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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许只是幻觉。

他的睡眠那样浅显,有时你还在偷偷打量着他,他却不知何时早已暗醒。倘若你的指尖正好拂过他的唇,便能突然间发现原本下抿的薄唇竟勾起来一抹讽笑,鬼魅一般然后阖紧的眸子便睁开来,有冰凉手指握住你的指尖,强按下他的腹那样不知何时扬起的青龙,一只手都包不拢的,直吓得你魂都要掉了。

他却不容你惊诧,一把撕下你薄如蚕丝的亵裤,你还不及叫唤一声,他早已将它毫无预兆地全全埋入你身体他虽清瘦,却似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那些不要命的动作,总能把你侵掠得欲哭无泪、欲言无声。

萧木白也是那个大屋子的常客。有时锻凌钰出去办事,他便会进来,一袭宽袖白衣,温润含笑,只清冷的眸子却空洞洞的,里头不再盛装任何影子。

他是来带她去隔壁小黑屋学习美人功课的,隔壁黑屋子有一面奇怪的墙壁,不浇水时是白渗渗的,倘若往墙面上撒下一剖花酿,却能清晰看到训女房里的各种可怖场景。

萧木白的态度恭敬而冷淡,每次往墙面浇完水,便拘礼退在一旁做着各种讲解。分明是要羞死人的言辞,他却能那般淡定而冷然的轻松道出。这样的态度,与他对谷里任何一个美人都没有区别。

他的眼神里也不再有她,她再不愿意也终于要承认,她堕落成昔日最不愿看到的角色了可他为何曾经还要欺骗她,说终有一日要带她离开,给她自由。

一刻间忽然恨极了萧木白。

“混蛋走狗”她扑过去抓他打他,将他素净的脸颊都抓出了血。

萧木白却竟然也不反手,只是将她疯子一般独独关在房里,默然退身出去。直至她安静,方才将她带回谷主大屋。

江湖第一公子,文武精通、清风桀骜,却独独只肯屈尊于玉面夜叉门下,江湖上无人不对此称奇。

然后晚上的时候,她便要将白日里所学的“功课”,生涩用在锻陵钰的身上,让他快乐,让他满足。

可是她却每次都做得不够好。那样奇怪而羞人的动作,哪里是轻易能学得会的总是少不得被锻凌钰一番冷嘲轻讽,然后反过来将她好一番凌虐,直至她蜷在他身下哀哀呻饶

那般绝望的日子,还以为会一直一直持续到她疯掉的一天。

却苍天作弄,竟又被查出来她已身怀三月。

花幽谷的女人是不允生孕的,更何况还是她锻凌钰最恨的女人。虽然不知那恨到底从何而来,可是他当时极为厌恶与反感的眼神,她此生却如何也忘却不了。他捏着她的下颌,表情冷似九层寒渊,直吓得她浑身抖成一个筛子。他说:“你这样的骨头,也配生下我的孩子麽”

话落,黑袖轻挥,萧木白便手持银盘淡漠走了进来。红颜绿粉,银针芒芒,这道貌岸然的如玉公子便在她右胸上刺下了如今这朵合欢。

花幽谷谁人不知,合欢乃谷里淫花之首,一刺入肤,孽欲根种。倘若与人交欢,花没交欢人之体,从此孽欲随他,一世相思,移情不得;倘若执拗不与人寻欢,花瓣渐熟一日,花主便被吞噬一毫,直至真气尽噬,花消人亡。

旁的美人尽是左臂刺彼岸红花,花谢则死,他却独独将这最恶的合欢种在她右胸之上他是不要他的孩子了么

一时间心都要荒芜了她便是死也不舍得活生生剥下这块唯一的骨肉啊。

什么都豁得出去了

锻凌钰出谷办事,她使着不要脸的计谋勾引萧木白。已然不是少女之躯,什么荒唐的举止做不出来去了衣裳,软着骨头,挂上一脸连自己都看不起的媚笑忘不了木白公子当时深刻到骨子里的嫌恶,却终究是还逼他放了她出谷。

从未踏足过谷外的陌生世界,一路上身怀六甲,四处躲藏,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方才在漠北安了家。还以为逃出来便得了自由、成了自己;却不知,相隔去两年,她可以在任何男人面前使性子戏言笑,再相见却依旧是独独这般惧怕他。

好似看青娘久久不说话,男人修长的手指便挑起她凌乱散下的松散发髻:“乖啊在想什么呢在想那个宠你的大将军,还是在想我如何出现在这里麽”

锻凌钰戏笑着,两指捏上青娘尖俏下颌,扳过她的脸,兀自让她正对着自己。

他十分不高兴见到这样慌乱的眼神,明明方才在树下见她对着那个男人莞尔娇笑,为何这会儿看着自己却偏是这样一副死人模样

想到方才在厅内所见一幕,那个古铜色的魁梧将军紧揽着女人的腰,对着她一脸宠溺与包容,心中忽然便生出一股无名火气。即便他不爱她,也不容忍别人去爱。

好似为了惩罚,锻凌钰薄凉的唇在黑暗中摸索着,袭上青娘细嫩的耳垂,声音温柔却与威胁无异:“呵呵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他了,舍不得这样快就离开”

口中说着,手便不客气地向青娘袄下探去。女人兀自在躲藏着,他却偏偏将她牢牢按住。

挑去袄下蚕丝小兜,那里头之物早比当年大了不知多少,五指揉下,中间的硬与四周的软便如潮水般晕开依如她如今生出的执拗性子,怎样也掌控不满也是啊,那时候的她才不过十六过半,哪儿有如今的味道

“唔谷主、谷主你放开”才断奶的胸本就涨,被这样蛮横欺负着,神思又开始有些迷离了倘若第一次交锋,她就拜下阵来,那这两年的出逃又有什么意义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青娘抬腿就要往锻凌钰膝盖上踢去:“放开我”

“呵,我的小合欢果然不再听话了你竟然敢打我了是麽”锻凌钰抓过女人双腿,将她牢牢固定。那颀长的身躯,因着这暧昧姿势,越发恶劣地向女人倾覆而下。

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好不危险的感觉呀千万不要

青娘强撑着半醉的身子,两臂伸出来,隔开越来越逼近的沉重:“你谷主出尔反尔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呵,不该麽”锻凌钰阴阴低笑。隐在女子裙下的薄凉手指摸索着,轻轻褪去青娘底裤,一边动作着,一双狭长凤眸深凝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想要看她到底要做如何反应。

竟忽然发现她自离开花幽谷后似变了个人,明明眼里装着满满的恐惧,却偏还要不怕死的强逼自己与他对视。

那眼里有愤怒啊从前她可不敢这样,从前让她吻他,她便要乖乖地爬过来,将脸埋入他身体里。如今呢脸不好看了,步子软,气也虚了,脾气却倔强了,又会笑、又会生气,是个生活的女人呢。

花幽谷的女人都要种花,彼岸红花,花开则活、花谢则凋;他却独独将谷宝合欢种于她胸上,一花一世,一呼一吸,只锁一人呵,也不知当初木白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如今找是找到了,人却再不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