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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送走,另一方面也大锣敲打一下,让有这种心思的人以后收敛,不敢再做此想也就罢了,没想到婆婆竟是和大嫂杠上了。

原本做为亲儿媳妇,她自然是站在自家婆婆身后默默观战。现在虽然想反击自己婆婆一下以自保,也没想着和明玫一个阵营。

她当然已经查清是婆婆的人去买的香,但她一直觉得没必要说出来一棒子打死。毕竟自己以后还要屈于人下讨生活呢。

当然只要她能达到目的,那两个婆媳拧起来她也乐见。因此越发淡化自己的目的,只道:“迷迭香确是那腌赞地方用的东西。媳妇儿想着,这满府里的下人,相公便是看上了,收在房里就是。但贾家表姐也住在府里,万一有人用这东西坏了表姐清白可使不得,如今府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不若先把贾家表姐送回贾家,再慢慢寻查府里。”

她的要求还真简单呢。明玫挑眉看她,她这边上战场了,她那边倒退下去了。想了下她也往床外侧再站了站,靠近旁边屏风不说话了。

床上的霍侯爷咳了两声,脸色难看。

一时间没有人接话。

霍侯夫人见秦氏只有这点要求,也心下一松。关于那迷迭香的来源,也实在是不好再深究,便道:“既如此,等下就让人送你表姐回去就是。”

然后又没人吭声了。

这件事儿这就算是完了秦氏看了明玫一眼,深恨她不接着穷追猛打,抓住迷迭香来路深层挖掘把事情翻个底儿朝天。

无枪可使,她的事儿还没完,便只好自己再上。

她使个眼色给自己丫头,就听那丫头道:“刚才秦家太太使人来问这边事儿了了没有,说他们要回府去了。”

秦氏听了,就对着霍侯爷,带着几分讨好地道:“听说如今府里艰难,婆婆手上没有银子周转,要将媳妇儿的陪嫁银子拿出来用。媳妇儿原来陪嫁的银子有几千两,如今已经花用不少,只好派人回娘家去借。家里父兄听说此事,就让媳妇儿来问一声,看看霍府到底需要多少银子周转,我秦府那边,多少可以凑一些过来。”

借钱的名声都传到外面去了,霍侯夫人脸色更加难看。

她忽然明白这秦氏这秦家,不是冲着明玫去的,就是冲着她来的呀。她盯着秦氏,怒道:“你倒敢说,我有动用你半分银子”

她是想用,可还没用上呢,霍辰烁那厢就吱吱唔唔地不肯答应,一会儿劝她放弃资助贾家,一会儿说替她另想法子。她哪有用上她半分银子

秦氏道:“婆婆是还没用媳妇儿的银子,可媳妇儿也已经知晓了婆婆的意思。再说家里艰难,相公这些天着急上火,媳妇儿如何能只顾自己安生自在这才悄悄问了娘家,想借些银子来周转。媳妇儿这样做,也错了吗”秦氏颇有些无辜地道。

明玫对立于屏风边上的蔡妈妈使个眼色,蔡妈妈转身便往外走。

很快外面丫头通传说庄生求见,已在门口侯着了。

霍侯夫人顾不得跟秦氏斗嘴,下意识道:“一屋子内眷在,这时候求见作什么”一口就要回绝。

这段时间,她一直以不到月初报帐时候,侯爷又病着,拦着庄生不许进内院。今天竟被人放了进来

却忘记自从她的得力干将被带走,失控的地方只怕不会少了。

霍侯爷咳了一声。

明玫便道:“呃,公爹是要让他进来吗”说着又自语道:“嗯,此时前来,定有要事,请进来吧。”

那丫头就在门口应道:“庄管事儿请进。”说着便掀开了帘子。

就见庄生伤感满面抱着帐目来给侯爷报帐,说侯爷既病着,让府里主子们也都旁听,他要把帐目交清白了,请辞而去。

“侯爷,手下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当初手下发过誓,只遵当家人之令行事。如今侯爷病着,太太几番逼取银子,手下为难得紧啊。若要不给吧,夫人是除侯爷之外位份最高的当家之人,可若手下拿出来了,回头侯爷若怪罪,而夫人还不上,手下这条命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银子啊。”

满府女眷,庄生头也不敢抬,躬着身子站在中间,把之前霍侯夫人逼银的事儿都细细说了一遍,然后向霍侯爷告罪:“先前夫人要给楚家两万两银子,大爷说是楚家讹诈,不许手下给半分银子去。可那时夫人已经取走三千两银子去了,手下如今心中惴惴,不知怎么入这笔帐。现在夫人再要两万两银子,也不知用处,只日日催逼,二爷那儿也没给个准话儿手下实在无能,请侯爷另请高明吧。”这气儿受得,连出的地方都没有了。

内外宅儿混乱,手竟然伸到外宅儿去了,还又牵出一个楚家来。

侯爷眯着眼,胸膛一鼓一鼓的,自己默默匀着气儿。

他记得楚姨娘似乎回府了,只是之后再没见过,也没有人提起她来,他也没有再问。

如今这意思,只怕另有一场事端。

既恨这贾氏行事越发无章法,自己一病她就胆大妄为起来;也恼秦氏为点子嫁妆把内宅事儿摊在这许多人面前来说,让家丑外扬,霍家是真缺那点儿银子不成更叹息自己那二儿子的无决断,到底年幼,掌不住事儿。

而他更气的,便是明玫。

明明有手段挟制,竟然这般任由贾氏闹起来。庄生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跑来揭她底儿,自然是有人安排。

庄生只当掌家金印仍在侯爷手里,侯爷生病指挥不便,因此他身在外院才会无所适从,不知道听谁的好。毕竟就算金印不出,他也不可能完全捏着银子不放,让霍家正常生活停摆。

实际上那金印早给了霍辰烨,霍辰烨走时又给了明玫。嘱她等闲不要用,外院一切照旧行事就好。等侯爷病好了,再交还回去便罢。

霍侯夫人利用侯爷不便这段时间逼问银子,她只须朝庄生亮出金印,说声不许,庄生也就心中大定了。偏她没事儿一样,旁边看着,让庄生自已作难。

想着,目光一转便盯到明玫脸上。

明玫察觉,迎上这目光,却是安抚地微微一笑,一副尽在掌握不用在意的样子。

霍侯爷便知这媳妇儿葫芦里有药,只不知会如何炸了。

霍侯夫人心中惴惴,盯着庄生眼中淬火,想也不想就一碗热茶连碗带茶摔了过去。屋里叮当一阵乱响,庄生脚下茶叶茶碗散落一片。

其实她心下明白如今她是大势已去,若侯爷发火,只消一句话,她以后更别想动用外院半分银子了,那以后银子从何处寻去

好在侯爷说话不利索,又当着满屋人的面儿,她不能面子跌到地上不知捡,哪怕硬撑,也要撑住几分颜面。

“不遵东家之言,办事推三阻四,如今这是如何,来告我的状了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夫人先滚下去,帐会随后细细地查。你这样的管事儿,当霍家希罕用不成”

庄生淡淡道:“侯夫人说的是,在下无能,本来就是来请辞的。”请着施了一礼,转身下去了。

霍侯爷见她这般对庄生发威,心下气极,对着霍侯夫人怒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