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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都忍不住一僵。

“不错,就是这里。”诗停住脚步,抬头看向远方,城外不远处,那里埋藏着千年前的传奇,“传说,雪舞帝国开国皇帝第一龙皇为百族推为首领,领导联盟反抗魔族入侵,将魔族大军逼回初至人间之处。就在这片平原之上,百族联盟和魔族大军,龙皇和魔神王决战于此,那一战之后这一带几乎被夷为平地,地势山川全然改变,寸草不生,直到百年后才慢慢恢复生息。”

银眉毛一挑:“那这么多魔兽又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你说对了。”诗微笑,眼神闪烁,“的确就是突然冒出来的。焦土变成森林用了二百多年,森林变成魔森却只用了一夜。许多大陆上本没有见过的魔兽就这么突然冒了出来,普通的森林便变成了今天让人敬而远之的神秘之地。”

“这也是枫殿下说的”手脚突然一阵阴冷,额上渗出冷汗,上前半步,紧紧地盯着诗,“我曾经遍阅书典,但就算是神殿秘藏的典籍,也不曾记载得这般清楚。”她记得很清楚,无论是千年圣战还是魔森的出现,所有典籍都只记载了龙皇的伟大和人族的崛起,对于最后的神魔大战并没有明确记载,至于魔森的出现更是语焉不详。但是

诗转回头去,避开银锐利的眼神,岔开话题道:“明天,就我们俩人去。”

语涉明日之事,银果然不再纠缠于枫的问题,追问道:“就我们俩人去布里亚德成名多年,冰离寒血的威名倒有大半是他所杀出来的。从得到的消息来看,他显然有些神智不清,但功力却是大进。虽然不知到底比当年强了几分,但就我们俩人去,我怕”

未言又止,无声胜似有声。银委婉的表示,诗却是一瞥银,眯起的眼里透出一缕嘲弄,似笑非笑道:“圣阶的争斗岂是人数多寡所能决定的。若能,落人群的黑暗之主又怎会伤得这么重”

听了诗这话,银眉头却皱得更深:“你怎知修森伤得很重就凭那些小鬼送来的消息你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不是吗”

“今天的会面是这么多年来神殿和落人群方的头次正式会面,即便是以私人名义。海浦科顿都已亲身出现,埃德蒙也在一旁,为何独缺了执掌黑暗的修森即便受伤,身体之伤也不会让他示弱。海浦科顿亲手调教之人,对上布里亚德纵使不胜也可脱身而出,除非是”眉头微蹙,诗猛然回头,紧盯着银,“你在想些什么,银殿下”竟是少见的动了怒气

银却毫不退让,和诗冷冷对视,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传闻,据说,我们十二圣剑使中有一人同时身兼光明与黑暗,游走于光暗之间。行事神秘,传承亦是神秘无比,不听教宗陛下调令,不奉神殿旨意,只司责监督之责。这个人,无论智慧武技抑或所掌势力皆是深不可测,代代如此。而对十二圣剑的其他人来说,则是一种制约这个人的身份历代都是极隐秘之事,对十二圣剑的同志们来说更是如此。所以,世人所知的十二圣剑,实际上便连神殿自己知道的也仅只有十一人。”

“噢银殿下见闻如此广博,却不知你此刻讲此是何意”

双眼微眯,露出的细缝泄露出银心中的浓浓怀疑:“不知诗殿下能否告诉我,这一届的监督使,传承誓约圣剑荣耀的,是谁”回望着银的脸,因为紧张而皱起的眉弯成了好看的月,刘海不知不觉已湿透了贴在额上却仍不自知。诗一脸平静,淡然摇头:“恐怕不能。”

银敏锐地抓到诗话语中未尽之意,猛地问道:“是不能还是不知”

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知,所以不能。但我可以告诉你,承继了水火双力的我已经达到了极限,若再接纳光明或者黑暗的力量,体内元素必然失去平衡而爆炸,轻则功力全失全身瘫痪,重则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所以,我决不是誓约之剑的主人。这句话虽然诗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话语中表达的意思却是一般清晰。

被诗眼中神光所摄,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身为楠的嫡传弟子,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在十二圣剑中她也相信自己绝不是弱者。然而,当此刻面对诗之时,精神竟被牢牢压制着,手脚冰冷,无法动弹。银毫不怀疑,此刻如果诗突然动手,那么在第一击里便足够分出胜负。她挡不住,不死也必然重伤。

两女不欢而散,小小地警告了银一下,诗便返回神殿在此的落脚点去。而银借口为明日之事做些准备和诗分手而行,同时吸引住各方势力特别是黑暗神殿和落人群双方的眼线。诗心中清楚银是不忿适才所失,故也不多说什么,只管离去。反正在这城中,除了海浦科顿亲自出手,也没有其他人能留得住银。

且说银一个人在落人群中四处乱逛,这落人群虽名为集市,但在海浦科顿的弹压下,埃德蒙几大巨头相安无事,更在各自的领域内发挥出强大的能力,多年发展下来,落人群早已不失为一方重镇。便是比起天梦星河亦或意维坦布雷都是不遑多让的大城市,至于迪雅那种荒凉小镇就更是只有仰望的份了。

但是海浦科顿后几年的彻底放手以及落人群从建立起便有的特殊注定了它永远无法改变的龙蛇混杂。就像是拦在银面前的神秘人,灰色的连衣斗篷连头带身子一并裹住,西坠的阳光下只露出阴影下的半张脸,干涩的唇角像是许久不曾喝过水一般龟裂,伸出的左手上一张背纹着神秘图案的卡牌清楚说明对方的身份占卜师。

银脸上的微笑只保留了两秒便僵硬如冰,而神秘人一共只说了两句话:“愚人,多疑是你最大的原罪。第三日便是你的救赎之期。”说完不再理睬银,转身几步却已没入小巷,竟似是早有准备。来到和离去都是那般突然,只留下不明不白的箴言,重重的敲在银的心头。

冷汗潺潺而下,不仅是因为神秘人的话,更是因为那始终模糊不清的身形,竟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如何就仿佛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却更像身处山中而无法看见山之高远,只偶尔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让银心生戒意。

和眼前人比起来,诗适才的警告就像是春风拂面一般温和。银猛的反映过来,看似不经意地展开步伐,其实已将身法展至极致,却又丝毫不带烟火气,一点都不显得突兀。而身旁凡人往往只看到一抹美妙的身影如惊鸿一瞥,而下一刻便失去了踪影,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银追着前方的人,几个转弯小巷中七折八转弯道繁多,眼见得便要追失,接连遭受打击的银忍不住开口提声问道:“前方那位好心提醒的高人前辈,可否告知大名”

“吾名米洛其”远远的声音传来,那一抹灰色却早已消失在拐角之后。银追过拐角,看着空空荡荡的巷子,突然泛起一阵无力。从落人群的使者到达星河起,一切便都变了。以她一向自诩的智慧,却什么都看不清,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甚至就连这“偶然路过”的占卜师她都不明白对方的来意,那是善意的忠告还是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