定能行。不是连皇子都耍住了么,更别说外面的商贾小民了。
明璐自己也知道不大可行,还要经营什么的,可不是只考虑成本的问题就行的,京城这么多酒家,赚赔可都是有的。她迟疑道:“或者姐姐的嫁妆里也有些摆件,一时也用不上,不如妹妹也想法帮我出手了,卖得高价拿着现银也好啊。”
明玫真的皱眉了:竟是要变卖嫁妆才嫁过去多久,竟到了变卖嫁妆的地步
“二姐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二万两银子交虽然是交给了大太太,但贺正宏明显比大太太还高兴。若明璐真有个什么坎儿,张张口没准还是能帮她借些出来的吧。
明璐吭吭唧唧说了实话:原来真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她掐尖要强的性子又发作了,今天和长嫂比,明天和弟妹比,说是自己男人被压抑这么多年,她要替他出口气,如何还能事事处处被大嫂压着,被别人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