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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答应。

办完事,黄新龙叫雷鸣去仙湖玩,雷鸣不想去,就回家,把租地事情的爸爸妈妈说了一下,妈妈已经帮雷鸣收了好几万元块钱了,听说雷鸣又要投资,也没有说什么,雷鸣又和他们谈单位的工作安排和单位安排房的事,但他不敢把领导为难他的事说出来。

爸爸没什么意见,妈妈却想把房后面的几块地租下来,她想让姥爷姥姥来家里住,让他种一些中药。房后面的土地都是熟地,租金可没那么低,但雷鸣也高兴地同意了,最好能租大一点的,把旁边爷爷家后面的土地也租下来最好。反正租金便宜,随便投资种点什么都不会亏本。

姥爷家世代行医,又上过省立中医学校,以前在省中医研究所工作,退休后迷上了种药,带姥姥去了一个偏远的药园种药,已经三年多没回到江宁市了。雷鸣的妈妈只有一个哥哥,留学后留在美国,也多年没有回来,眼看两老已经70多岁了,雷鸣妈妈就想接他们回纳怀村家里来,以方便照顾他们。租地种药就是为了拴住老人的心,让老人有事情做。

第二天,雷鸣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看了一些土地纠纷方面的,写一会调查报告。下午从三叔那里得到消息,放马坡那块地现在租金要价是一万两千元一年,三叔想谈到一万元以下,雷鸣就笑着说一切由三叔作主,其实雷鸣并不想租金太低,租金太低倒反影响合作,生产队就容易反悔。

第四十章 重新调查

几天后,司法局召开局务会,讨论新生村八队和十一队纠纷的调解问题,参加调解工作的调解股全体人员也参加了会议。

除了苏局长、谢基副局长、田佳玉副局长外,政工、办公室、律师、宣教几个股室的领导、已经退二线的原局长调研也参加了会议。

调研只是科级干部,但当时级序称谓不明,所以也称调研员。

这个会类似经天律师事务所的案件讨论会,但雷鸣心情很沉重,按先前得到的种种信号,他准备接受某些人的挑难。

但事情并没有雷鸣想象的那样糟糕。

原来,雷鸣报到后,填写了他的基本情况,局领导都看了,才知道雷鸣的父亲是处级干部,而且他家就在县郊有名的好战的纳怀村,所以心有所虑,不敢再随心所欲地欺负雷鸣。

一般单位是不保存干部个人档案的,档案保存在档案局,雷鸣分配时是直接分配,没有和司法局接触过,所以司法局也没有调阅他的档案。

但写调解意见的任务还是落在雷鸣的头上。

会议由局长主持,谢副局长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黄福星股长汇报了调解工作情况,到调解意见部分,就说“根据工作组的安排,调解意见的拟写,是由从东方政法大学毕业的雷鸣同志负责的,下面由雷鸣同志汇报撰写调解的情况”。

参加会议的其它股室领导都很吃惊,这么重要的工作落到一个刚刚毕业参加工作不到10天的人身上,不是领导疯了,就是领导想推托责任。

雷鸣很郁闷,沉默了许久,苏局长喝了一口茶,说“小雷,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一定也研究过的”。

雷鸣无奈,只好对着调查报告和补充调查提纲说起来“各位领导,根据工作安排,我把调查和调解的情况汇报如下,我的汇报分四个部分,分别是调查后可以认定的案件事实、不能按时调解的原因、完成调解所需要补充认定的案件事实调查提纲以及下阶段工作建议”。

洋洋洒洒四千多个字的汇报材料念完,雷鸣已经满身是汗,但越念到后面,雷鸣越自信。在座的人都是半路出家,法律水平很低,更不用说面对如此复杂的纠纷案件了,见雷鸣刚刚上班几天,就对案情了如指掌,汇报起来言之有物,奇qisuuc建议合理,不禁打心底佩服这个小,正规大学培养的学生就是不一样。

雷鸣念完材料,见大家都不吱声,又大胆地补充一句“这个案件的原始材料是由乡干部提取的,不能排除里面因为人情问题、水平问题、方法问题而使案件事实走样,我建议,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可以全案重新调查,只有还原案件事实,调解起来才有理有力,才能让双方接受”。

纠纷案件有几怕,其中有一怕是怕当事人不到法院起诉,只是一味上访,这个案件就是这样,当时没有先调解才能起诉的规定,但双方都不起诉,最让人头疼。

苏局长连续喝了几口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有他心情紧张的情况下,他才无意中连续喝水。

雷鸣汇报的内容中,已经非常明确地表明因为前期调查不清楚,导致无法调解,委婉地把球踢到了别人的脚下,反正我刚刚参加工作,我没有参加调查,你们应当负责任,而不是我。

最后,还是苏局长打破宁静,说“刚才雷鸣同志已经把案件汇报了,案件没有调查清楚,或者没有办法调查清楚,所以导致无法进行调解。这个观点有点勉强,如果案件事实都不能查清,那我们就让他们一直打打杀杀下去吗当然这不是雷鸣一个人的责任,工作组的同志有责任,我也有责任。”

苏局长一杆打了一帮人,连自己也归进去了,已经减少了很多威力。

这时,调研发话了“这个案件早就发生了,我进到司法局工作前就有纠纷,这么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他这句话直接针对苏局长,苏局长脸都红了。

这时田佳玉副局长看不下去了,他也曾经负责处理过这件事,要这么说,他也有责任的。他说“目前情况太千复杂了,我同意雷鸣的意见,对全案进行重新调查”。

最后,决定对全案进行重新调查,不过苏局强调案件材料由雷鸣具体把关,等于从侧面肯定了雷鸣的能力,也增加了他的责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雷鸣忙坏了,他重新走访了当年经历“并队”过程的老人,试图从他们的笔录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当可调查的人都调查完了之后,雷鸣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几乎没有什么新东西。

所有的案件材料都堆在一起,足有一米高,雷鸣已经从头至尾看过好几遍,但一点头绪也没有。于是又从头再看一遍。

终于有了一个发现,有一份当年新生大队的一份帐册上,有一个大队长签名,名字很陌生,没有走访过。

雷鸣马上找老人们查证,有一个老人提到,那个人是当年主持并队的大队长,当大队长才一个月,就被提拨了,当了干部,经过多次提拨,已经从池州地委退休,现在在池州养老,他可能较熟悉情况。

雷鸣把情况汇报了黄股长和谢副局长,谢副局长经过请示县带队领导,就带雷鸣和黄福星去池州调查。

经过池州地区老干局的介绍,雷鸣他们在一个疗养院见到了当年的老大队长,当老大队长听完谢副局长的介绍,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为乡亲们为此而流血死亡感到悲哀,他详细回忆了当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