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介入一下你们好交差,我也好交差,只要审出来的我都认”。
其实施工队长早就赚了近百万元,只不过送了二十万元给路以宁,所以想多赚一点而已。
企业自筹资金建房,相关单位的管理没有那会严格,要说这两个家伙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工程多报了100多万元的工程量,以次充好,他们心里是有底的,但考虑到路以宁自己要在里面办公,所以质量还算不错。
路以宁知道自己不是雷鸣的对手,他说“主要是职工们的意见,我个人没意见”。
雷鸣则历声说“你是法人,你的声音很重要”。
路以宁只好点头称是。
施工队长见状,说“你再加一倍,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雷鸣哈哈大笑“你太高估你自己吧你们自己考虑,这个工程是怎么招标的,怎么设计的,你们是怎么施工的,又怎么报工程量的,路总参加竞拍的钱是从哪来的”
“你们要是想不起来,我可以叫检察院的朋友帮你们想”。
做工程谁不做手脚何况路以宁是一个要下台的领导把工程交给自己的表弟做的,能没问题吗
其实他们也想把房快一点卖了,省得出事。
留下两个面如土色的两老表,雷鸣和沈田先离开了。
趁着夜还不深,雷鸣叫沈田带他到市航宿舍区去一趟。
河边四排五六十年代的瓦房,灯光很暗,一群人还集中在传达室里议论今天的事,见到雷鸣和沈田到来,大家都很意外。
几个白天参加会议的代表都在传达室。沈田是管段民警,他们很熟悉。他们和沈田打招呼,但雷鸣一言不发。
雷鸣到院里转了一圈,确实惨不忍睹。穷,破,很多家还点白炽灯,连日光灯都没有,绝大多数人家还是在屋檐下烧柴火煮饭。
雷掏出一包红塔山,分给传达室里的10多个人。
许久,雷鸣才说“我们公司有什么错吗”
一个明显是领头的老人说“你们没错,就是我们公司领导太操蛋”。
雷鸣又说“就是能拍到500万元,你们又能得到哪一分”
大家都沉默不语中。是啊,法院已经查封拍卖,况且单位确实是欠了人家的债务。
另外一个人说“是啊,我们公司欠了3000多万元债务,多拍卖一点也只是多还一点债罢了,我们好几个月没有生活费了,我看航运公司迟早会给这些家伙折腾掉”。
雷鸣说“要是你们不同意我的方案,我们公司也不干了,你们就记住我已经帮你们偿还了80万元就够了。”
领头的老人说“唉,要不是开不了锅,我们也不这样做,其实看那么贪污犯住在那小楼里享福,我们更加气愤”。
又说“但你们给那点钱,都不够公司领导结他们欠的餐费,我们是没份的”。
雷鸣灵机一动“能不能这样,我把钱发给你们职工个人,反正这个钱不是欠你们公司的”。
大家都说好。
雷鸣算了一下,边退休一起有120个职工,每人发1000元也才12万元,还可以承受。
雷鸣说“我们一起想办法给你们发到个人,每人1000元,但你们要全部给我签订协议”。
大家听了脸上都有笑容,而雷鸣则有点难过,他们实在太穷了。
几个老人说“能有钱过年那当然好”。
雷鸣又说“你们有很多船工吧,我们公司开了一个砂场,需要不少工人,你们能做吗”
领头的老人说“我们就是做这一行的,开船的、修船的、工、什么工人都有,大家都愁没活干呢”。
雷鸣说“那好,明天我叫人过来和你们谈”。
第二天,刘梅就被市委政法委记约谈,记大谈企业的社会责任感、大谈小楼花两三百万元也值得等等,刘梅就是不表态。
下午,市政法委副记得到信息,知道雷鸣才是关键所在,马上叫秘约刘梅,他要请刘梅和雷鸣吃饭。
市政法委赵记年纪不大,只有40多岁,但态度很好,长得五大三粗,但心却很细。
只有政法委副记、城北区法院院长没关同桌吃饭。
赵记知道雷鸣还是武县司法局的干部、而且是主办新生村土地权属纠纷的功臣时,很惊异“武县人才不少嘛,有兴趣到市政法委来吗”
这个副厅级领导的表态已经是赤裸裸的,如果还娇情,那就不是雷鸣了。雷鸣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给记敬酒,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我随时听领导的召唤”
但雷鸣知道,有的酒话大哥可不必当真。
把酒干了之后,雷鸣又说“我的受信额度只有30万元,超过了我没法定下来”。
记满脸笑容,说“再努力一把,我代表市委感谢你”。
雷鸣趁机说“企业困难太多,我们已经帮市里解决了二药厂的近百名职工就业问题,能力确实有限”。
记如果那么好忽悠,就不是副厅级领导了,他马上批示副记“我们政法委要做合法企业的护航者,不能让有责任的企业老是吃亏,过年以后我们到纳怀公司去现场办公,力所能及地为企业解决一些难题。”
雷鸣不希望出名,但不等于公司不需要扶持,雷鸣只能做花钱买平安的生意了。
赵记私下悄悄问雷鸣“公司老板是你什么人”
雷鸣告诉他“我的几个亲戚,现去北京过年了”。
雷鸣也要玩猪吃老虎。
接下来的谈判中,纳怀公司在多花了近50万元之后,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可怜雷鸣赚那么多钱自己没得用上多少,就给人敲诈近50万元了。
幸好雷鸣能按每人1000元的标准,给市航的职工发放了补助,很多人都热泪直流。
但这生意值得做,表面上雷鸣是吃亏了,实际上是赚翻了,这房这地至少值四、五百万元,银行就表态这房可以抵押贷款30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