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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张他留言的纸张。

抓过来一看,他的字迹下面,竟然有回复:

睡到饱先生,已经辰时了,请起床。

霍辰烨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不由哈哈大笑,然后精神大好。

明玫等霍辰烨洗漱毕,就给他讲昨天姑娘们的热情,表示很担心他会被花痴女分吃掉。

霍辰烨道:“放心家有醋坛,谁来谁淹死。”

明玫怯生生:“那如果是皇后妹子,当朝公主之类的高枝儿呢,可以淹吗”

“淹照淹不误。”

哈,明玫把心放回肚里。怀春女们,来战吧

老娘也不是死的,除了老公老爹,咱自己也可以动手啊。想惹咱,先去打听打听什么上身了

闲下来,明玫便催着霍辰烨打听钱家公子的事儿。再耽误,把贺辰灵这好好一把鲜花给耽误成了黄花,就糟了糕了。

何况,后面还两个姑娘排着队等出嫁呢。

而她自己,也决定和秦氏去会会钱家新太太去。

结果她们这边还没有给钱家下贴呢,那钱家公子钱逸清就又上门来了。

这次送了不少的礼物,有的是补上六一六九的满月周岁礼的,有的是给几位小辈和妹子们的见面礼,以及对长嫂长兄准岳父母大人的孝敬,还有整车的南方药材,说是给常年带病的岳母大人和身体不便当的岳父大人的。

所谓礼多人不怪,待客的秦氏两口便摆不起脸子来。

这天风和日丽天气暖好。明玫带着两个小家伙儿去后面花园里玩。结果遇到出来放风的霍侯爷,啊不,出来散步的霍侯爷。

两个小子欢呼着张开翅膀扑上去,抱着霍侯爷很没形象地各种揉搓。

明玫打过招呼,便忙躲到旁边亭子里,假装看不见。

霍侯爷卧床多年动弹不得,诺大个男子被抱来抱去的,早被蹂躏得没有多少形象可言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和两个小孩在零落花枝间,一起跑来颠去的玩闹。话说多跑动,也是他的锻炼方式之一,果然效果不错,如今已然灵活多了。

钱逸清跟着霍辰烁一路散步到后面花园的时候,远远便听到小孩的笑闹声。

霍辰烁笑道:“家父定是在那边。”

于是两人走过去,钱逸清看到的便是:不远处的小亭子里,一女子依坐在栏杆处煮茶。而年纪一把的霍侯爷,却就地坐在一块毯子上。

他胸前脖子上,布袋鼠一样挂着个小脑袋。后面背上,另一个小盆友正抓揪着他的肩往上爬,奈何锦袍溜滑,手上抓不牢,脚下把不住,于是掉下来,然后小家伙奋力再爬,又滑下来,然后再爬

前面挂着的小家伙又是加油,又是挑衅。

旁边的仆从笑嘻嘻围观,显然习以为常。

钱逸清见过一本正经的霍侯爷,带着长辈的慈祥和威严。没想到,霍侯爷跟孙子在一起,是这副尊容。

这还不是最令他惊讶的,霍侯爷这样,他最多以为这是病久了闷坏了的缘故,身为爱动的武将,忽然不良于行,的确是够让人不适的。

最令他惊讶的是,见到霍侯爷之后,大家见了礼,霍辰烁又带着她去向亭子里的女子行礼。原本他以为,这可能是霍侯爷的妾室,只有受宠的妾室,才有可能在私下好吧,小范围内也算这般不顾规矩:侯爷坐在地上,她却安坐一隅自得其乐,连霍府小姐大概都不该是这般待遇。

总之钱公子就规矩地没敢多看一眼明玫。

结果他清晰地听见霍辰烁含笑介绍道:“嫂嫂,这是金塘钱公子”

钱逸清饶是有些老成,也不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外言传言,多将她如今境况说得不堪。就算流言虚夸,这些年她幽居不出是真,至少也是个无颜见人吧。

上次他与钱太太上门,明玫也是托病不见。他们还以为事关人家家中隐秘,便也没有提出去探病什么的。

他绝没有想到,明玫过的是这般闲适自在的生活。

明玫略略打量了一下钱清逸,不错,是一表人材,身材比霍辰烁还略高些,又有些文人的瘦弱斯文,是显得很清逸。若作了妹夫,倒也拿得出手。

她淡笑着说了声:“钱公子好”

钱逸清回过神来,忙轻咳一声,躬身施礼道:“钱逸清见过嫂嫂。”

明玫呆。大家第一次见面好不好,就叫上“嫂嫂”了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他既然这般叫法,所以此次,是为求和吧。于是,她要拿什么当见面礼,头上摸个簪子给他么

钱清逸也悄悄寻思着,不过几日而已,如今面色红润,想来上次也不至于病得起不来身,托病不见,显然是霍家对钱家也不欲亲近之故。

钱清逸暗暗打定主意,等下一定要好好解释这几年的失礼才行。

钱逸清此来,是亲自来向霍家说明情况,并求早日成亲的。本来,这些话可以媒人来说,若不成还可以有个转寰。他一个准女婿,亲自上门来说,也得有相当的脸皮才行。

但钱逸清还是自己来了,大约对脸皮什么的很有自信。用他自己的话说,不亲自来,不足以表达他的诚意。

“先前祖父过世,盍家回了金塘。母亲路上着了风寒,给祖父治完丧后,母亲就再撑不下去母亲过世后,家里无人主事,所以许多客情门户上的事儿都忽略了。我那里结庐在外,也不懂处理这些事儿,以致疏怠了亲戚情谊。”

钱逸清说着站起身来,对着霍侯爷一揖到底,“这些年少来请安问侯,晚辈给您赔罪了。望您看在晚辈当初少不更事的份上,多多原谅才好。”

霍侯爷摆着手:“坐下说坐下说。”

他们钱家先死一老的,再死一中层,父子两代皆是四年孝。他家父亲和叔父还有兄长,守完孝后都各自回了任上,留下这家伙自己窝里趴着读书。还是他父亲手脚快,守完孝这么半年多时间,已经再娶新妇了。现在新夫人,已经出来留大街了。

钱清逸道:“现在新母亲刚刚主事儿,之后还要随父亲去往任上,府里需人接手主持中馈。”所以,他来求娶的,并且那意思,是想尽快成亲,以便他新妈走前,帮着他把喜事铺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