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行动自然没什么实际意义,但却表明对沈信的关心。沈信心中感动,想要摆脱野狼,野狼却抱得死死的,时间已经来不及,蓝江也已经扑上来,沈信忽然抬脚踹向蓝江。
几乎是蓝江被沈信一脚送出几十米的同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现场一阵硝烟弥漫,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蓝江一头摔倒在几十米外,但他却根本顾不上看自己是不是受伤,眼睛一直盯着爆炸发生的地方。
一落地马上窜起来,因为什么也看不清,所以蓝江更是着急。马上赶向爆炸发生地,蓝江觉得沈信恐怕是凶多吉少,忍不住叫了一声:“阿信,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没有人回答,硝烟散尽,现场只有沈信一个人躺着不动,而野狼,已经是粉身碎骨了。
蓝江看到沈信居然还有个完整的人形,大感出乎意料,连忙赶了过去。
“阿信,你没事吧”虽然奇怪沈信为什么会这么好运,蓝江还是连忙问道。
“我没什么事,只是这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沈信感到自己身上血迹斑斑,不由一阵恶心。
蓝江误会他是受了内伤,更是着急万分。
“救护车,叫救护车。”沈信忽然叫了起来。
“对。”蓝江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号码。等打完电话,蓝江关心地说道:“你撑着点,救护车马上就到。”
“我没事,救护车是给那日本小子叫的。”沈信没好气道:“我根本就没有受伤。咦,那个日本小子哪里去了”
“日本小子”蓝江一边讶异于沈信居然没事,一边苦笑回答:“哪里还有日本小子,已经挂掉了,连囫囵尸首都没有。你以为这样的爆炸还能留下活口吗”当然他不得不想,沈信自己是一个例外。
“是吗”沈信站了起来:“那就叫警察来,救护车没有必要叫了。”
说完这句话,沈信就想走,但现场一阵尖锐的笛声响起,一辆救护车飞快赶来。
“你来应付吧,我先去洗个澡,换换衣服。这感觉糟透了。”沈信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很是不满意。
“不行啊,你这么一走,对这件事怎么解释呢现在救护车都来了,你不上医院是不行了。”蓝江一把拉住他。
“医院我讨厌医院。”沈信皱眉道:“不去行不行”
“当然不行。”蓝江又好气又好笑,沈信现在的样子象怕打针的小孩,连忙说道:“这件事可是闹大了,你不去医院躲躲,麻烦可就多了。而且你一定要装出重伤的样子,这样才能把事情闹大。”
“好吧。”沈信勉为其难地说道:“我要头等病房。”
“知道了。”蓝江好笑地说道。而他这句话一说完,那些医生护士们已经急急赶了过来:“伤者在什么地方”
蓝江刚要指沈信,忽然觉得手里一沉,沈信已经装出晕过去的模样倒在他怀里。
“我们刚刚遭到犯罪分子的炸弹袭击,伤者伤势很严重。”蓝江煞有介事地叫着,招呼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地把沈信抬上救护车。
一阵忙乱之后,救护车飞快地开往医院,沈信生平第一次住院了。
第一零一章 完
第一零二章 温馨护理
作为一个重伤号,沈信被迫地被一众医生护士搬来搬去,最后送入了急救病房。
对沈信在那么激烈的爆炸中居然能幸存,所有人已经感到很惊讶了,而对沈信身体检查之后,这种惊讶更甚。沈信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地方,从医学上来说,这些医务人员根本理解不了看到的一切。
本来可以宣布沈信毫发无伤,但奇怪的是,沈信的意识却是一片空白。经过各种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检查之后,医生遗憾地宣布,沈信变成了一个植物人。根据他的看法,那场剧烈的爆炸虽然对沈信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却严重地损害了沈信的大脑,他再次清醒过来的几率近乎为零。
这当然是沈信自己玩的把戏,以他的能力,模拟一个植物人是轻而易举。而且这也是迫不得已,首先正如蓝江所说,这件事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在另一个当事人野狼当场死亡,而且尸骨无存的情况下,他毫发无伤怎么也说不过去。另外更是因为他嫌麻烦,要把这件事炒热,他在医院呆一阵子是很难避免了,但什么事也没有赖在医院,似乎也说不过去。
想来想去,还是扮植物人比较合适。这样连应付探访的人都免了。只要有蓝江把关,他大可以在病房里为所欲为,静等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沈信的这一番心思,蓝江却是一点也不了解。对沈信的生还已经暗呼侥幸,他还真以为沈信的植物人状态是真的,那份激动和自责,看在沈信眼里,不由暗呼惭愧。
一阵喧扰之后,沈信终于如愿住进了头等病房。所有的医生护士忙碌之后,都一一退走,只剩下蓝江一个人。
蓝江这时候是心乱如麻,想起唐子凡和杨天的嘱托,他不由暗生愧疚,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汇报这个消息。
沈信好不容易等医生护士都走了,连忙坐起身来,低呼一声:“靠,这帮医生护士也太敬业了吧害我憋得这么辛苦。”
蓝江反被吓了一跳,猛然跳了起来,他惊喜地叫道:“你醒来啦”
“嘘”沈信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蓝江不要声张。
“你醒来就好了,不然我可担心交不了差。”蓝江看沈信完全是没事,马上放心了。
“什么醒来”沈信笑道:“我根本就没事,那脑电波图是我骗他们的。这下应该是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我了,不过可能你是要更忙了。”
蓝江对自己是不是要更忙并不在意,只是对沈信说的话感到难以理解,一时间看沈信的眼神象看着一个怪物。
“难道唐子凡没有告诉你说我是一个超人吗”沈信苦恼地说道:“居然累你如此担心。”
“他什么也没对我说。”蓝江先摇摇头,接着忽然笑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自己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