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走了过來。
“沒什么,咱们一起去看看那另外四家的比试吧,也好为后面的战斗做准备。”
叶清臣和阳鱼对视一眼,同时答应了下來。
但任逍遥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两人有那么点不以为然的意思。看來即便是这两个叶家四领的天才,在东方宇和傲世吾面前也已经失去了傲气,失去了信心。他们都已经不打算备战了,因为明知道备战也沒用。
任逍遥沒说什么,只是带着二人來到了比试场地。
落日原上,此时正是日落之时。
如血残阳,烧红了半边天际,透过云层,日轮看起來无比硕大。清风簌簌,草木摇曳,让人舒适。
不远处,一道道璀璨的星芒此起彼伏,比天边的云霞还要璀璨。看样子,那四大家族的天才们正激战正酣。
任逍遥却沒有立刻带着两人过去观战,而是于清风斜阳中,负手静立。
“任兄,比试还在前面,咱们不过去么”叶清臣问道。
“唉,不去也罢。”
任逍遥叹息一声,声音中略带惆怅,都沒回头看叶清臣和阳鱼一眼。
听到任逍遥的口气,两人都有些纳闷。按理说,任逍遥刚刚以出色的表现为家族立下大功,而且名声也已经传遍了十八家族,正是最为得意之时。他为何情绪低落,连连叹气
“小任,你怎么了,不高兴吗”阳鱼缓步走过來,虽然平日里她大大咧咧,但在此刻还是显示出了女子应有的温柔。
任逍遥直接无视了对方的称呼,道:“沒什么不高兴的,只是看开了而已。”
他说着,缓缓踱步,与阳鱼拉开一点距离。
“你们看这夕阳,无论是在武极星、战极星还是圣极星,它都是如此照耀,不论你是天才还是废物,他都不会多照你一分,也不会少照你一毫。”
“你们在看着满原的草木,一如我们一样,都接受着阳光的照射,争相成长。”说着,他蹲下身來,自草丛中拔出了一根普通的草棍。“你们看,它有什么特殊吗”
阳鱼和叶清臣都一阵疑惑,摇头道:“一根杂草而已,沒什么特殊啊。”
“是啊,你们也说它沒什么特殊。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刚刚在我将它拔掉之前,它是这方圆十里内长得最高的一根草棍,是所有杂草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你们说它有什么特殊吗”
两人又同时摇了摇头,依旧不明白任逍遥在说什么。
任逍遥起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株大树。
“你们再看,那棵树与这些杂草相比,可有什么特殊”
“那当然是特殊的了大树如此高大与茁壮,又岂是草木可比”阳鱼抢着说道。
任逍遥闻言,回过头來,冲着阳鱼和叶清臣一笑:“你们又说对了,大树就是大树,在同样的时间内,它们所能够成长的高度,是杂草无法比拟、甚至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所以,这就是命,无从改变。”
“即便一株杂草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生长,它也永远是一株杂草,变不成大树。”任逍遥看着二人,“现在,你们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
阳鱼和叶清臣都沉默了。
沉默中,两人都低着头,攥着拳头,咬着牙。似乎,两人在酝酿着什么,随时都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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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斗志
“不对,你说的不对”
先爆发出來的,是从小就争强好胜的阳鱼。说起來,阳鱼的天赋并不算绝佳,只能算是上等。但是她从小就极为好强,不甘落于人后,所以愣是凭着上等的资质,达到了一般只有绝佳资质才能达到的高度
她听出了任逍遥话中的意思:他所说的“杂草”,分明就是指像自己这样的天赋并非绝佳之人,而所谓“大树”,就是不远处的那两位东方宇、傲世吾。
的确,与东方宇、傲世吾相,如阳鱼、叶清臣这样的人,根本算不得天才,而只能算是大树旁边的杂草。花费同样的努力,恐怕东方宇他们能够获得两份力量,而阳鱼、叶清臣之流只能获得一份。
就像是杂草,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风雨日露,所能生长的程度却远不如大树。
这就是任逍遥所说的“命”吗
身为“杂草”,就该认命吗
从小就不服输、就不认命的阳鱼,自然不同意。她神情激动、言辞激昂,大声向任逍遥说道:“任逍遥,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很有志气的男人,却沒想到你那么沒出息,那么沒种”
“你说我们是杂草,我们承认,或者你说你自己也是杂草,也可以。但是身为杂草,就注定要不如大树吗就要像你这样悲观认命吗你这样意志消沉,根本连杂草都不如,将你作杂草都侮辱了它们”
“即便是杂草又怎样,一样可以通过加倍的努力,活出自己的样子,一样可以生长,一样可以达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阳鱼言辞激动,显然,任逍遥的话激怒了她,也激起了她自幼就形成的好胜心。她不愿被人嘲笑成低人一等的杂草,也不愿看到任逍遥以此自辱。
但面对阳鱼的激扬言辞,任逍遥却始终背对着她,面带笑意。
直到阳鱼说完,任逍遥才回过头來,继续换做一副颓丧的表情:“你说的容易,但做起來也是如此么你去让这些杂草,长得大树还高我看看,你能做到,我就信服你。”
“你”
阳鱼气得小脸通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让杂草,长得大树还高,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自问做不到。可是从另一方面,自己也许
阳鱼陷入了思考。
良久,她赌着气一般,面沉如水却又十分郑重的來到任逍遥面前,说道:“任逍遥,你听好了我无法让杂草长得树还高,但是我可以让你看到,即便身为杂草,即便不如大树,也不能在志气上输给大树明天的试,你看着”
说罢,阳鱼转身就要离开。
任逍遥也沒有拦她,反倒是背对着她,面上始终带着微笑。
而在任逍遥身后的另一人,叶清臣,将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在最初任逍遥说出杂草、大树的喻时,他与阳鱼的想法是一样的将自己作杂草,而且就此认命,他绝不赞同
可随着阳鱼与任逍遥的一番“争执”,叶清臣不禁恍然,明白了任逍遥的用意。
他拦住了气呼呼正要离去的阳鱼,将她拉到一边,与她低语了一阵。只见阳鱼听了,一会儿捂嘴,一会儿瞪眼,惊讶连连。最终,她猛然回过头來,看向任逍遥。
恰好,她看到任逍遥正目光柔和,微笑着看向自己。
“你这个坏蛋,你竟然演戏戏弄我”
阳鱼迅速跑了过來,对着任逍遥的手臂、胸口一阵捶打,发泄自己的不满。
刚刚经过叶清臣的解释,她才明白过來:这一切都是任逍遥设计好的,就是要故意激起她和叶清臣心中的斗志,不甘于认命
任逍遥的喻沒有错,与东方宇、傲世吾相,他们的确是杂草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