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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独立自主的。

陈恪岂能不知这厮的小心思但他也有一番想法,毕竟自己需要一个在日本的代言人,才能保持住一定的影响力。长久来看,把这家伙扶植起来,符合自己的利益。

于是各怀心思的二人,便缔结了主臣之盟。第二天,陈恪登船离开了越后。

经过佐渡岛时,福船没有靠岸,陈恪只是远眺了这座已经属于自己的岛屿。对一旁的李繁道:“尽管日本有禁海令,我也已经吩咐藤原经清,不要靠近佐渡岛。但这里毕竟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一定要慎重。先建城堡,然后秘密采金,不要声张。”

“是。”李繁点点头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了也不怕,这座岛,是关白以天皇名义赐给我的,这里就是我的领地。”陈恪淡淡道:“再说,他们也想不到,这里的金矿足够开采几百年。只要我对日本保持足够的影响力,没有人愿意开罪我的。”顿一下道:“当然,把这座岛经营的固若金汤,才是根本。”

“固若金汤没问题,咱有水泥混凝土。”李繁苦笑道:“可是得有人才行,守城、采金,最少得万把人才行。”

“这个你不用担心。”陈恪道:“采金不是干别的,只要我们把五五分成的政策宣传出去,辽国、高丽、大宋,到处有愿意来冒险发财的。我已经让一赐乐业人给我到处招人,到时候集中到耽罗岛,你运过来就是。”顿一下道:“只要岛上超过万人,就不怕任何威胁了。但前提是,规矩要立好,而且绝不能失信。”

“这个我懂。”李繁点头道:“在海上讨饭吃也一样,想要让手下都听你的,前提是公正无私。”

“嗯,你买回来的二百马木留克奴隶,全给你当作警卫部队了。”陈恪道:“我再给你八百光头军,有这一千人,你心里该有底了吧”陈恪在光头军中施行募兵制,三年一期,明年第一期就约满了。到时候,这些人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回家的,可以到四海商号当保镖。陈恪估计,到时候最少能有一两千人投奔四海。

“那我就放心了。”李繁笑道。

“除了佐渡岛,你还得关注下耽罗。”陈恪道:“两年前,一赐乐业人就对那里展开渗透了,必要的时候,你得帮他们一把。”耽罗是个商人的国度,其王国势力十分羸弱。将耽罗掌握在手里,佐渡岛就不再是孤岛,而且还能垄断宋辽日朝之间的贸易。

“是。”李繁连声应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得独撑大局了。

第三零二章 状元岛下

大宋嘉佑四年二月,全天下的目光,再一次汇聚到汴京城。时隔两年之后,又一次抡才大典如期举行。这是官家赵祯兑现承诺,特别加开的一科。而主考官也毫无悬念的,由上次大杀太学体的欧阳修担任

当然生活还要继续,汴京城依旧繁华似锦。护龙河、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经过一冬之后,全都苏醒过来,变得绿波盈盈,戏弄着两岸杨柳袅袅的倒影。河面上,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运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货物和旅人,向京城各处码头驶去。

这其中,有一支由五艘平底漕船组成的船队,安静的驶向汴河码头。

当先一条船的甲板上,立着个身蓝色锦袍,肩披黑色斗篷,腰悬碧玉翡翠的长身男子,正是离京两年之久的陈恪陈仲方。他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汴河两岸,但见两岸鳞次栉比的两三层木楼前,扎着五颜六色的欢门彩楼。

欢门彩楼下,还是那样的车水马龙、人流如川,叫卖声、唱曲声、说话声、吆喝声,嘈嘈切切。骑驴的、挑担的、赶路的,他们戴的帽子有仙桃巾、幅巾、团巾、道巾、披巾、唐巾等,花团锦簇,令人目不暇接。

这举世无双的汴京城呵,连空气都带着繁华气息陈恪闭上眼,深深吸口气,那种满足和放松,竟然有种游子归乡的感觉。

真见鬼。老子在汴京城才住了一年好不好。他不禁暗笑自己太过痴迷这世上独一份的繁华。

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这个千年前的世界上,只有这汴京城才能为一颗来自千年后的灵魂,带来熟悉的感觉这是梦里的故乡。

船队在汴河码头缓缓靠岸,待到缆绳系紧,踏板放下,留守京城的周定坤便登上船来,向陈恪深深施礼,恭声道:“马车已经备好,这里的事情交给下面人即可。”

陈恪点点头,大步下了船。登上了等候多时的黑色马车。至于柳月娥和他那三十六名日本侍女,为了避人眼目,在进城前便已下船。

在马车上坐定后,周定坤首先奉上一个小小的紫檀木匣。陈恪接过来打开。便见红色绒面内衬上,嵌着一枚宝石戒指。宝石很大,透着神秘的黑色的光,这是一颗无价的黑色钻石因其举世无双,几乎无人认识。

这枚戒指,就是支配陈恪名下所有产业的凭证,他不在汴京这几年,一直由财务官周定坤来保管,并藉此打理他的生意。现在陈恪回来,自然要物归原主。

只看了一眼。他便合上那木匣,问道:“一切都好吧”

“这”周定坤面露难为之色,憋了好一会儿才道:“大人回去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要知道。”陈恪皱了皱眉。

“大人失踪这段时间,”周定坤叹口气道:“发生了一些坏事。”

“我一到登州,就已经向朝廷报告了。”陈恪沉声道。

“朝廷倒没什么”周定坤又叹口气道:“且那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当时还没有大人的消息。”

“说”陈恪冷声道。

“李全李兄弟”周定坤鼓足勇气,低声道:“走了。”

“去哪了”陈恪皱眉道。

“归西了”周定坤满面黯然道。

“怎么回事”陈恪登时脊背发凉。

“今年正月过年,前来朝贺的辽使,点名要杜大家出场。杜大家已经停唱,这是京城尽人皆知的。但他们胡搅蛮缠。竟冲到天音水榭去找她。”周定坤低声道:“李大人得到消息,先一步赶过去,双方在门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继而拔刀相向。但他们是辽使,李大人也不敢伤他们。辽人却不客气,一刀刺中了李大人的大腿。李大人的手下和他们厮杀起来。这时候,开封府的兵丁也到了,隔开了双方。”

“李大人失血过多,王太医都没救回来”周定坤见陈恪脸色已是一片铁青,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下讲。半晌才接着道:“百姓群情激奋,但凶手的身份是辽使,开封府不敢擅专,就报到朝廷上,结果上面让偷偷把人放了。”

“就这么放了”陈恪登时两眼通红,要吃人的样子。他在大理、在日本,好容易建立起的自豪和自大,刹那间片片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