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抖,短剑已化成万干银光向我袭来,剑势未到,凌厉的剑气便已迫体,瞬间封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武功果然不弱
心中一叹,这下就是不想动手都不行了,只是,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要是待会儿动起手来真的出了什么事,柳幽若如果问起,那我应该怎么说
唉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在想柳幽若,真是没想到,她在我心中竟然占了这么大的份量。
苦笑了一声,如果我以这种心情与圣门为敌,面对她时又该如何呢,真不敢想像唉真是伤脑筋啊
感受到及体的剑气,我这才稍微移动了一下,如行云流水一般,如此自然,瞬时,我身形已然不可思议地脱离了昭如剑势的控制。
眼见这凌厉无匹的剑势就这样被轻易破解,不止昭如吃了一惊,就连在一旁观战的青衣女子也是大感意外。
“熊非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大姐不是说他除了内力深厚之外,其他的都很普通吗”
强忍住心中的疑惑,青衣女子心中已然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手腕轻轻一翻,她已将背上长剑连剑带鞘一起握在手中,“呛啷”一声,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一引剑诀,青衣女子低低娇喝了一声:“看剑”
但见剑势暴涨,一股流光异彩的寒芒向我袭来。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手法,可是在青衣女子的手中使出来却更显凌厉。
一时间,两人似乎早有默契一般,眼见青衣女子向我攻来,昭如持剑之手轻轻一抖,剑势又一次展开,两女一前一后向我夹攻而来。
好玄妙的招式,好有默契的配合纵然是一代武学宗师的我也不禁发出了一声赞叹。
刹那间,我四周所有的退路已全被封死。
见我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两女的神色这才一松。
在这样可说是天衣无缝的招式配合攻击下,试问,世间还有何人能够躲得开这必杀的一击
毫不理会我那看似已经吓傻的神情,不容我有丝毫躲避的机会,凌厉的剑式已经袭来,当快要及体的时候,我却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因为此时的我忽然开始动了,是那样地从容潇洒,步伐移动之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不带丝毫尘世间的火气。
一切仿彿都是那么自然。
一步,仅仅只是移动了一步这如梦如幻的一步又是何算玄奥
虽然我并没有出手,可是所有的攻势在这一刻已经立告瓦解。
忍不住一声惊呼,两女的神色不禁同时出现了一种惊骇的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
天衣无缝的必杀一击竟就这样落空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那浮光掠影般匪夷所思的一幕,此时却已无迹可寻。
就如同羚羊挂角,雁过长空一般,一切的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两女愣然立在当场,一时作声不得。
要知道,我刚才可是没有出手,要是我出手还击,那后果简直就不敢想像。
很显然,道理如此浅显,以两女的武学修为她们自然明白。
这一下,从刚才惊骇中清醒过来的两女已经有了一丝明悟,如果我真的是熊非,那她们还会像现在这般没事吗
“你你难道真的不是熊非”昭如面色苍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是不是非要我承认自己是熊非,你们才会满意”
“不不不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听我语气不对,表情就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昭如连连摆手道。
青衣女子一声苦笑:“看来我们真的是搞错了。”
“这下糟了”昭如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了一声,她的脸色显得惊惶失措。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道。
“如果你不是熊非,那真正的熊非如果趁机进入圣宫的话,那长老们天啊,我做了什么”一脸后悔的昭如,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下,青衣女子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不过显然,与昭如比起来,她倒并不像昭如那般方寸尽失。
镇静的目光扫过昭如急促的玉容,青衣女子缓了一口气道:“你先不要急,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糟糕,或许现在,那熊非还没有来也不一定,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一定要镇静。”
点了点头,昭如经青衣女子的一番安慰,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待我出去看看,也许还来得及阻止熊非。”话毕,昭如看了我一眼,匆匆向外奔了出去。
对于昭如临去时的那一眼,我已经无暇再分辨那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此时的我,心中正被另一件事所深深困扰。
到底这如同世间净上的圣门,发生了什么事
“能否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这”青衣女子迟疑了一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想是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我。
隔了半晌,她这才轻叹一声,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这青衣女子自称是黄衣女子的二师姐,名叫何冰。听她娓娓道来,我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才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初略的了解。
原来圣门的各大水源已被人施毒,致使圣门之中所有重要的人物全数中毒。
只是幸运的是,不知为什么柳幽若竟然意外没事,后来经过柳幽若的多方查证才知道,原来是身为传功长老的温可为了控制圣门、为了逼迫圣门中人就范所用的伎俩。
不过温可所使用的毒素十分奇怪,纵然圣门拥有天下数一数二的解毒圣药,可是对于那种毒素却毫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