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皇帝做佣人,孔子周公做奴隶,要是放在清朝,还不知道会杀多少人。
不但如此,王洙酒也喝高了,居然跑到妓女中搂着一个看中的美妹,在进奏院聊天调情
宾客中有一人叫李定,一看不好,悄悄离开,前往御史台告密。王拱辰恨有多深,比大海还深,恨有多远,比西伯利亚还要遥远。听后大喜,说道:“吾一举网尽也”立即派属下鱼周询、刘元谕弹劾。
全部捉到开封府审问。
王益柔处斩,所有涉案人员永不得录用。韩琦求情:“昨闻宦者操文书抓捕馆职诸官甚急,众听纷骇,舜钦仅是醉饱之过,至于付有司治之”
宋祁与张方平又替其求情,以王益柔作那个大逆不道的傲歌诛杀,其他人轻处。韩琦又劝道:“益柔少年轻狂,何足深治天下大事有那么多,近臣与国休戚相关,置此不言,而攻一王益柔,其意何在不是傲歌的原因。”
赵祯默然,改判监进奏院刘巽、集贤校理苏舜钦,并除名勒停;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王洙,落侍讲、检讨,知濠州;江休复监蔡州税,王益柔监复州税,并落校理;降太常博士周起的儿子周延隽为秘书丞,集贤校理、范仲淹的好朋友章岷通判江州,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状元公吕溱知楚州,殿中丞周延让监宿州税,馆阁校勘宋绶的儿子宋敏求签署集庆军节度判官事,将作监丞徐绶监汝州叶县税。
好多好多高干子弟
但问题不在于此,他们都是属于君子党二级成员,本来有一个伊霍的公案没有弄清楚,又出来一个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让人怎么想
范仲淹一看不妙,上书请罢参知政事,之所以保留此职,还要改革继续。赵祯犹豫不决,章得象暗中做了一个推手,说:“仲淹素有虚名,一旦准允罢相,恐天下以为陛下轻黜贤臣。不如赐诏不允,如果范仲淹有谢表,是故意欺诈陛下,乃可罢也。”
范仲淹见赵祯不同意,还留恋着新政,于是半推半就的写了一个谢表
悲催了,赵祯信章得象言,罢其参知政事。
章得象是外因,内因是赵祯。范仲淹本性不坏,道德君子,但他这一面大旗竖着,他手下的小弟们就不会安稳。不但赵祯这样想,章得象也是这样想,他是一个喜静的大臣,早就看不惯新法带来的混乱,这才施了推手。
正好富弼从河北召还,右正言钱明逸进言:“富弼更张纷忧,凡所推荐,多挟朋党,所爱者尽意主张,不附者力加排斥,倾朝共畏,与仲淹同。”
于是一道罢相。
因为君子党多对付自己,陈执中对君子党不满,与杜衍发生冲突,王拱辰、贾昌朝等人附和,推翻杜衍,出杜衍知兗州。
韩琦成了朝堂上君子党真正的老大,可也成了一个光棍老大,三月也被贬出朝堂
唯独与西夏议和让郑朗十分满意。没有郑朗在朝堂,几个大佬软乎乎的,允其西夏绢十万匹,银三万两,茶两万斤,回赐照旧,也就是二十万。比史上仅少了五万,赐元昊名曩霄,不是兀卒了。可后来元昊却将自己名字改成兀卒曩霄,继续做赵祯的爷爷
赐其元昊国主,又有赐国主礼御衣、黄金带、银鞍勒马、银二万两、绢二万匹、茶三万斤。
这是让郑朗很不满的地方,但有一处很满意,史上议和后,两国不得收容对方百姓,或者让对方百姓进入彼境,因为自己提了反间计,赵祯没有说,估计元昊没有想到,他也想私盐,也想派斥候潜入宋境查看,于是皆没有提,这为以后操作留下极大的空间。
朝堂似乎再次陷入死气沉沉当中,生与死,在一线间
第九卷 北国行
第五百二十二章 风流欧阳修
这段时间郑朗彻底消失。
不能怪郑朗,九月吕夷简新亡后不久,大娘病死,临死前看着两个养孙,眼中不知是满足,还是遗憾,郑朗也无奈,崔娴很内疚。除了这一点,大娘临去前很满足的,让郑朗穿了宰相衣冠,扶着她前去丈夫坟墓前拜祭,说了:“官人,妾身不负你所托,朗儿如今是大宋朝的宰相。”
说着泪如雨下。
郑朗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说大娘,你那种教育方法是不对的。
拜祭回去,便去世了。
小时候大娘给了太多太多的温暖,郑朗傻了,几乎一个多月都没有回过气,二娘再次病重,腊月去世。没有办法,这时代医疗条件太差,到了年老,若身体不健康,生一场大病便会有生命危险。还算郑家条件好,再加上有几个姐妹相伴,否则前两年生病,两个娘娘就会有危险。郑朗受此打击,连朝廷与西夏怎么谈判的都没有心思关心。
郑朗孝顺天下有名,若大的宰相,大娘在皇宫门口就有龙头拐杖狠揍,还笑脸相迎。
也很正常,作为一个有名的儒者,不孝怎么可能
两个娘娘先后去世,遭此打击,谁去烦扰他
直到第二天春天,郑朗才渐渐醒过神,依然萎靡不振,懒散地在学生时恒的帮助下,撰写了格物与算术两本书,算术讲了一些浅显的代数与几何理论,大约相当于后世初二,甚至不到初三的知识。但在这时代,已经是一个了不起,巨大的成就。格物笼统地讲了一些地质学,物理化学方面的知识,更浅显。郑朗写了初稿,让时恒注解,他又修了修改,特别是物理化学,必须使用这时代的名词,还要冠以儒家阴阳大义,便于流通推广。这是儒家的学问,不是杂家之学。学的人才多。
到了七月,这两本书才交给赵祯,如何处理,郑朗不管了。
时至八月,天气转凉。
樊月儿来到郑州。
来了好几次,二娘病重时来过,后来也来过。她不是正妻,倒不用避嫌,外人也没有议论郑朗与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若发生,早就发生了。相反事情真相传出去,天下人为之敬重。
第一次纳妾时拒之,要去西北,兵战凶危,自身有危险,而且有将士牺牲,此时不应纳妾贺喜。第二次是回京,国家凋零,百姓民不聊生,于是准备去年秋后国家回过气才纳进门,没有想到家中母亲去世。
大家啼笑皆非,皆认为樊家小娘子命不好。
虽纳妾,但郑家的妾地位很高,似乎从郑父流传下来的传统,小妾也是家人,到了郑朗手中亦是如此。樊家小娘子进郑家也不算委屈。好是好,临门一脚踹不进去
大半年过去,郑朗脸上未出现一点笑容。
这么长时间来,几乎将家人吓坏了,连时恒调皮捣蛋的小姨子都不敢在郑朗面前谈笑。这是一种宅的表现,但别人不知道,却更加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