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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想,已然清醒的雷长老,伸手便向呼兰抓去,手还未到,一股凛然的劲道已从她的手中狂涌出来。

我心知要糟,雷长老这一抓的厉害我自然识得,那是天香宫镇宫绝学之一,名为回旋凤展翅。

内中藏了九种变化,每一种变化中又包含了九个不同的单手招式,一旦施展开来,绝对是招中有招,招内套招,招式之中变化无端,端地是厉害非常。

据说五百年前曾有天香宫弟子仅凭著这一招,便在江湖中所向披靡,可以想像这招的厉害了。

以呼兰的武学修为,这样玄奥厉害的攻击手法,他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呢

心中一叹,我右手环切,向前格去,刹那间,呼兰已然处在我的保护之下。

眼见招式便要在我的手上落实,雷长老心中冷笑不已,手上更不迟疑,真气迅速凝聚,呼啸声中,雷长老那更见威势的双爪已然毫无花巧地击在我的手上。

时间,似乎忽然间凝固

没有想像中皮开肉绽的样子,更没有腕骨折断的声音。

让雷长老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她招式下落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感到了一种无尽的柔软

仿佛那一瞬间,她击中的不是人的手腕,而是一团棉花。

软绵绵的毫不著力外,即使用力收手,手中也是浑若无物,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吃惊之余,眼见呼兰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雷长老心中焦急。

要是呼兰一走,没有了这个重要的人质,在这千军万马的围困中要想将香凝安全地带出去,那真无异於登天了。

刹那间,雷长老再也顾不得刚才的吃惊,惊怒交加之下,她的一腔怒意已全数发在我这个阻止她的罪魁祸首身上。

“呀”一声疯狂的怒叱,心中狂暴的她,顿时将所有的真气全数凝聚在手中,头上华发已然根根立起,她满含真气的双手,已然带著凛然气势,极快地向我前胸击来。

好强的劲道我皱了皱眉,看来失去冷静的雷长老这会儿真的已经对我生出杀机了。

尽管盛怒下的雷长老意欲置我於死地,可是我心中并没有怪她,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因为天香宫与香凝的关系而原谅她,却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她胡闹下去。

如果不让她吃点苦头,提醒她一下,待会儿这脾气暴躁的雷长老势必将会成为我的一个阻力。

情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由我有丝毫的退缩,能量的涌动随著我心意的变化已然遍布全身,我冷冷一笑,雷长老那满布真气的双手已然“啪”地一声,击在我的胸前。

场上一切发展得太快,以至於让所有人都感到目不暇给,而眼前发生的一幕更是让所有人惊得呆了。

以雷长老那满布真气的一掌,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经受得住呢

一时间,场上的女子已闭上双眼,仿佛不忍见我被击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即使是一旁的裘英,抑或是林玉,也是一脸恻然。

不过,一切似乎到此为止。

没有众人想像中的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更没有听到胸骨折断的声音,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我倒下时的惨状,而是雷长老一脸惊骇的神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眼见我浑然无事,双手红肿、吃尽苦头的雷长老厉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伤得了我真是笑话”鼻中“哼”了一声,我冷冷地道:“我若对你们存有恶意,你们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经过刚才一役,即使所有人都已明白我并非一个好惹的角色,我的话语还是让在场之人面色为之一变。

一脸怒意地瞧著我,众人的目中已然升起了一丝浓浓的战意。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身为少宫主的香凝,却没有如其他人那般满含怒意,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与香凝表情不一样的是,环莺倒是显得有些慌急,樱口翕张,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不过,纵然在场之人怒意正盛,可是没有香凝与雷长老发话,所有人还是立在场中,下敢稍有乱动。

对於我那可算挑衅的话语,身为天香宫长老的雷姓老妪,似乎已被我气昏了,脸色铁青的她,意欲噬人的目光狠狠地盯著我却不发一言。

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或许,我已经死了不下千次了,不过可惜,以雷长老现今的修为而言,似乎要达到那样的境界还差得甚远

浑然不顾她心中那种狂暴的怒意,我回转身子,完全当盛怒中的雷长老是一团空气,身後的空档完全暴露在雷姓老妪的双掌之下。

一生之中,雷长老何曾这样被人轻视过,气极之下,终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狂嗷一声,已经陷入疯狂的她,挟著一身超绝的功力向我撞来。

“小心身後”急促的声音向我传来,却是呼兰在提醒我。

即使呼兰不说,对於身後所发生的一切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我的用意正是要将她激怒,如今一切正如我所料,气极之下的雷长老,已然不顾一切的向我撞来,对我来说,这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我回过身躯,正面对著雷长老挟毕身功力撞过来的身子。

除了我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冷笑意,我右手突然莫名其妙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一道淡淡几欲不可见的金芒闪过,雷长老那狂暴的身子,已陷入我刚才画在虚空的圈中。

随著我心意的改变,能量的瞬间拉扯和挤压,空间在这一刻似乎已凝固,任陷入圈中的雷长老如何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

真气的运行已然到了极至,可是雷长老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稍稍移动一下,脸色账得通红的她目光骇然地看著我,神色间那种深深的恐惧之色已全都显示在脸上。

场上的形势突然变得怪异,即使是其他的人,也对於雷长老此刻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解。

当然,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有何人能够体会到她此时此刻的那种尴尬,也就是说,武功纵然强如香凝者,也没有发觉雷长老正处於现在这种危急之中,自然,其他人更是不可能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