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也需要传令兵来回奔跑,低声传报才行。
如此,黑甲军将士们已经足足忍耐了三个时辰。
“少帅,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兄弟们都憋得不行了”
“对啊少帅,我们宁愿去前线拼杀见红,也不愿再这样憋着了”
“除了刚刚杀死两名西凉国前来打探的斥候,我还没见到其他西凉兵呢实在是忍不了了啊”
任逍遥身边,几名士兵发着牢骚。
“全军驻扎原地、任何人马不得高声喧哗”的命令,正是任逍遥下的,起初战士们都还很理解,毕竟行军作战,隐蔽性和突然性的确很重要。但谁也没想到,任逍遥竟然让大家憋了足足三个时辰,而且依旧没有取消命令的意思
看这样子,少帅是打算让咱们憋一夜么
这是不少士兵的想法。
对于士兵们的牢骚,任逍遥完全置之不理,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利用每一分每一秒修炼着。不过看他这般淡然的模样,士兵们也都暗暗揣测:少帅多半是已经有了计策,所以才这般淡定自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已经到了天快亮的时辰,星光暗淡,月亮也悄然隐去。此刻,正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军中的许多将士们正在犯瞌睡,却忽然相继被身旁的人拍醒,同时耳中听到一句话:“嘘,噤声传少帅命令,全军急速前进,突袭攻城”
“嘘,噤声传少帅命令,全军急速前进,突袭攻城”
这句话,如同病毒一般在士兵间口口相传,迅速蔓延开来,每一个听到的士兵,反应都是一个激灵:他奶奶的,憋了一晚上,这一刻终于来了
整个黑甲军营盘内,都充斥着高昂的战意,因为士兵们等这一刻等的太辛苦了同时,他们依旧保持着极大的隐蔽性没有一个人高声喧哗,连马匹都没发出过大的声音。
不消片刻,军令已经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任逍遥一马当先,策马向天池城而去。
一千铁骑,纵马跑在前面,所有马匹上都扛着攻城器械原本,攻城之战中,骑兵本来是没多大作用的,因为骑兵胜在冲锋陷阵时的冲击力,以及移动作战时的机动性。可是此刻,由于任逍遥的灵活安排,平日里尊贵的骑兵却成了运输兵。
紧跟在骑兵之后的,是两千步兵,也都撒开了腿狂奔。整个三千人的先锋营,全面出动,迅速逼近天池城
天池城外第一道防御,是一条足有十米宽、数米深的护城河。
来到护城河前,不用任逍遥命令,那前面五百名骑兵便纷纷行动,从战马上卸下装备。仅仅片刻之后,他们便用这些装备,搭建出了八座浮桥,每座浮桥都能支撑一名骑兵通过搭好浮桥,前面的五百名骑兵纷纷让开,让后面的五百骑兵迅速通过。
接着的第二道防御,自然便是那高高的城墙,以及紧闭的城门。
城墙表面光滑无比,徒手根本无法攀爬;而所谓的城门,实则是一座巨大的吊桥,桥高二十米宽十米,使用纯粹的钢铁铸成,重达百万斤吊桥由复杂的滑轮和铁索控制,平日里可以把吊桥放下,桥身将直接延伸到护城河的彼岸;到了夜晚则将吊桥收起,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大闸。
后面的五百骑兵纷纷来到城墙下,取下他们的攻城器械。
“咚、咚、咚”
随着一阵轻微的碰撞声,一道道云梯被架在了城墙下,云梯最高能上到二十米高处,可以直接登至城墙之上
云梯搭好的同时,后续跟进的登城步兵也已经来到了城脚。
众登城步兵纷纷攀上云梯,迅速向城墙上爬去。
此刻在城墙之上,负责守城的西凉士兵们却浑然不知,他们有的在打盹,有的干脆鼾声如雷。他们听了白天守城士兵们的提醒,说今夜可能会有情况,所以一整宿都强打精神,小心提防着。可是一整夜过去了,远方那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影迹,始终没有什么变化,派出去打探情况的两个士兵,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见踪影眼看天色就要亮了,哪还会有什么意外
可就在他们放松警惕时,意外情况真的来了
第一批登城的士兵足有百人,每一个都是任逍遥精心挑选的精锐,他们的实力都达到凝璇境七层以上,算是普通人中的上乘资质了。一百名精锐登上城楼,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悄无声息的摸到那些守城者身旁,取出早已备好的匕首,将他们的喉咙抹掉
可怜那些守城士兵苦守了一夜,此刻却只能在睡梦中,悄然去与死神相见。
城墙之上,负责放哨的士兵毫无例外,全数被悄悄抹杀。紧接着,更多的士兵登上城楼,有的进入城楼下方的工事之中,继续屠杀那些守城士兵,有的则是快速下到城内,从内部去开启城门、放下吊桥。
“不好,敌袭”
终于,有一名西凉士兵在被杀之前,大声叫喊出来,惊醒了更多的西凉兵。直到此刻,西凉士兵们才一通慌乱地爬起,急匆匆带上头盔、拿起兵器,或抵抗或逃窜。
可西凉士兵们发觉的终究太晚了。
此刻,已经有数十名先锋营黑甲军,来到了城内的城门处,他们杀光了守卫城门的士兵,并砍断了拴住吊桥的铁索
“轰隆”
伴随着一声如同山倾般的巨响,吊桥轰然落下,天池城的城门洞开。同样,这声巨响也让城内的所有士兵都醒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在城门外指挥着一切的任逍遥,抽出背后的青色长剑,向天空中一指:“冲,杀”
“冲”
“杀”
自任逍遥的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喊杀之声。任逍遥一马当先,纵马越过了吊桥,迅速冲入天池城中。一众骑兵、大批的步兵,也紧随其后冲入城门。
面对丢盔弃甲、战意低到极点的西凉兵,先锋营战士们毫不留情,浴血厮杀着。任逍遥手中长剑每一次劈下,都能带走一条人命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任逍遥一剑劈下了一个西凉军小头目的脑袋,大蓬的血雾喷涌而起,圆滚滚的脑袋滴溜溜在地上旋转任逍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长剑收回,继续奔向下一个目标。
城门已破,守城的士兵们基本上已经放弃了防守,一心只有撤离逃命。
在这种情况下,黑甲军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多抵抗,势如破竹般突进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厮杀,城门处的战斗基本结束了。经过粗略的统计,任逍遥先锋营的伤亡不过数十人,其中近半数为可治愈的轻伤。而西凉国守军则有上百人被当场斩杀,更有近千人在仓皇逃离的时候,互相践踏而导致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