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锋锐无比,果然是上佳的好刀。
连子宁忽然脸色一寒,脸上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意,厉喝道:“放肆,竟然敢行刺本官活腻歪了么”
“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连子宁一指跪在地上发愣的舒郎,立刻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把他给摁倒在地。
这会儿舒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直到被那些士卒摁倒,他才大声叫道:“主子,主子,我没有行刺,主子,冤枉啊”
话还没说完,嘴上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又准又狠,他的嘴唇重重的磕在牙床上,上下嘴唇都被磕成了烂肉,而牙齿也崩下来许多颗,疼得他大声的惨叫,但是漏风的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连子宁厌恶的一摆手:“杀了,剁成碎块喂野狼”
“是,大人”几个侍卫拖着舒郎就走,舒郎奋力挣扎的双腿在雪地上拖出两道深深的印痕。
努尔哈赤都看傻了,这次啊刚反应过来,又惊又怒道:“主子,舒郎他”
话音未落,就已经被阿依苏荔给捂住了嘴巴,阿依苏荔陪笑道:“主子,小儿莽撞,您别见怪”
连子宁冷冷的瞧了努尔哈赤一眼,努尔哈赤就像是三九天让人掀开天灵盖往里头灌了一盆冰雪一般,浑身冰冷,心里的那些许怒意和布满,都已经化为飞灰。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随时可以终结自己的生命,甚至是杀光自己的这个族群。
连子宁无所谓的笑笑:“年轻人么,沉不住气,也可以理解。”
“努尔哈赤,还不快给主子磕头赔罪”阿依苏荔厉声道。
努尔哈赤赶紧跪下磕头:“奴才给主子磕头赔罪,奴才刚才无状,还请主子恕罪”
连子宁呵呵一笑:“起来吧”
又对阿依苏荔道:“对你们族人的说辞”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努尔哈赤,虽然战斗力强悍无伦,但是城府很浅,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过是个莽撞青年而已,想必族中的事务,还都操持在阿依苏荔手中。
阿依苏荔赶紧道:“这个无需主子操心,奴婢都想好了。”
“嗯,你很细心。你治好了野奈,本官很承情,这样吧,缴获的那些桑托手下使用的武器,你们可以自己挑选,尽数拿去也无所谓。”连子宁微微一笑:“野奈的病好了,可喜可贺,待会儿本官要大宴官兵,你们两个一定要来。部落里面的人也可以参加。”
说罢,转身进了营帐。
看着连子宁笑吟吟的脸,阿依苏荔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心里满满的,只有敬畏。本来心里还有的那一点儿以色相娱人进而获得更高地位的想法,更是荡然无存。
只是,心里却有一股一样的情愫升腾起来。
“心狠手辣,刚毅果决,手握大权,身体也非常的强壮结实这才是天底下最有吸引力的男人啊”
阿依苏荔在心里呻吟道,只觉得双腿发软,胯下已经是湿热一片。
第四零零章调教努尔哈赤的计划
治病的过程,不单单是阿依苏荔累,野奈也很累,不但累,而且还很疼。
这个时代并没有麻醉剂,而华佗的麻沸散也早就已经失传,野女真的巫医们也没有,因此野奈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小刀将已经灌浆的脓包给割破,同时将附着的脓皮和已经变质了的肌肉个割掉。虽然因为溃烂,那些部位的神经已经部分坏死,变得麻木,有效的削减了疼痛,但是那些残余的痛感,也不是能够轻易忍受的。
而且,与此同时,在清除灌浆的脓包的同时,巫医们也使用特殊药物催发出来大量的汗液,这些寒夜里面含有相当的盐分,这就更是雪上加霜,刺激的伤口更加痛楚。
连子宁当时站在帐外的时候,不断能够听到里面野奈压的极低的痛苦呻吟。
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
清楚了全身的脓包,一催再催之下,确定了体内再也没有天花毒液,阿依苏荔为她清洗了全身,擦干之后,在还在流血的部位敷上药物,然后细细的裹上了白色纱布。
野奈已经睡熟了,清秀的小脸上还带着掩不住的疲倦,还有笑意。
她是噙着泪,含着笑睡过去的,终于不用死了,不用离开大人了。
被褥都已经换了新的,干净、温暖,青雀正在一旁伺候,见了连子宁进来,刚要说话,被连子宁摆摆手止住了。
连子宁搬了个锦墩过来,坐在野奈床边,伸手握住了她裹满了绷带的手。
他靠在床上。抬头仰天,长长地吁了口气。心里满是庆幸和激动之后的疲惫。
这样一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里面昏沉沉的,只想一觉昏昏睡去。
这一趟出来。实在是太累的,压力也太大了。
出来的时候,连子宁并没有对只好野奈抱有什么希望,只是,如果让他就此放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但是这一趟的收获也是不小,除了治愈了野奈之外,最大的收获当然就是伊尔根觉罗努尔哈赤了,连子宁现在也完全想明白了,努尔哈赤这时候不过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莽撞青年而已。说的好听一点儿,那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现在伊尔根觉罗部就跟着自己了,努尔哈赤以后当然也是在自己麾下做事。这样的话。自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调教他。这厮战斗力如此霸道,看样子只怕比唐奕刀还要略胜一筹,若是调教的好了,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沙场猛将。
连子宁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努尔哈赤调教计划
而且野女真人性格淳朴。这厮的忠诚度也不在话下。
事实上,在连子宁那个时空。努尔哈赤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大明朝一条忠犬,对大明朝那是忠心耿耿。
他是当时辽东总兵,大明朝第一号实权大将李成梁的干儿子,史书记载说李成梁养其于帐下,出入京师,每挟奴儿哈赤与俱。
后来努尔哈赤权势越来越大,做到了建州卫指挥使的地位,但是那时候依旧是对明朝非常的忠诚,甚至后来,万历末年三大征,朝鲜战役爆发的时候,当时已经很有些实力,麾下有上千甲兵的奴儿哈赤还上书朝廷,要求入朝鲜参战。
又有说法:“奴儿哈赤时方幼,李成粱雏视之。其父死,奴儿哈赤甫四岁,哭之尽哀,抚奴儿哈赤与其弟舒尔哈齐如子。”
也就是说,李成梁从小就把努尔哈赤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的,后来努尔哈赤他老爹战死了,李成梁便亲自抚养努尔哈赤和他的弟弟舒尔哈奇,视为己出。
这就很有些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