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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知他定然在哭,却也不愿将他揭穿,依旧笑着去调侃他:“睡了麽亏我还大半夜出来给你送食多此一举,那我便回去了。”裹紧红裘,细腻腰肢款款扭转,提着食盒便要打道回府。

一、二、三三还不及数出来呢,身后已传来少年满带鼻音的执拗嗓子:“本太子才不稀罕你那粗糙的饭食。你分明存心来看笑话。”

呵呵死要面子活受罪,果然是我的儿嚒紫苏住了步子,一双暗淡的桃花眸子秒秒间便镀了光彩:“傻瓜,天下哪有那么多的笑话可看看了多少年,早已看够了,也不稀罕你这小小一桩不过是今晚多做了些饭,想着倒去也可惜,正好路过这里,好心送予你吃罢。你既不稀罕,我倒去便是。”

说着,开了盖子,竟果然要将里头浓香扑鼻的饭食往地上倒去。

“拿来。”玄铭喉间一咽,瞥过头不看她,声音凶巴巴的。真讨厌此刻这凶巴巴的声音啊,哪里像个大人可是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每逢看见这女人,便总也拿捏不好情绪,真可恶。

“呵呵想曾经有人求着我做,我都不肯动一动身子呢,如今你却还要嫌弃给。我本也不想施舍与你,谁让我那日喝了你的酒,欠了你的情。”紫苏垫着脚,将食盒子往笼子一递,酒喝得多了,如今身子骨越发的没了力气,不过一个小小食盒子都吃力得不行。

眉眼瞥见少年怀里的香炉,那含笑的面颊便将将一滞。却也不肯泄露太多,兀自平稳着气息淡淡从怀中掏出来一只酒葫芦:“你吸那陀罗,吸完了心还是痛。不如喝我这壶忘川,一喝酒醉,省得漫漫长夜难熬。”

玄铭却不肯听她,一双发红的眼睛忽然含起了恨:“你若有这样好心,我与父皇便不会是今日这般的结局。可怜我父皇,一世为情入魔,偏还要连累我,生在这帝王人家”

嗓子忽然有些发抖,真讨厌此刻的感觉啊,赶紧扭过头,一颗豆大水珠子又低在了暗处。待一转身,那一身红色妖娆早已行在了街角。

“呵呵,过去了多久的事还要提我知你恨我,要恨便由得你恨吧。爱不爱哪是轻易由得人掌控的。”

女人慵懒的悦耳嗓音缥缈在寂寥夜色下。有风吹过来,吹得她红裘下的裙裾呼呼舞动半月不见,她是越发的瘦了。裹着一件若大的红狐狸毛裘,绾着松散发髻的脑袋便越发小得只剩下一颗黑点风都能吹倒她一般,摇摇曳曳的。好在终于是有十七八岁的清秀后生走过来,替她搀了一把。

玄铭看着看着,忽然地狠狠咽下去一大口馒头。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梦过她,因为听人家说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他在梦里便总是给她配上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和眼前的这个人倒是有八成相似的面相,可惜,她哪有如今这般病瘦

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从前还以为,她应是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两个男人的爱,父皇爱他,给她极尽人间美好;皇叔爱她不得,甘愿多年孑然一生而她,却傲骄到将自己结果,自私到了极点。曾经在心里无数次的恨过,可是当真见了她,又如何也恨不起来,甚至还欣喜感谢上苍,让她竟然还活着,可怜她,希望她活得更好

唉,情爱之中,那些走出去的人是幸运的,最可怜的是那走不出的人,他的父皇是,她也是。

看着那摇曳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心中忽然一痛,忍不住扬声道:“你若不想让我吸烟,你也不要喝酒否则,你便看着我死在你前头”

女人的步子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寂静的暗夜里忽然有很浅的笑声袅袅飘忽她应该是听见了吧。

四周安静下来,

街道的另一面便有脚步徐徐过来,还不及跟前,已然一股清风拂面。玄铭冷了笑:“看了很久的笑话嚒,萧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蹬蹬蹬,无良尘阿三拖家带口致谢来啦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咳咳,乃们知道的前面蹦跶的三只就素今天收到好多亲们的霸王票,真心无比感动加幸福gtt谢谢梅林酱5、417的小y1、sitea3、霸王3061、echo10081062、最爱腹黑君1的地雷,还有一个系统没显示名字的亲扔得三颗地雷,以及echo1008106君的手榴弹、707君滴火箭炮 ovo嗷嗷,扑倒群么么gtt 谢谢大家对尘子的支持 爱大家还有好多为尘子补分的亲们,都好有爱啊有木有,谢谢乃们这次河蟹着实够呛,但是已经过去啦,打了负分的亲尘子也理解,毕竟看那么多道德经着实窝火,连尘子前两天也被弄得老上火了。不过呢,哈哈,一贯后知后觉的尘子经过这次一轮小强的升级之虐,找到了一条如何规避“风险”的好办法,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麻烦了,嘎嘎最后咳咳最猥琐的来了那个今天因为家中有事,耽误到晚上10点多快才码字,让亲们久等了羞涩捂脸但素捏明天一定双更哦大家

娘子合欢

“殿下受苦。”萧木白嗓音低沉,稀冷月光照在他俊逸容颜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样冷的夜,他竟还是一件宽长的袍子,独自站在清冷大街上,那瘦高的身形便在路面上打照出长长的斜影,好生寂寥。

“呵呵,有劳萧先生挂念。”玄铭挑眉笑,假装没看到他眼里的怜惜,低下头开始吃女人送来的食物。不过几样再平常不过的菜肴,却被她烹饪得很是精致,也不知是饿极了,还是味道果然十分好,吃起来竟比之宫廷里的圣筵更要暖人心脾。

那样一个讲究挑剔的顽劣少年,在春寒料峭的寒夜里,穿着褴褛的破衣烂鞋,发上衣上尽是肮脏腐臭的脏物,他竟也能若无其实吃得喷香直看得萧木白心生不忍。

对于这个一直视他为尊师的太子,他心中是喜爱的,可惜世事便是如此,有许许多多的爱恨情仇束缚着你,让你不能凭着内心去喜、去爱,偏要做着那些违心的事。

夜更凉了,寒风吹得他衣觖翩翩飞起,他竟也不觉寒冷。知那少年心中怄着气,便也不再说话,一直看他津津有味吃着,直看快吃完了方才将心中疑惑问出:“你什么时候遇见了她”

玄铭执筷的手一顿,忽明白过来萧木白说的是谁,那蓬乱的脑袋立刻便抬起来,眼中的红还没褪尽,这会儿又带起了狠戾:“放过她。已经足够可怜了。若是你们连她也动,便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绝不容你们好过”

“呵在你眼里萧某原是这般低劣么”萧木白空廖无华的眸子一暗,很有些受挫,淡淡道:“你不会死的,过不了多久,我便能带你离开。她亦不会死,她的病也会好。”

“哼,不需萧先生如此好心。你只按时给我迷香就好。”玄铭冷哼,撇过头不愿看萧木白眼中的落寞。

他曾经爱极了这个清风桀骜的师傅,羡慕他不染尘埃、超脱世俗,甚至将他比作上古圣人一般仰慕,可是他却一步步将自己推入那迷魂的深渊,一次次残忍销蚀着他心中最后的完美形象,让他本就恶劣混浊的世界里再剩不下一丝美好。

哪能听不出玄铭话中的嘲讽,萧木白勾唇笑,笑而无声。自知解释无用,便从怀里掏出一包黄纸往笼中一扔:“对不起,谷主以后,都不会再给你烟了。这是解药。”

“假惺惺。”玄铭不愿接,本能地想扔它下去,可惜手指头冻麻了,抬起来都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