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言洛溪之后那才叫真的柔情似水那才叫顶顶的绝世好男人啧啧
“别泄气莫离,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感动苏师弟的。”自认为找到了安莫离态度转变的原因,慕清然笑着轻拍安莫离的头,这是他每一次安慰安莫离时都会用到的动作,当然,他真正安慰安莫离的机会也不多。
毕竟安莫离只是个记名弟子,身为首席弟子中最为出色的几大弟子之一,如果不是刻意接近,他连和安莫离见面的次数都绝对会以年来记算,几十年或者几百年。
脑瓜子被魔爪子拍来拍去,安莫离表示他已经淡定了,静静等着魔爪子移开,这才让开身言道:“听说今儿是慕师兄和苏师兄对试的日子,刚苏师兄已经到了,我就不耽误慕师兄了,恭送。”
所谓的对试,就是首席弟子之间的比试,每三年一大比,胜负的结果决定以后三年的地位与权力,赢的人不止可以随意进入凌阁遍看群书,更是凌门众弟子的表帅,为其马首是瞻。
上一个三年是慕清然赢了,所以他叫苏冰澈为师弟,这一个三年嘛
前世里是苏冰澈赢了,那时的他只故着为心上人高兴没想太多,直到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才恍然,慕清然根本就是故意输掉对试的。
“你呀,差不多两年没见竟然学会调皮了,好,你恭送我恭走,行了吧”像是拿弟弟没有办法的兄长,慕清然笑骂着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安莫离即使明知道慕清然对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却仍旧因为慕清然自然而温和的语气而柔化了表情。
不由得感叹,看看人家,连演戏都这么神乎其神,哪像自己,掏心掏肺换来的不过是一抹嘲笑的眼神罢了。
算了算了,苏冰澈命定的爱人本就不是自己,慕清然最终的目标也不在自己身上,这两个人只要自己不再去招惹,应该就从此各不相干了,还想他们做甚
想着,安莫离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了阔别足有几十年的小窝,推开门,还没等他高兴的欢呼一声就被眼前的景象气到了。
他承认,自己离开的是久了点,也承认,因为追在苏冰澈屁股后面打死不离开被所有人看不起,因此也没什么亲近之人,自然的,就不会有人好心来给自己打扫屋子,但就算再脏再乱,也不应该变成老鼠窝吧
越想越郁闷,安莫离恼怒的咬着牙关,想他被人追的比老鼠还不如的日子里天天和这些鼠辈们见面那是逼不得已,凭毛现在一切重新开始了还要被鼠辈们占领自己的地盘他最最讨厌老鼠了
“可恶的鼠辈们,还我的窝来”脱下外衫抡起来就往屋里冲,大概因为当废人的日子太久了,安莫离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个有修为在身的人,所以
人鼠大战轰隆隆上演,老鼠的惨叫声,消灭掉鼠敌时的阴笑声,咔嚓咔嚓床板的断裂声,乒乒乓乓东西落下来的杂乱声,一声高过一声。
直到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众人走进安莫离偏僻的小院,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半扇房门斜歪歪的挂在门框上,另半扇也摇摇晃晃看起来坚持不了多久了,透过半开的门口,正好可以看见屋内的安莫离脚踩着三条腿的凳子倒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嚣张的笑,他的发丝凌乱,他的衣衫不整,他的脸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瘀青,也不知道是在哪儿磕的,总之整体形象惨不忍睹。
“莫离这是在玩”
染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悠然而起,温和的语调让安莫离的手指发抖,叭半死不活的老鼠掉到了地上蹬了蹬腿终是不甘的去了,顾不得可怜的老鼠,安莫离僵硬着扭头,下一瞬,慕清然俊美儒雅的脸映进了视线里。
“你来了”呆呆的问着,安莫离的脑子乱七八糟的,他被慕清然眼底泛起的兴味惊住了,手脚一阵阵发凉,于是更加想念言洛溪了。
他忏悔,真心的忏悔,言洛溪你快点上山来吧,你家魔王正等着你领走呢,随便放魔王出来晃荡是不对的
“嗯,来了好久了。”点头,完好演完了输掉对试的戏,他本只是想来看看安莫离是不是还在躲着他,却没有想到会观赏到如此别开生面的人鼠大战,看着瘦瘦小小的人抡着衣服又叫又跳的蹦达,喜感实足。
来了好久了换而言之就是这人看了自己好半天的笑话果然恶趣味。
“那个屋子里太乱,我就不留各位师兄们了,回见。”光明正大的逐客,反正凌门里没谁与他交好,他也不在意得罪了谁,至于慕清然,老好人嘛,当然会乖乖离开。
果然,听见安莫离逐客,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只有慕清然没有,他在别人都离开之后拉起安莫离的手,不顾他的反抗,硬是将他带到了另一处干净的院子里才笑着离开,临走时只说让安莫离先在这里住下,等那边收拾出来再回去也不迟。
看,多么温柔的男人,他用他的温柔骗过了所有人,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温柔,因为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心的好,只是这好入得了眼却入不了心,乃至绝情时,他才能够做到毫不手软,六亲不认。
抱着被子翻滚,不想了不想了,慕清然对自己的兴味打从自己缠上苏冰澈起就开始了,今天就算再多几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实力提上来,其它的都是扯蛋。
等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来着
3、请罪
正疑惑着,院门外传来了推门声,诧异的扬了扬眉稍,安莫离正奇怪着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某位摆着高高在上姿态的男子已经一脸傲然的走了进来。
暗地里撇了撇嘴,安莫离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事了。
想当初,他因为父母双亡四处流浪,机缘巧合间帮了位凌门弟子,后来那人看他可怜也可能是发现他还有点子灵性,就把他带回了凌门,但也只是给口饭吃做个杂役罢了,若不是后来偶然间撞见了苏冰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必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三长老的记名弟子。
说来不管慕清然心里是怎么想的,终是自己占了些便宜,由杂役一跃而升为记名弟子,可是眼红死了一票男男女女们呢。
要知道杂役是仆,记名弟子可算得上半个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