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像冰。
画面快速地切换着,唯一不变的,只有那火枫,红似血。
“谢谢,
“还有永别”
“不殿下,您不能去
“请您不要去求您了,不要去啊殿下我不想你有事啊云”
“不可以你是雪舞的太子,是诸神的宠儿,是大地的希望,
“而我我只是个卑贱的魔女,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值得”
“值得
“你,可是我的女神啊”
“哥
“可以吗这样叫你。”
“不可以。
“叫我云,好吗在我们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我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你。凌,我爱你。从第一刻遇见你开始,直至我的心脏停止跳动,我绝不后悔我爱你。即使罗密得陨落大地,依莉娜不再升起,我也绝不会再离开你。死神也只能带走我们的生命,冥王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那又如何兄妹又如何”
“我我爱你云”
“我爱你,凌。”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我的女神。”
“我是带着魔鬼的邪恶所出生的魔女,魔女便是我的称呼,我对名字的渴望,便如我对自由的向往,同样充满了奢侈。
“直到母亲生命中最后的一刻她才对我说:你是雪舞夜中飘零的孤羽,不被允许继承龙之姓氏的你便以雪舞为姓吧。不管别人如何,你始终也是我的女儿飘凌。”
“那我呢我是你哥也,那么我岂不是应该叫作
“雪舞云。”
雪舞云
我的意识猛地一震,终于在黑暗中沉寂下去,在遥远的天际,我仿佛又听见,那一声轻轻的叹息
“终于,还是开始了吗”
在落人群往南几十里外的马车内,拥有碧绿双眸的少女正轻轻地哭泣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小小的黑暗里,此刻,终于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双臂,低声地哭泣着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那透出窗户洒在我身上的阳光,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如同心底深处的冷漠。手脚微微地动了动,渐渐地找回知觉,微微颔首,我看见自己的胸前捆扎着厚厚的绷带,而上面的血渍竟所余无几。
那一剑从后背刺穿胸口的伤口竟是一阵冰凉,隐隐地有一丝轻微的麻痒,竟似乎是伤好快要结痂时的感觉,我微微吃了一惊,这就是他为什么说幸好我遇上的是炼金术士了吗
右手活动了一会,撑着冰冷的“床铺”,缓缓地直起身来,茫然四顾,我这才发现自己所在并不是什么床铺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张长桌,就好像是贵族晚宴上那种用来摆放食物饮品的长桌一般,这张长桌拥有着对于一张桌子来说同样夸张的长度,我躺上去之后竟只占了不到六分之一。而剩下的那部分则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子,瓶子中或鲜亮或黯淡的颜色同样瑰丽,但我却清楚地感觉到其中的危险,就如同昨夜那神秘的白衣人那深蓝色的长枪一般。
想到这里,我的双瞳不由的缩紧了,一股抽搐的剧痛仿佛从伤口处涌出,却在心底翻滚着。
“失去了唯一便放弃所有吗是吗放不下吗迷茫吗那就把仇恨凝聚吧,我会在你未来的路上等着你,等到你足以与我一战的那一天。那时你便可以用我的首级来祭奠逝去的恋人,记着吧,年轻的复仇者,我的名字是麻木尔杜拉贡西切辰”
我败了败得如此彻底,那个恐怖的家伙这么强,强得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么至今为止从未遇过敌手的我却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闭上眼,回忆着那瞬息之间的三招,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深紫剑芒爆起的瞬间让对方惊讶了一下,我可能连第二招都没机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