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
周围不少人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以为真的是在拍什么电影电视剧之类的,毕竟东阳离横店很近,的确也有不少人来这里取景,大家见怪不怪了,随后不少人转身离开,不再围观好奇。
“何先生,有事进屋说吧。”胡顺唐转身朝里屋走去,白骨却没有动地方,只是指着自己不远处的小凳子。
“就在这说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也不会再回来监视我们。”白骨示意胡顺唐坐下,胡顺唐迟疑了一会儿坐在小凳子上,白骨上下打量着他,点头道,“很好,和几年前我们第一次在蜂巢见面的时候,健壮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凡事知道思考了,不过这些都是必须的,你必须会成为今天这样,但接下来你会成为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该知道的人也不会知道,变数已经大了。”
莫钦和魏玄宇分别来到铺子的两侧,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个玩电话,一个把玩着木雕。
“你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真相吧”胡顺唐看着白骨。
白骨点头,随后又摇头:“我曾经对这些很感兴趣,但后来不感兴趣了,因为当发现你有在乎的人之后,对某些事情就提不起来兴趣,你的注意力会被移开,你的目光每天都会停留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她说出来的每个字都会牵动着你的心”
“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喜豆。”胡顺唐面无表情,“我知道了很多事情,还知道了蜂后的过去,只是他打算把故事分成好几个阶段慢慢给我讲。”
“他讲到哪儿了”白骨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朝鲜战争后,但是没有完全说明白,只是说在战场上遭遇了细菌弹的袭击,可他天生免疫,还有一个叫张大勇的异术者也天生免疫,所以被美军的间谍给抓走,后来又遇到了一个从台湾来的国军军官,把他们放了。”胡顺唐慢慢回忆着,“对,就是讲到这里,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确认,吴天禄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但是你没有母亲。”白骨看着胡顺唐,勉强笑了笑,“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说真的,不仅你没有母亲,曾达、齐风也没有,詹天涯也没有,你们是人又不是人,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胡顺唐摇头,但他的表现在白骨意料之外,白骨甚至还想过他会非常激动地站起来质问,没有想到胡顺唐只是摇头静静地等着白骨下面的话。
“朝年和我很不一样,朝年很聪明,也很叛逆,所以不是很讨师父的喜欢,当然表面上师父最喜欢的是他,不是我,但我知道师父希望我能继承他的意愿,他觉得朝年会走歪道,而我呢,会规规矩矩的听话,谁知道恰恰相反。”白骨像个孩子一样,说话的时候手中老是要拿着一个东西,“师父死后,我们和喜豆参了军,算是参了军吧,虽然不算正式的,但是也算是随军了,那时候叫参加,可是朝年告诉我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应该建设祖国了,去什么地方呢那时候整个国家四处都需要人,可是我们不想去那些去过的地方,朝年对我说,师兄,要不咱们走远一点,去一个想去又一直不敢去,又很美丽的地方。我问他,我们去哪儿朝年说,要不去新疆吧然后我们去了新疆,在那个恩人的手下过着安定的生活,很平静,我们有房子,有自己的地,有自己的牛羊马,那时候我们只是三个孩子,你相信吗我们把一切都弄得井然有序,可即便是这样,每次有人来我们家,都会问我们,你们家大人呢”
何柏谷不知道当时李朝年和喜豆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每次有人问那句话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师父穆英豪,按理说这很正常,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思念的不是山东的父母,而是师父,可能是孩子跟着谁越久,就跟谁越亲吧。
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朝鲜的战争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从广播中,还有传单,以及安排的学习中知道一些战事,还有部分从前线退下来安排到这里的军官、士兵也会时不时提起。何柏谷和喜豆不感兴趣,可是李朝年却总是在寻找着什么,好像是在找人,安分中又带着躁动,那种不同于青春期的躁动,何柏谷不明白他在等什么。
过了好几年了,李朝年每天还是朝着同一个地方跑去,去那个军人疗养院,每天都会去一次,那里的人都认识他了,何柏谷终于忍不住了,问自己的师弟:“朝年,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找谁呢”
李朝年一直不回答,何柏谷后来几乎天天都会问一遍,逐渐地他和喜豆开始也跟着他每天往疗养院跑,终于有一天,一辆苏制的旧式卡车停在了疗养院前面,车上跳下来很多还缠着绷带的军人,李朝年忽然站了起来,看着那辆卡车喃喃自语道:“来了”
第五十七章下第三分院
“列队站好点名”待车上的人下来之后,疗养院大门口站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军装套白大褂的年轻男子,他手中拿着一个大本子,先让车上的那群伤兵报数,随后开始点名。
“秦富”
“到”
“朱卫东”
“到”
年轻男子抚了抚眼镜,目光穿过队伍的缝隙,看向那个叫朱卫东的男子:“你的籍贯不是浙江吗怎么一口东北话”
“我老家是浙江松阳,爷爷那一辈又去了山东,然后又到了关外,我没有回过浙江。”朱卫东大声回答。
年轻男子摇摇头,拿出钢笔把那人的籍贯做了修改,又继续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