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样貌差不多的人,他是你的兄弟吧”
魁休斯达拉曼脸色一变,平静的双眼中也带上了点杀气,他微笑着:“那是我的哥哥。”
“哦。”云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哑然失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估计不能再见到他了。”
魁休斯达拉曼握紧的拳头轻轻松开,神色肃穆地道:“能在月魔大人的手上回归月神的怀抱,那是哥哥的荣幸。”
“哦你倒是挺看得开啊。”
两人这般若无其事地说着刺激着身旁众人的对话,黑衣人首领早已悄悄地往后再退了一小步,并不是他不想走啊,而是他移动的瞬间他分明看见那两双带着浓重不一的血色双眼正狠狠地盯着他。
而其他的黑衣人们虽然并不如黑衣人首领那般清楚,但是却也已经感到了事情的不妙,无论是突然出现的“佣兵杀手”,还是那自始自终镇静自若的少年,都远远超出了黑衣人们的预想。
即使不如黑衣人首领知道得那般详细,但是关于血族中那突然兴起的“月魔”的胜利事迹他们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而魁休斯达拉曼的话语更不会让人有丝毫怀疑,血族根本就不屑于欺骗人类这种“弱小低劣”的种族。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今晚所围剿的,真的是那以一人之力对抗全血族的疯子么众人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虽然没有人逃跑,但是他们的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打起了“撤退”的计较。比起围剿“佣兵杀手”的荣誉还有血族秘宝的存在,显然自己的生命对他们来说要更重要一点。
“看来,您的这些客人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这个外来的人呢”魁休斯达拉曼的目光轻蔑地扫过那群黑衣人,微笑着却是冰冷仿佛催魂的厉咒,“不如让我来为您教训教训他们吧”
似乎是请示房间主人的疑问句却完全没有等待主人回答的意思,在云给出肯定的回答之前,魁休斯达拉曼却已经出手了,而出手的,却不止他一人
房间里的骤变索莉塔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凛冽的杀机在她的身后消失了不知多久之后她才明白过来,而她的身前是她的主人冷峻的身躯,而他的手抓向自己的后背。
索莉塔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那一只鲜红的血抓距离自己只有那不到一毫米的短短距离,她的心霍地剧烈地跳动着,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是,在他们的面前,她跟婴儿一般无力。
想到这里,索莉塔不由有些沮丧,却又有一分莫名的欢喜,那近在咫尺的冰冷气息,却让她的心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
“月魔大人,我可是好意啊,您怎么可以就这么杀了我的一个忠心下属我可是会心疼的。”
云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随手甩掉手中的尸体,他抬起眼看着一脸微笑的魁休斯达拉曼,懒懒地说道:“你们半夜里跑到我房间中来杀人难道我不能管吗”
“可是我已经向您打过招呼了啊”魁休斯达拉曼“委屈”地说道。
“可是我好像没有说同意吧”云又指了指仍无力地跪在自己身旁的索莉塔,寒声道,“而且,这个女人是我的女奴,就算是要教训,也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
“是是是,大人。”魁休斯达拉曼微笑着答道,旋即话声一冷,肃容道,“月魔大人,既然那些苍蝇已经清除完毕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谈点正事了”
“难道我们刚才谈论的不是正事吗”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月魔大人,我们都是聪明人,您不是那虚伪的人类,我们高贵的月之一族更不屑于欺骗,拐弯抹角那一套我们都可以收起来了,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我在,我们摊开来说如何”
“好。”无视身旁实际上还有索莉塔、歌茜蒂雅以及那一堆血族的存在,云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意了魁休斯达拉曼的论断。
“首先,在这之前我大哥交待有几个问题想先问清楚,您看可以么”
“可以,不过我并不保证自己能够回答,我只能保证自己所回答的的确是真实,依莉娜证明我的诚实,请问吧。”
“感谢您的宽容。”魁休斯达拉曼微微鞠躬,一脸严肃地问道,“首先,请问您的名字,我们总不能总是称呼您月魔吧”
“云”少年微微地笑了,“我的名字是云。”
“云奇怪的名字。”魁休斯达拉曼喃喃自语,旋即冷静下来,接着问道,“请问您从哪里来”
“我从哪里来”云忍不住微微苦笑,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并不是我刻意隐瞒,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哦”魁休斯达拉曼显然并不相信,他微微眯起的双眼显然正猜测着少年所说言语的可信度。
云霍地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怀疑,我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人类的狡诈是在这边境之地已不知多少年了的佣兵杀手所深知,然而他却无法怀疑少年嘴角的苦笑,那并不是伪装,那种苦涩的滋味完全超越了他表面上的年龄所应有的界限。
魁休斯达拉曼霍地想到了一种可能,忍不住问道:“难不成您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云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魁休斯达拉曼会这么理解自己的回答,旋又想起,自己在人界刚刚醒来的时候也是失忆,而现在到了魔界,在魔界的过去中一片空白的自己不也同样是等于“失忆”吗
云的苦笑落入魁休斯达拉曼的眼中却更加深了他的猜测,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实力这般恐怖的他为什么会被那没有丝毫力量的古茵帕斯小公主给“初拥”了。
据大哥所说的,面前的这个人刚出现的时候应该是深受重伤的样子,难道是因为那次重伤才导致他暂时性的失去记忆更因为重伤之下无力“抵抗”而被一个尚未成年而又没有丝毫力量的小女孩给“初拥”了
魁休斯达拉曼越想越是如此,而云脸上的苦笑更给了他无限的遐想空间,他的态度下意识地恭谨了许多,只听他接着问道:“那么请问您是否与我们月族有仇”
“没有。”云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