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安全一点。”
“这个”诺德曼微一沉吟,却是略微意动。
“老哥,教宗陛下那里可是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而且,黑暗那边的人有什么好东西了教宗陛下只是让我们请她回去,只要留着她的命不就好了么”
诺德曼兄弟俩的对话传入耳中旋又溢出,身上传来的轻柔触感仿佛也将女孩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抽离一般,我感觉到那越来越冷的体温就仿佛唇间那一滴殷红水滴一般充满了血腥的芬芳,久久未听到诺德曼回答,布里亚德的剑却告诉了我答案。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我的手突然恢复了知觉。
“铿”弑神出鞘的声音连同着两剑相交的声响听起来却有如一声,无他,出剑快,相交也快。而对方的实力也在一瞬间估算出来,与去意维坦路上时的毒牙相差无几,比现在的我却要差上不少。
一剑甫毕,左手握紧女孩的左手,将倒在我身上的女孩搂紧了些,真气透过莉丝的掌心源源不绝地输了过去。同时随着这一剑之威纵身而起,同时微微后退,与布里亚德拉开了些许距离,恰在一剑之外,却又在一步之内,布里亚德微微一愣,却也没有追击。
如果是比剑的话我当然不必退,不过很可惜,不是我左手还抱着一个身受重伤极需治疗的女人,而对方也不仅仅是一个人,就算那些其它的喽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但是那个脸上仍带着笑意的诺德曼看起来就有些高深莫测了。
“好身手”开口打破沉默的却不是诺德曼,反而是被我一剑逼退的布里亚德。再想起适才那一剑我却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刚才那一剑,本应是我出奇不意地突然出手,说是偷袭也不为过,以布里亚德的实力,仓猝之下本应是无法抵挡才是,谁知看起来却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虽然退的样子有些狼狈,但那一剑,却更像是早已算好了朝我来的
“的确是好身手。不过,阁下肯起来了自是最好,我还以为阁下还要继续躺下去呢。”诺德曼轻轻鼓掌,微笑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跟莉丝小姐又是什么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听了诺德曼前面的话,我倒是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再往布里亚德望过去,却见他眼底依稀流露的一丝嘲弄笑意,我自是清楚对方显然早就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昏迷了。再仔细想想,必然是我以为莉丝已经脱离了危险后一时而放松心神的瞬间被发现了吧。
不过旋即我发现我错了,未等我回答,布里亚德的话已经解答了我的疑惑,“要不是这小妖女受伤的那一瞬间你乍现的森然气息,我都不知道你这小子竟然是装死”
我无奈苦笑,说别人装死,那他刚刚那又算什么。
“不过你小子那时候的气势可真是了不起啊,竟然吓得我剑都刺偏了。不过也幸好这样,要不然我要是一剑把她给刺死了,那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哥交代了”布里亚德老气横秋地道,话语中更是隐含着一道浓浓的挑衅。
“布里亚德”诺德曼怒视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布里亚德悻悻然一旁退下,却距离我不过一剑之间,显然极不放心我的存在,却不知是因为那一剑,还是因为之前我装死的缘故。
“舍弟鲁莽了。”诺德曼转过头来,彬彬有礼地问道,“刚才的问题,不知阁下可否见告呢”
虽然诺德曼说得很是客气,但我的心中却不敢大意,这些家伙全部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非素食主义者,包括我怀里的那个小妖精都是。再说了,我在神殿那边的名声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若是真的自报家门的话,搞不定情况会更糟也说不定。呃,虽然说不定看在岚儿的面上也有可能不跟我计较就是了,但若真是如此,怕我也不好出手把这个女人救走吧。而听他们适才所说,竟然是奉了天神殿的教宗之命来抓莉丝的,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神殿的面目何在,所以,显然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虽然,呃,从理论上来说,我们本来就有仇
脑海中瞬间想通该点,心中主意既定,我反倒更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我缓缓说道:“前辈相询,小子怎敢不”话音未落,幽暗中骤然大盛的青芒正是手中弑神的长啸,布里亚德却是应变神速,又仿佛早已在注意我一般,毫无迟疑地出剑相抵,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却是他手中的普通长剑经受不住弑神的锋锐,被愤怒的弑神一剑两段。
无视布里亚德惊愕的白痴脸,借着两剑相交之力我顺势拔地而起,体内真气疯狂运转,拼命往上拔高,我深知对方人多势众,不仅有一个实力只差我一点的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天知道他们联手下我能不能讨得了好去。再者,对方还有一堆的小兵我却只有怀里那个半生不死还只能靠我的真气护着的重伤号,傻子才留下来跟他们火拼呢。
耳旁隐隐出现布里亚德的咒骂声,听大意似乎是在说什么如果用的是普通剑而是他的血剑的话他怎么会怎么怎么的,而我却没有仔细去听,因为底下传来的破空声更需要我去注意。
足尖在布里亚德那白痴掷上来的断剑上轻轻一点,我的身子又往上拔高了少许,眼见得就要冲过那繁茂的枝叶,心中猛地一颤,一股莫名的感觉流遍心间,下意识地回头望去,不是望向暴跳如雷的布里亚德,而是望向那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手的诺德曼。
然后,我知道我错了。
诺德曼早已出过手了,而且可以说是最好出过手的一个。在我不能置信的双眼中,他举起了手,淡蓝色的光芒在他的双手中轻轻浮动,那是天空一样的淡蓝色,却如海洋一般深远,明明是苍白的,我却分明看到其中燃烧着的火焰。
而就在我的震惊之中,那空无一物的手中凭空化现的淡蓝长弓已握在诺德曼的手中,弯弓搭箭,拉着那上一刻还未出现的弦,指间缓缓浮现的淡蓝箭矢陡地凝结,一片苍白。
样式不知,颜色不同,但明明本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招式为何会在我的脑海里瞬间重合,若那箭是金色若那发招的人是裨丝利特若眼前的一切倒退至记忆中的那一刻
却没有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几乎就在诺德曼指尖轻颤的那个瞬间,那穿越了时差洞穿记忆的一箭已经“停”在我的喉间,眼看着就要跟着洞穿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