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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一点想,我们可以相处的时间应该不多了。为什麽现在跟我讲这些话」

「一时冲动。」

太过紧张的骆航直觉地如此答道,直到看到陈盛良错愕的表情後才清醒过来,期期艾艾地说:「我呃我的意思是是是是」

是什麽其实他已经太过紧张,脑袋一片空白了。陈盛良却笑了,那是骆航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骆航呆呆地看着陈盛良走近,低头用深绿色眼眸望着他,然後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别紧张,我很喜欢这个答案。谢谢你。」

那笑容让骆航有种全身酥软的感觉,他觉得脑袋好热,也是一时冲动下,他扑向陈盛良,用力地亲吻着那看来稍薄的嘴唇。

猝不及防的陈盛良差点撞到桌角,他却顾不得要稳下身体,立刻也伸手拥住骆航。为骆航摘下压在鼻梁上的眼镜後,陈盛良像是害怕他会逃开似的紧紧拥着,同样也疯狂的亲吻他。

不是浅尝即止的轻吻,两人的唇舌交缠着,饥渴地吸吮啃咬着彼此。

小小的房间里盈满亲吻、喘息的声响,并且热到会让人觉得闷。

两人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松开彼此,却又眷恋地一边急喘着一边伸手抚摸对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双方的脸上,滚烫的体温让两人的肤色看来都带点薄红。骆航痴迷地望着陈盛良,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他全身都好热,脑中只有陈盛良。他想亲吻陈盛良的唇,也想亲吻那对染上情欲的深色绿眸,更想抚摸正拥抱着的躯体

怎麽能一次做这麽多事骆航还迷迷糊糊地想着时,陈盛良已将他推倒在床上。房间很小也不错,直接推倒刚刚好。

骆航毫不抗拒,半躺在便宜的椰子床垫上,他舔了舔唇,直接扒掉陈盛良的无袖汗衫抚摸那许久不见的身体。真的瘦了,他有些心疼

陈盛良的手掌也滑入了骆航的衣内热切地抚着,滑过他的腰侧与胸口,那手掌的热度让骆航忍不住微微发颤。两人不时地接吻及舔吮着对方的身体,房间里愈来愈热,骆航的脸颊开始渗出薄汗。

陈盛良却突然停住爱抚的动作,按捺着下腹蠢蠢欲动的热流将骆航牢牢抱在怀里,喘着气说道:

「这里隔音不好」

「嗯,我知道。」骆航轻声回道。陈盛良皮肤的热度和触感让他根本无法思考,他只是照着直觉答话,手掌仍不安份地游移在陈盛良的腰间。

陈盛良搂着骆航,空出一只手将骆航的手掌轻轻带开,另一只手却立刻又缠上来,让陈盛良有点伤脑筋的笑了,他觉得自己下腹的欲望快要爆炸了。

「骆航」

「嗯」

「再说一次喜欢我好不好」

陈盛良将额头贴着骆航的,用鼻尖轻轻磨蹭着骆航的鼻尖及脸颊。这样有些撒娇的姿态让骆航心里莫名泛出疼痛,他因此稍微清醒过来,微微喘着,却很慎重地说:

「我喜欢你。很喜欢。」

然後陈盛良立刻套上衣服,拉着骆航奔出房间。

他们跳上骆航的车寻找ote,发现最近的目标後便直接将车子开了进去。

在ote的房间里,两人汗水淋漓地交缠,陈盛良热情到让骆航招架不住。那时骆航才知道,原来陈盛良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做上好几回的欲望,远比他想压着陈盛良强多了,所以向来在上头的他,那天被陈盛良锁在怀里彻底吃干抹净了。

「我还以为是我压你」

「你想过什麽时候」

「唔」那次酒醉隔天醒来的时候。骆航打死不肯回答,陈盛良也没心思逼问,现在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骆航被他剥个精光、遍布着他烙下的吻痕的身体。

他们从下午交缠到深夜,疲累也餍足後,陈盛良仍拥着骆航躺在凌乱的床单上,轻轻的,温柔的一遍遍抚摸着骆航的脸颊及汗湿的头发。

「其实你还不太认识我。」骆航突然开口,用沙哑的嗓音轻声说道。

「是吗」

「嗯,最起码,我的家庭背景什麽的都没告诉过你。」

「我也是啊。」

「我家很复杂,慢慢说给你听好了。」

「好,那我也慢慢说给你听。」陈盛良笑了,又是一个很温柔的笑容,让骆航在他怀里彻底醉了。

事後想来,骆航觉得那天真是荒唐。

两个面色潮红的大男人手牵手从公寓奔到停车地点的过程中,不知道旁人见了会有什麽想法骆航心想,那可真是他长这麽大以来行为最疯狂的一次了。

除此之外,如果骆航当时稍微冷静一点、再多想一点,他一定不敢去找陈盛良。就如同骆航自己跟陈盛良说的,现在这个时间点不适合,他们只剩几个月的时间能朝夕相处而已。骆航不明白,自己做事情明明不是冲动派的,为什麽只要遇到陈盛良他却很容易冲动行事

可是,骆航很庆幸,在他往人生的另一个阶段迈进、真正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前,最後一次的冲动行事是为了陈盛良。

在骆航的毕展结束之前,陈盛良最终还是去了一趟。

不能说是不情愿,毕竟他和骆航现在的关系已经是情侣了,但陈盛良心里并不太想在骆航的画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他觉得那会让他再度回想起最後一次在骆航的画室里,那股又气愤又悲伤的情绪。

那天离开了骆航的画室後,陈盛良在骑车回家的途中真的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当时的他虽然看来很冷静、虽然还能很有风度地祝福骆航毕展成功但胸口真的觉得很痛。很多人都曾因为他的外表而接近他,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骆航这样伤他这麽深。

心头像是被刀剜了个大洞,陈盛良开始偶尔恍神,闷闷不乐,连眉间都染上一股忧郁。同事们看在眼里都很担心他,阿军甚至一直逼问他到底是怎麽了知道陈盛良只是失恋後,阿军松了口气,把陈盛良拖出去陪他喝了一晚。大醉一场後,陈盛良觉得自己真的好了许多。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当陈盛良努力遗忘骆航、渐渐适应着心里没有这个人的生活时,骆航却又传了简讯过来,客气地希望他来看毕展。陈盛良看了之後毫不犹豫地立刻删除那则简讯。

骆航这个人到底还能伤他多深当接起骆航打来的电话前,陈盛良心里忍不住这麽想着。

但结果竟是出乎他意料的美好。

直到把骆航吃干抹净了,陈盛良仍有一种莫名的恍惚感。要不是骆航的身体摸起来温热又有弹性,烙在上头的吻痕看来又如此真实,陈盛良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做了场美梦骆航向他承诺「以後慢慢说给你听」时,陈盛良终於清醒了,觉得那是他从小到大心情最喜悦最激动的一刻。

从那天起,他和骆航终於是情侣了,是两情相悦的情侣只要一想起这点,陈盛良就觉得身体暖暖的,心里好甜好甜,做什麽事都觉得开心极了。

踏进展场後,也许是心情已经变了,陈盛良竟没自己预料中的反应,尤其当他看到最後在画室里让骆航画到一半的那幅画完整展出的样貌时,陈盛良心里反而有些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