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却看走了眼。
马看上去固然是一匹好马,可是不知为何,刚刚骑出开县的地界,它居然开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便不再搭我。
是因为我赶得过于心急,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我不得而知,总之,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有了马,我也只好步行向前了。
隐然间,体内气血突然有一丝翻涌的感觉,我吃了一惊,还真是祸不单行,这样的现象我当然知道,那是能量开始反噬的先兆。
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居然出了这档子事,饶是我现在心急如焚,急欲回家,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暂时将脚步停下来了。
唉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要命的事苦笑声中,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作一番调息了。
半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幸运的是,在我及时的调息下,体内的情况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好转,可是总算被我遏制下来了。
没有办法,时间如此有限,我不能用更多的时间将体内那翻涌的能量全数平复下来,看来只有回到京城之后,才能好好地调养了。
不过现在,我真的不能再有意识地调动体内的能量了。
让我感到气急败坏的是,以我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要想走完这连马都要奔行一天的路程,也颇不易。
青草遍地,绿树连荫,小鸟的啼声和虫鸣更是处处可闻,说起来这一路上的景色真是非常不错,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好好地欣赏一下,只可惜,我现在急欲回家,当然没有那种悠闲兴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走了多远的路程,总之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看来今天晚上,我真的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环顾四周,四下一片开阔平坦,绿草成荫,真是风景独特,正好,利用这晚上的时间,没有人打扰,我可以好好地调息一下,只要我的身体恢复过来,这眼前区区路程又岂会放在我的眼里。
席地而坐,静下心来的我,渐渐地陷入虚无的沉寂中,能量的细微流转,体内翻涌不定的气血终于渐渐平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嗒嗒嗒嗒”赫然之间,我忽然从入定中被惊醒了过来。
刹那间,体内本已逐渐平复的能量涌动突然一片紊乱心中又惊又恼,这一下,我的功夫真是白费了。
一声长叹,真是功亏一篑,要是再多给我两个时辰,我体内的那股开始反噬的能量便会被我通通化解,可是现在,我不但没有将那股反噬的能量化解于无形,反而因为我的行功突然被打断,体内的情况变得出奇地槽。
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体内的情势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看来回到京城之后,真的要好好地找一个时间,闭关修练,不但要将反噬能量全数平息,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想个办法,重塑自己的元神才是。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天色早就已经大亮,远处一队长长的人马,一行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慢慢向我这边行了过来。
前后两边的汉子衣着华丽,腰挂长剑,虽然看似统裤子弟,可是从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度看来,这些人的武功竟然无一弱者。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如此多俊杰般的人物隐隐的护住中间的二辆极为豪华的马车,也不知马车中的那些人是何身份。
很快,“跶跶”声中,庞大的车队已然来到了我的眼前;侧身一让,我继续往前而行。
“大胆,何方小辈,还不让开你找打”身后一声暴喝传来,赫然问,马鞭划破空气,极快地向我袭来。
我心中冷笑,这人居然无礼到了极点,这样鞭打路人,真是不知死活。
抬手间,我正待抓住袭来的马鞭,好好地教训他一下,可是突然间,胸中的气血一阵翻涌。
糟糕,我竟忘记了自己体内的伤势了
抬起来本欲抓鞭的右手一阵僵硬,“啪”地一声,我的身上已重重地挨了一鞭。
我直直地站住身形,胸中气血翻涌不定,即使心下惊怒,可是现在,我竟连动一下的力气都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居然还不让开,真是找打”
“啪”地一声,我身上又挨了一鞭,我心中惊怒,耳中一阵轰鸣,隐然间,耳旁传来一阵哄闹声,似乎有一个极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感受到体内不妙的状况,“道心”突然全力运转起来,刹那间,体内腾涌不定的气血渐渐地开始平复下来。
我心中大喜,真是没有想到,体内形成不久的“道心”竟然还有护主的意识,对我来说,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喜讯。
心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恍然间,我忽然抓住了什么,可是细细一想时,似乎已无迹可寻。
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身体的六识已回复清明,但听见一声柔美的女子声音斥道:“你这样鞭打一个路人,不觉得很过份吗”
争辩声传来,却是刚才发言挥鞭的那个汉子。
“小姐说的话,我孙空自然信服,可是这次,我却是有理由的。”
汉子孙空道:“我们赶往京城,虽然看似招摇,可这不过是欺敌的计谋而已,你们的真实行踪,外间绝对无一人知晓。不过我们的敌人非同小可,见你们忽然不见踪影,就会凭着蛛丝马迹找了上来,张大人虽然有我师父贴身保护不用担心,可是小姐和公子却不同,所以这一路上,我们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
语气一顿,孙空又道:“刚才那小子见我们过来,不但没有让开,脸上更没有什么惊慌之色,试想一下,如果一个普通的路人,见到我们这样的阵仗,怕不早就惊惶失措地让了开去,如此看来,那小子极有可能是敌人派过来的探子。
为了我们一行的安全,我打了他两鞭,试一试他的深浅,虽然于情不合,但是为了小姐和公子的安全,即使我孙空明知道会受到师父的责罚,我也不会后侮,临行时师父曾嘱托我们,要好好地将小姐和公子保护上京城,安全地送到林家,孙空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沉默了一下,幽幽一声叹息传来,那女子不再言语,帘门一拉,但见绿衣飘处,一个双十年华的娇艳女子,在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搀扶下,走下马车,款款向我而来。
一袭翠绿罗衫,随风而动,娇柔的身姿玲珑凸现,俏丽的姿容虽然明艳不可方物,可又显得极为秀气端庄,一看便知,这女子定然身出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