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武功跟我相差尚远,最好莫要打主意。”说着便放开了手。不料才一放手,那人之手指竟然立刻翻转过来,其手法极是奥妙,乃要顺势抓住昭元腕脉。昭元心有所备,立刻手腕对翻,以拙对巧,一指骈出直抵他手中麻穴。
萧日聪忽然一指反过来,跟昭元这一指相对,一股针刺般的真气便想要破开昭元劲力,居然与那天极圣母招式极象。但劲力之上,毕竟差得太远了。昭元冷笑一声,不避不离,直接相对。那人劲力不能刺破他之所防,反震之下立刻回弹,整条胳膊都麻了。他几乎叫出声来,但却立刻被昭元一把捂住,又被点了穴道。
二人这闷不作声的交手虽只一瞬间的工夫,但昭元对那人的功夫已是有了大概估计,冷笑道:“你可真是狡猾彻底,既想趁我不备反制我,却还留下了后路,能忍住不喊。”萧日聪道:“瞻前顾后,人情之常。你还不是有了防备才敢让我如此我不过是不想被你偷鹰之后又杀我,想碰个运气而已。”昭元看了看他,忽道:“本来以你的武功和机智,再加上选的时机,还是可能偷袭成功的。只可惜你的武功本身就错了,失去了这个机会。”
萧日聪冷笑一声,并不答话。昭元道:“你可知当初我便是被天极圣母这一招所制,以至功力大失此乃以针刺掌之术,若是掌握得当,本来确实可以弱制强。但你却未能学对,或是有人并未教对。”他察言观色,猜测这萧日聪之武功定然也是天极圣母一系,只是其法似乎不太对,功力更是大大不如,便先试探一问。
那萧日聪果然脸色一变,但却又立刻恢复常态,道:“同一招式,功力高下者使出来,其效当然判若云泥。你以为这就能骗我心甘情愿为你调鹰么反正我放你之后,你必杀我灭口,纵然不杀我,天极圣母也必杀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你驱使若依我见,你还是放开我,我便当从来没有见过你,两相为便。”
昭元冷笑道:“你不信我,我会信你么”萧日聪道:“我不过是一地位极低之人,得你陪葬,怎么也并不为亏。我何惧之有”昭元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我之间不用拐弯抹角,我们都知什么是两相为便的方法。你要得利,那我便告诉你,这便是你之利。你若不要,那也由得你。”
萧日聪想了想,忽道:“你会真正的冰魄玄阴指”昭元见他面露不信之色,道:“我自然不会,但我妹妹却已知其总诀精要所在。你可知天极圣母近来新收了个徒弟我便是她大哥,这次也要带她走,到时她会告诉你。以你们之功力,自然可快速参详,得有新的突破。”
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 六十 回 幻中何以疑太真六
萧日聪想了想,忽道:“你会真正的冰魄玄阴指”昭元见他面露不信之色,道:“我自然不会,但我妹妹却已知其总诀精要所在。你可知天极圣母近来新收了个徒弟我便是她大哥,这次也要带她走,到时她会告诉你。以你们之功力,自然可快速参详,得有新的突破。”
他见萧日聪不置可否,又道:“你若不信她肯跟我走,我现在便可叫她来。”萧日聪还未答话,人已晕倒在地。昭元飞身跃回天极圣母的内室,用传音入秘之术,极其小心地将冰灵唤醒。冰灵发觉他语声急切,知道事情紧急,便也依照他吩咐,慢慢爬起来,轻轻跟往常一样道:“师父,我去净手。”
天极圣母似乎听见也似乎没听见,只是含糊唔了一声。冰灵坦然下床行至回廊,见到了昭元。她正要说话,昭元摇了摇手,拉起她又轻行了一阵,二人才加快脚步朝外面急奔。昭元用黑衣掩藏,抱起她时藏时奔,不一会就又来到了那座大屋。
昭元正要点醒萧日聪,忽然心中一动,道:“小妹,你师父教了你冰魄玄阴指的总诀没有”冰灵道:“还没有。她说必需既聪慧灵又有根基的女子,才能修习得真蒂,说我还要过好些天,打好基础,她才能教我。”昭元点了点头,道:“也好。但你千万要说自己知道,只是不肯现在说。记住,这个人和这里勾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骗他实在是不得已。”冰灵知道事情紧急,虽然有许多疑问想问,但还是先点了点头。昭元见她关键时刻甚是懂事,心下微喜,又抱了她一下,摸摸她头以示鼓励,便点开了萧日聪之穴道。
萧日聪醒来一看是冰灵,认出确实是雪宫新小主人,差点直觉地跪下去。昭元一把拉住他,道:“你现在明白了吧你命你座骑送我们出去,你自然便能得到总诀。”莫少聪道:“何不把总诀现在说与我听我是绝然不敢反悔的,否则你们立刻就能杀了我。”
昭元冷笑道:“总诀是我们唯一所恃,岂能直接就这样告诉了你你一旦得到,对你来说我们立刻便是死了最好。你要是命你那鹰将我们带到野海上自杀,拼上一鹰之命杀我们灭口,那我们岂不是太冤了总之你命鹰带我们到你来之地,我们自然能各取所需。”
萧日聪沉吟不语。昭元见天色似有微明之象,心下越来越急,面上却丝毫不露出来,只是道:“我知你怕我们逃走。其实象你这等做事的身上,怎能没有秘制毒药你大可让我服上一份三天分量的毒药,让此鹰带我们飞至你兄弟们处。到时候我们说出总诀,你兄弟们给出解药,大家两不相欠。不过你要小心,我有逼毒缓毒之法。我虽然中毒,但若是你兄弟们食言,我还是能轻易杀他。”
莫少聪似乎想要说话,昭元已截口道:“你不用担心我会食言,或是解毒后杀他们灭口。我之目的是为了逃亡,却不是炫耀。若是杀了你兄弟,一来容易暴露自己行踪,多惹官府注意,二来他若死了,冰宫便少了一处飞鹰进献,自然更为震怒。那时,她们一定会加大寻访我们之力度,不死不休,与我们何益再说,我们会去着落在你管家身上,命你管家来主动承担被胁迫的责任。你怎么说也不是主要风险者。”
萧日聪忽道:“这样也好。不过这位小公主也当服上一粒。”昭元忽然怒目圆睁,冷冷道:“做事无需过分。你不是不知我妹妹身体虚弱,受毒之后,纵有解药,也是难去根本。我服便是,但凡有事,我自来担,却不应让我妹妹担险。”
萧日聪见昭元忽然暴怒,眼中已然闪出杀芒,知现在天色将明,他心中已急,若再逼迫,怕他杀机立现,便不敢再行要求。反正只要制住一人便可,多一人不过是想多保险一点,其实也非必要。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二人看起来不似过河拆桥之人,自己就算最后没得到总诀,起码也能先全了此时的性命。
萧日聪想到这里,便伸出手来道:“我们各取所需,都兀相欺。”昭元伸掌与他相击,心中暗道:“若是他真肯如此,到时我便告诉他们男子不能修炼这等武功,这便是天大的一个精义了。这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怎么也对得起他了。”
萧日聪取出一颗药丸,道:“此药效力三天。你武功深湛,或者可挺四五天,但若无解药绝对挺不过十天。我兄弟们那里有解药。我修书一封,用暗语告知领头的情由,他自会处理。他给你服解药之前,自己会当面先服毒药和解药演示,以彼此相验。你是把脉行家,当能知他是不是在欺你。”