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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最为热门的是开赌场和放高利贷。有的团伙只做一项,有的团伙做好几项,此外还有好多犯罪是单干的,其中不乏独脚大盗,有几单数额很大的盗窃案就一点线索也没有。武县本地的犯罪组织不少,“癫然”就是长期在此开赌场。

仙湖村则深受其害,几年来,已经有两人被杀害,丢失两个小男孩,有多人被重伤,连同马一英在内有近30人被判刑,有若干妇女被强奸。虽然几年来仙湖村迅速地富裕起来,但很多家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仙湖村的人是最痛恨混乱的生存环境的,综合治理的愿望也最强烈。

至于最乱的“三角洲”有多乱,马全他们也不知道全况,即使是马家村的人,也没有随便到那地方去,听说有一次下大雨,从排水沟里冲出一只被砍断的人手,村民们就不敢去那地方了。

而在村外的马路边的店,大多是有后台的人开的,做的生意大多不正经。

马一英和王海去砂场办事还没有回来,马全看旁边没什么人,就对雷鸣说“我偷偷去过那地方几次,摩托车还是能上去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就多几个流动的赌场罢了,又不是开刑场,不可能天天都有事情”。

马全说得雷鸣心痒痒的,雷鸣说“你带我去一次,操,我就不信有那么黑的地方,有什么地方我们去不了的”。

对于“三角洲”这个全省最臭名昭著的“非州村”,县里的态度是不能确定是武县的地盘,工作人员不能进去执法,否则管理不到位那可是不好交代。这个规定不成文,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雷鸣开着他的250本田摩托车,带着马全往“三角洲”开去。“三角洲”就在长坡矿务局所在地的对面,离村委会所在的马家村有3公里多,就在国道边,占了十多个土坡,好几个平方公里。

马全为了安全起见,在车架上绑了两根近一米长的铁棒。雷鸣知道他的意思,他的车上已经藏有一把菜刀,但他不吱声。

在国道边有就人在摆卖,柴米油盐都有,甚至有的还卖建材。按照马全的指点,雷鸣往一边小道上开过去。

经过第一面小山坡,铺天盖地的窝棚就出现在眼前,到处是破烂的东西、无所事事的人、一米宽左右的“主干道”两边还开了不少商店,甚至还有卖自来水的店、快餐店、发廊、甚至是病死的猪肉。已经是晚饭时间,不少住人的窝棚还生火煮饭。进入第二个山口的时候,有两个年轻人拦住了雷鸣的车,马全在后面说“过来找六的”,那两人认真看了几眼,才犹豫地放行了。

车开出好远,马全才说,这是赌场的暗哨,六是一个小头目的外号,在这里能吃得开。

地言虽然很烂,污水横流,仿佛去到了非洲的落后地区,但不时发现衣着光鲜的人出现,甚至还有摩托车带人进出,马全说那些人大多是来赌场或者是赌场的马仔。

更多的则是黑得让人一眼就知道身份的挖煤工。

“三角洲”深处,有几处巨大的简易房,最近的一个有一帮人蹲在路边聊天,马全说那是赌场,别靠近,接着叫雷鸣从另外一条小路出来。

出来到一半,就有两个妖艳的女人拦路,穿着短裙张开两腿拦在路上,雷鸣只好停下,马全大声说“短裤都输光了还玩什么玩,一边凉快去”。其中一个女人让开了还扯了雷鸣一把,说“和帅哥玩我们不收钱的”。雷鸣赶紧加油离开。

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有一些窝棚是有的,还有不少的窝棚只能用油灯或者腊烛照明,更多的窝棚则是黑压压的。

来到靠近国道边的山坡上,雷鸣停下车,和马全吸烟休息,望着灯火点点的“三角洲”,雷鸣倍感觉无奈。

马全已经四十多岁了,当年在部队犯错误后复员回来,在农中当了工友5年,可以说是为农中卖命打拼,但农中还是解散了,他就再也没有去别的单位,回家务农,他从来没有说起他在部队的遭遇,但雷鸣从他的组织能力和打斗能力上看出,这老哥绝对不简单。

雷鸣说“那几个大房是关键,这些人在这里有利可图,其他人都是赤贫的,住在哪都一样”。

马全则说起这块地的事“这地方以前是跑马场,红通通的土壤,不长树也不长草,解放后说可以种松树,就种了一些,但成活也不多,不过有一条小溪通往西江,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小溪摸鱼。”

雷鸣想,要是没有这条小溪带走污水,这地方早就不能住人了。

更远处就是江宁市辉煌的灯火,雷鸣说,这地方不出5年,就会寸土寸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马全的小算盘已经打开了,雷鸣的目的也达到了。

小路上人来人往,两人抽了两支烟,就想离开,马一英他们还等他们开饭呢。

这时候一群人从山上跑下来,雷鸣急忙发动车,马全却叫他停下。

原来是五六个大人在追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青年,看来小青年已经惊慌至极,跑得象兔一样快,但步伐明显在打漂,可能是饿了。

小青年经过雷鸣他们旁边时,已经明显无力支撑,马全说“带他走”

雷鸣会意,加大油门,马全大声对那小青年说“小兄弟,快上来”。然后一把把那小青年抱过来,让他横坐在两人中间。雷鸣松开离合,车猛冲出去。

车很急地冲下山坡,在国道上打了个漂,就向马家村方向冲去。后面追赶的人骂骂咧咧,毕竟雷鸣他们开的是高级摩托车,他们只能望车兴叹,停止追赶。

小青年是饿晕了,在马一英家中,这小刨两碗饭下去,就有精神了,雷鸣这才问情况起来。

不问不知道,这小竟然是雷鸣爸爸同事唐文化的儿唐涛而唐文化夫妻已经因欠高利贷太多而逃亡了,至今下落不明

唐文化以前是长坡矿工会的干事,雷鸣也认识他,字写得很好。他业余做了几笔煤炭业务,赚了一些小钱,偿到甜头,就停薪留职下海去了,下海后做起大生意,专门做大厂家的供应,谁知道大厂家资金周转不了,破产了,他又回来上班。但上班后又感觉只靠工资收入太低,他发现有人放“高利贷”很来钱,就又向亲友借了10多万元来放高利贷,但他不是玩这种狠活的命,放下去的钱收不回来,他转而又向别人借高利贷,一下借了10多万元,在过年后的一个晚上,和妻悄悄离开了家,只给唐涛留下300元生活费和一张字条。可怜正在上高一的唐涛学也上不了,还被放高利贷的人扣押了10多天,今天才找机会跑了出来。

雷鸣心里大骂唐文化不是人,自己跑路了却丢下儿不管,没人性要是唐涛被害了,唐文化和他老婆怎么过下半辈

一定把唐涛转移出去安置好雷鸣马上给魏真铭打话,魏真铭马上就答应给他安排好,明天就送唐涛去池州上学。

唐涛却不干了,说“鸣哥,我已经不上学了,你以前不是也很调皮吗现在你车也有了,马一个比一个漂亮,我要跟你混,以后做个有钱人。”

唐涛家就住在长坡矿机关家属院的平房里,雷鸣这几年先后带了三个女人去矿里父亲的房那里过两人世界,这都给唐涛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