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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下来不是无善恶之分,当他第一眼看到父母亲时,就打下深深的印记。有善的道德一面,有恶的贪欲一面。在前面郑朗也论证了德与利的相对相生性。

除少数人生下来就因为父母的遗传有大善大恶外,大多数有善有恶,善为先,恶为辅,所以说儿童最为可爱。天真无邪也。

这是阳于里,阴主外的大泰之卦,但是随着成长,要么外阴侵于内,要么强行以阳交恶于阴侵于外,而生戾气,使阴于内滋,于是城复于隍,勿用师,自邑告命,贞吝。

制度是从外部对人性的制约,让各阶层百姓安然有序,用强制性的手段,或法或德,进行处罚与德化,这是外部大阳,内部大阴,因为曰否。用意是好的,可分了尊卑名份,必然会有许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因此否卦曰拨茅贞洁,必须从内部进行守正。儒家又说内圣外王,以仁为本,以义为节,以礼为本,以仪为节,以宽为本,以恕为节,从内到处进行中庸调节。

这才是根本所在。

例如汉朝,说什么宦官外戚之争,说什么穷兵黜武,那只是假像。

儒家之道本来就是强调内圣外王,先齐家,可将家齐好了,整体很难流动的,必然会伤害其他家庭利益。再治国,国家强大了,必然危胁他国。所以天下没有办法用仁去主持,故曰平字。

只能齐家爱国,千万不要爱天下,那完蛋了,整一个傻冒

似乎这种傻冒还不少,越往后越多,越傻越整你,方方面面都会越欺侮你。而且因为傻,懦弱,所以找不到真正的朋友谁愿意生存在一个懦夫的羽翼下

这才是真正的齐家爱国平天下。

也不能说君子独善其身,有一个包容调节的过程。若发展到独善其身,那又是过了,很片面的。

汉武帝用兵是过了,也要看到他的积极意义,没有了外患,对河北河东的百姓产生什么影响并且喊出了一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有没有加强民族与国家的凝聚力。

汉朝外王政策是好的,可忽视内部的内圣,这才是真正基础。爱民是爱所有的民,以人为本,以民为本,是为内圣。正是忽视这一基础,默视权贵无穷的扩大自己视力与财富,苛剥于百姓,力量集中,于是才有诸王、外戚与宦官之乱,并且使民无法承受重压,一个张角,让汉朝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里。

真相就是一个内圣。

只要内圣做好,辅以适度的外王,国家千年何妨

制度是假的,得围绕着内圣外王转,这就是郑朗想表达的意思。如果成了外圣内王,什么制度,最后必然崩溃。乃是天下的定理,一千年如此,一万年还是如此。

看到这样的书,赵祯会不会很伤神

虽然后面的仁义、圣智、礼仪、忠恕、孝悌等等,还没有详解,管中窥豹,略见一斑。没有后面的详说,这个中庸已经无穷大。

也提及用人,什么样的才能配用什么样的人。

自己没有能力掌控他,最好不要用。

比如刘邦,人都说他是无赖之徒,当真如此,为什么他为帝时,萧何这样的能臣要自污张良要吃石头仅凭他将萧河、张良、韩信与陈平、曹参这些人用好了,作为一代开国帝王足矣。但是人才,要看人君有没有能力用,故魏征在李承乾手下没有用好,到李世民手中成为千古名臣,故裴矩在杨广手下是媚臣,到李世民手中却成了直臣。

然后隐隐的说了朝局。

范吕

陛下,你看着办吧,能掌控好,让他们抛开纷岐,一个德操进谏,一个有实力办事,花花簇簇的大宋就会到来。但掌控不了,最好一个不要用,否则都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什么样的烈马配什么样的主人。

这个道理好象郑朗拒绝赵祯的好意,不想回京一样。

进京城做什么

治一州功绩,算什么,年龄不足,资历不足,人脉关系不足,无法掌控,无法掌控就什么事也做不了。

书中没有说,但性质差不多。

赵祯苦笑,道:“好大的中庸。”

其实合上书之后,赵祯心中有了主意,韩琦这几人都不错,可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索性一个不用。人才多也不怕,于是下诏,王随罢为彰信节度使、同平章事,陈尧佐罢为淮康节度使、同平章事、判郑州,韩亿罢为户部侍郎,石中立罢为户部侍郎、资政殿学士。

彰信节度使非乃实官,同平章事也是如此,在家中带薪养老吧。老陈得了实职,是知郑州,考虑他岁数大了,不能外放多远,于是耽在郑州。韩亿与石中立还了本职。

判河南府张士逊为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平章事,户部侍郎、同知枢密院事章得象以本官平章事,同知枢密院事王鬷、权知开封府李若谷并参知政事,权三司使王博文、知永兴军陈执中并同知枢密院事。

几人当中王鬷是打酱油的,张士逊虽是打酱油,稍稍能做一些事,李若谷最幸运,刚从江宁调回来,连爬几级,迅速做到副相,王博文虽是哭出来的宰相,也能凑和,章得象与陈执中却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这就是仁宗盛世。

人才太多了,除这几个老贪外,随便着拣一拣,一套班子就凑合出来。

但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是韩琦推荐的。

可也不得了,正是他的弹劾,导致四相全罢。

一时间韩琦清名雀起,上朝时所有官员向他侧目而视。哥,你太牛了,这样的壮举,也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做到。

多么不容易啊。

看一看,范仲淹、孔道辅他们为了对付吕夷简,伤亡累累,头破血流,吕夷简安然无事,最后是两相火拼,才将吕夷简弄下去。

为了此,孔道辅拍宫门,范仲淹在家中准备与妻子决别。

然而哥子你很好,不露山不露水,家人也没有担惊受怕,四个宰相就让你拉下马。

司马光与吕公著却在客栈里说道:“时机。”

司马光又说:“若是你父亲在相位时,韩司谏绝对不敢这么做。”

是四个老家伙,无才能,又贪婪,想掰倒他们很容易的。也要掌握时机,去年不行,去年进谏,恶行不显,又是皇帝亲自任命,那是自找没趣。可今年春天反对的声音大起来,赵祯本身也不满意,因此韩琦轻轻一推,四个老宰相全部下去。

“没有你说得那么黑”

“先生数人,最看重的人是谁”

“庞籍。”

“可提及过韩琦”

“似没有。”但吕公著心里想到,怎么能以先生看人来判断问题,况且先生也没有与韩琦打过交道,如何点评天下人或是漏点了的。

问题不要紧,无论韩琦是私心还是公心,皆不是他们现在能参与,包括郑朗在内。

打开了郑朗寄过来的书信,还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