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夫人略微相似,不要命勾引了他,差点儿便被喂了楼下池子里的大蛇,如今却是连抬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不敢有分毫。
勾着脑袋,拼命磕着头:“谷主饶命,谷主饶命”
“呵,这会儿知道要命了麽”锻凌钰嘴角浮起一丝鄙夷,摇着素白绒扇慵懒俯子,指头勾着女人的胸,笑道:“你说,他刚才都问了你些什么”
幽冥一般的深寒顿时从男子的指尖将将袭进了骨髓,红衣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哆着身子道:“问、问罪婢的花花、为什么没有颜色”
锻凌钰勾唇,那手中捏揉的力道却不见丝毫减弱:“哦只问这么点点麽那么,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罪婢说、说做了才有颜色”红衣红了脸,红果儿被谷主狠劣按捏,分明痛得快要断掉,却偏生让升腾的玉念越发衮衮燃烧起来。身旁的绝色男子衣襟半敞,露出里头精悍的胸膛忽然记起谷里的前辈说过,谷主是全天下最棒的男人了,直看得她身下忽然一阵稠搐,一股暖流从那暗径里溢了出来
好个银荡的货色锻凌钰鄙夷更甚,仿若碰到了极脏之物,一柄绒扇将那乱颤的女人狠狠一扫:“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真的没有了。”痛得红衣拼命哆嗦,一瞬间方才的银欲将将没了踪影。
她来谷里的晚,只听说谷主自从那个从未谋面的夫人失踪后,便越发喜怒无常难以琢磨,偏生她眼高手低,占着自己年纪小,想要去贪那不该贪的位置,活该遭到如此讨厌。
“哼,果真没有了麽告诉你,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瞒不过我。”锻凌钰却忽然呵哈畅笑开来傻子麽,藏花阁除却他的屋子,每一道墙浇下去便是一面镜子,什么能瞒得过他
都懒得再去拽这贱人的头发了,懒懒拍了拍扇子站起来:“也罢被他知道兴许还是件好事呢把她带下去吧,她既然这样想做,那就让她做个痛快好了。”
“是,阁主”门外早有一队壮汉听命恭候,个个一身的黝黑,随便哪一个的胳膊伸将出来都强过女人的大腿。因见地上女人赤果着身子袅袅如蛇,早便按捺不住,带头的两名顶着胯儿迈进门来,小鸡一般就将玉火恍惚的红衣提了出去。
黑白翩飞的大屋瞬时沉寂下来,锻凌钰冷冷收起笑颜:“出来吧知你不喜这样场面,却也看了多少年不是”
萧木白一袭宽袖白衣,从帘后徐徐走了出来:“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容易将她寻回,又为何偏偏推她出去”
“呵,几时无情无义的江湖第一公子竟然也为女人挂了心肠你既这么多年记挂她,当初我要她时,又为何不开口拦下你该知道的,你若果然问我讨要她,我必定也会给你。”
锻凌钰从袖口掏出两只精致琉璃小盒,仰起头,目光幽幽含笑:“这是新近制出的佗罗迷香,效果比之从前更甚,拿回去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继续玩儿。”
“谷主取笑。你我世代主仆,你知我定然不会。”想不到锻凌钰竟然这般直白相问,萧木白眉宇间浮起一抹忧虑。接过琉璃盒子放至鼻端轻轻一闻,惯常淡漠的容颜瞬时沉敛:“这次的迷香,果然不凡。只是,分明有无数的可行办法,为何却偏要将她掺和进去你明明对她动了真心,她亦有了你的骨肉。”
“呵,真心麽这世间谁和谁有真心那骨肉,原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她根本不配。”锻凌钰不屑勾唇,只眉眼间忍不住却浮出那张淡淡雀斑的平实面孔,执拗中带着刺骨的恨啊,一时绝冷的笑容便掺了些看不明的颜色。
“对了,那姓何的狗官到底如何答复”
“太尉已同意,只说事成之后必须平分他一半天下这是他定下的契约。”萧木白从怀中掏出一纸暗黄信笺递过,一向最是擅长攻心的他,只见得眼前男子这副少见模样,心底里不由一声长叹。
“呵,该下地狱的猪狗还妄想某天做上皇帝麽”锻凌钰略略一扫,冷咧笑将起来。最是喜怒无常之人,此刻方才的潋滟早已丝毫不见,墨黑长袍往椅上一卧,挑起绝色之颜:
“甚好,我还就怕他没有这个野心不费一兵一卒,报我锻家上下几百口性命之仇,只不过推出去一个女人,不是很好麽”
“可是你该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推出去,就再也拉她不回。”萧木白凝了眉,这些话原不想说出口,却终究忍不住还是说了。
他自是知道锻凌钰心中的恨,18年前如若不是何庆使奸计栽赃,如今锻家也不会独独只剩下仅此一个遗孤。那时的凌钰不过8岁孩童,却眼睁睁见着尚在襁褓中的弟妹命逝刀下、还来不及及笄的14岁亲姊惨遭狗皇帝凌辱。如若不是当时恰在花幽谷修行的爹爹及时将他救下,他又如何能存活至今这样的仇,不为难他如今这样狠绝。
最是见不得一贯淡漠冷情的萧木白这副模样,锻凌钰慵懒阖起凤眸:“那是你放心,再过些时候,我就可以接她回来。是我的,终究谁也拿她不去。”
本章河蟹爬过本章河蟹爬过本章河蟹爬过本章河蟹爬过作者有话要说:摸脑袋,一章快七千字咯,有米有觉得很肥,咔咔咔ovo
娘子合欢
南边的雪不比漠北,早上才下的雪,到了午间太阳一出,便渐渐化了开去,直将湖边的青石小径冲洗得一尘不染。
川儿裹着簇新小棉袄,一杆细绳牵着小狐狸“吧嗒吧嗒”在湖边找大大,他的“欢欢”近日在将军府里好吃好喝,如今胖得连路儿都走不动了。青娘随在后头,只见得一只小肥猫拉着个小矮人屁股一扭一扭的,实在有趣到不行,忍不住便抿嘴浅笑开。
“嘁笑起来也没有我母妃美。”湖边小亭子里却忽然传来一声冷咧轻叱。
青娘抬起头,却见不大的四方空间下熏香袅袅、炭火荧荧,有少年一袭淡黄棉袍慵懒卧在栏椅上假寐,翘着二郎腿、松散着袍子,迷离的桃花眸里满是熟悉的鄙夷。
“见过太子。”青娘一瞬敛起笑容,淡淡福了礼就要绕路走开。她原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冷淡角色,对这无礼势力的小太子她可没什么好感,反正不吃他的不喝他的,自然也用不着怕他。
少年太子几时遭过如此冷落甚觉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